她为什么就那么恰好晕倒在了沈阎王怀中?
这两日事多,陈嬷嬷紧赶着得同温虞商量,便又继续说事。
姑娘,还有两件事,我得先说与你听。
温虞有气无力应道:嬷嬷说就是了。现在没有什么事儿,能够让她从丢脸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儿一件比一件更叫她惊讶。
第一件事是,沈大老爷受了陈南王府的牵连,如今被革职,陛下罚他回府闭门思过,但不曾提及何时让他复职,大老爷还挨了国公爷一顿鞭子呢,可丢了大脸。
温虞惊得连手中蜜饯都险些掉了,现下她脑子虽然昏昏沉沉不大好使,可她突然就想通了为何昨日沈山海会向沈遇低头服软,沈遇昨日之前不就是忙着查陈南王的案子,沈山海竟然牵连其中,可不就诚惶诚恐的怕死吗?
陈嬷嬷又道:昨日又因为大夫人宠溺六郎无度,等过了年关,六郎就要被送去春山书院拜师读书
春山书院?温虞有了些兴趣,就是那春山居士开设的书院?听说春山居士待弟子极为严厉,六郎这回怕是不好受了。
这两件事倒让我真信了恶有恶报,算是为孙小千和那些个被六郎欺负的人报了仇。
温虞有些高兴,气儿上来又咳嗽了好一通。
陈嬷嬷给她拍着背,这才刚说完大房的事,咱们三房的事儿还没说呢。
姑爷今早向国公爷提出要分家,所以大年三十前,咱们就要搬出国公府,搬去陛下御赐的殿帅府了。
温虞手里的蜜饯,这回是彻彻底底掉到了被子上。
作者有话说:
给你们看看我昨日写的废章片段吧,当做小番外好啦。
捏耳朵
待温虞一回房,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的陈嬷嬷,连忙就将门窗关上,按着她坐在熏笼旁,好好暖手脚,心疼道:姑娘,你风寒未愈,怎好出门见风?
温虞却顾不上同陈嬷嬷撒娇讨饶,连连揉着耳朵,又吩咐,快取水银镜来。
陈嬷嬷见她着急,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怎么了这是,快让我瞧瞧。
思柳将镜子取来,温虞偏着头凑近一看,她的耳垂果不其然又红又肿,还又热又痒。
耳垂这块软rou,揉捏起来并不会有多少痛感,往日里,温虞总会配着妆容搭配耳坠子,只是今日,温虞出门匆忙,也没佩戴耳坠子。方才在前院庭堂,她的耳垂被沈阎王捏了半天,等走在廊上吹了好些寒风以后,耳垂就起了一股带着痒意的燥热,顾及着体面,她都不敢上手揉。
没想到一路走回夕照院,那股痒意越来越难捱。
让她想起了当年穿耳洞时,她阿娘就是这般揉捏着她的耳垂,待将耳垂揉热了,针扎进去的时候便不会感受到疼。
她娘是这般哄她的,只是当针扎进耳垂的那一刻,疼的还是直让她掉眼泪,可疼过之后便是痒,奇痒难忍,她阿娘还不许她抓挠,强忍着痒意,过了好些日子,待耳洞定了型不会合拢,那股痒意才彻底消失。
噩梦般的体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遭第二回 。
红肿的耳垂也叫陈嬷嬷吓了一跳,误以为她是耳朵遭了风吹,叫人赶紧去药膏来抹,又拧了热帕子来给她敷耳朵,难免带着些许责备,姑娘便是要出门,也该穿戴好护耳,耳朵生了冻疮,可是要疼上一整个冬,来年入了冬又会发。
要是再留下疤,那可怎么好。
却见她家姑娘一边敷着耳朵一边委屈,嬷嬷,这是被沈遇捏肿的。这哪里是她挨冻冻出来的,分明是因为被沈阎王捏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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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分家这件事,陈嬷嬷倒是惊讶过后,觉得高兴的一件事。
殿下御赐给姑爷的殿帅府离咱们家不远,咱们搬过去以后,姑娘不止能自己当家作主,还能时常得见老爷夫人,多好的事。
陈嬷嬷口中的老爷夫人,自是指的温大人夫妇。国公府在城北,皇城根儿底下,温家则住在城南。两府之间隔着两个集市,距离颇远来往不方便不说,温虞又是新媳妇,一心念着回娘家这件事难免让旁人非议,是以嫁进国公府这几个月来,除了回门那日,一直不曾得见爹娘。
虽然温夫人后来管教温虞颇为严厉,温虞一见着温夫人便像是耗子见了猫儿,温虞一听这话,脸上倒是浮起了些许笑意来,心里头却还是有疑惑,沈遇为何选在这时分家。
沈国公夫妇二人尚在,除了嫁出去的几个女儿,还有调了外任不曾回来的二房一家,寡居的四房遗孀带着一双女儿,并三房温虞和沈遇夫妻二人共住在国公府。
世家大族最看重的便是孝道,只要长辈尚在,便要一府同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