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像。松石说道,怜梅子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我可以轻而易举篡改她的记忆。让我成为她的唯一。
酥酥瞪大了眼。
原来这就是魔族和屠城鬼域想要怜梅子的原因吗?
多少有些不可理喻。
千商和松石更像两个沉陷在自己意识之中陷入疯癫的人。
毕竟正常人都无法去这么做。他们为此身负业债,想要的居然只是神的垂怜。
酥酥知道了后只觉着荒诞到让她不可理喻。
如果只是为了两个人荒诞的想法,导致数万人的生命消散,那数万人的性命,半妖的性命,乃至狐族,龙族,一桩桩一件件的罪恶,又该怎么去清算?
酥酥此刻连看都不想看松石一眼。
她在想,这份罪孽里会不会有她的一份?
那她要如何去赎清罪孽?
她也有些疲倦了。
你做不到的。神不会回应你的。
或者说,酥酥自己不会回应他的。
酥酥,我说过,不要说这种惹我生气的话。尤其是提及她。
松石声音里再无笑意,他弯腰伸手,来捉住酥酥的手。
酥酥下意识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现在她根本无法忍受松石的靠近。
酥酥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你以为你所做的这一些就会让神复活吗?
当然可以了。松石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我用了五百年的时间,背负了生生生世世的罪孽。当然是能让她复活的。
然后让她亲眼看看如今的你是何等的模样?
酥酥故意说这种扎心的话。
果不其然,松石咬紧牙关,面色暗沉。
她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你固然可以篡改她的记忆,但是周围的人你也能一并篡改了吗?酥酥想知道自己被抓来是有没有活路,故意说道,就算你复活了她,如果我见到的话,一定会告诉她你是什么样的人。
松石听到这一句,忽然笑了笑,而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努力,重新淡定地在案几旁坐下。
酥酥,我很抱歉,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酥酥眼皮抖了抖。
看样子,她性命有些麻烦了。
你以为我专门设下重重阵法,将你带到此处来只是为了和你叙旧的吗?
松石笑着叹气。
你啊,到底是对我没有防备,也对世人没有防备。赤极殿将你养的很好,什么都不知晓会很信任我,其实也是好处。可惜,重渊将你看得太紧,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酥酥呼吸一滞,她错愕地盯着松石。
松石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毕竟需要你,只能想办法让你从赤极殿中离开,带到其他地方,我就能轻易对你动手了。
松石笑着说道:一个司南悠,一个魔息,很轻松,对吗?
酥酥咬紧了下唇。
用力之大,几乎让自己的唇上染上了一层鲜血。
我本该随着你离开,在小苍山等你。只是迟了那么一点,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松石有些遗憾说道,之后的十年中你就像消失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我也失去了你的踪迹。
酥酥知道,他说的是她在雾影山的那十年。
原来,原来如果她没有落到裂星河下,没有在水洞中和小鱼渡过那几个月,没有落到雾影山,她会不会早早就成为了祭祀品?
相识几十年,原来在松石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合适的材料啊。
酥酥吐出一口浊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会因为失去一个友人而心伤。但是也会因为看清一个人而松气。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让我多活了这十几年?
酥酥甚至还能笑得出来。
松石看见她笑,反而笑不出来了。
你要知道我陪伴你的那几十年。不单单是你把我当做朋友,我也是将你视为友人的。
酥酥点头,诚恳地说道:嗯,打算扒了我的皮,挖了我的心脏的友人?
谁知松石却是摇了摇头。
你说错了,你不是那些平平无奇的狐族,你也不是那些半妖,我怎么会用这种粗略的手段来对你呢?
松石眼底逐渐染上一丝疯狂。
五百年了,你是我五百年之间所见到的最合适承载神魂的身体。你的身体有神息的祝福,也许是因为你是曾经的神域狐族后嗣。你应该是最适合的器皿。
松石看酥酥的眼神几乎是在发光。
酥酥似乎反应过来了。
你说器皿指的是我?
半妖之心,龙族之神血,人皇心头血,狐族之魂炼,凉烛草烛凉草,这些不过是准备的一些材料罢了。
松石笑得有些满足。
我还要为她准备一个合适的身体。
酥酥,你就是最适合承载神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