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班盛时不时地会联系,但他最近好像很忙,林微夏也自觉不去打扰他。
倒是收到邱明华的信息,他说自己这周三生日,请了一大帮朋友,借了亲戚家在巨鹿山下的一套房子,还跟林微夏说宁朝也会过来,让她也来,毕竟很多都是她熟悉的朋友。
刚好在一旁的门紫耳尖地听到了“宁朝”两个字,立刻示意让林微夏放扩音,她放下切牛排的刀叉,热络地问:
“帅哥,我是夏夏的朋友,介不介意带上一个我啊。”
“那当然,一听声音就是美女,欢迎欢迎!”邱明华说道。
门紫和邱明华贫了两句嘴后,林微夏把手机重新贴回耳朵里跟邱明华聊了几句。
刚好邱明华的生日离得近,林微夏和门紫吃完饭后逛了一下商场,各自买好了给宁朝的生日礼物。
回到家后,林微夏推开门,盛夏滴溜着一双葡萄眼冲了过来,她脱了外套,弯腰一把把小狗抱在怀里,然后两人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
林微夏正想倒水喝,瞥见客厅里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纸箱,拿了一把裁纸刀割开箱子从里面拿了一瓶柳橙汁。
她喝了两口后,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起冰冷的嘟嘟的接听声,林微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饮料瓶。电话响了二十秒后,终于被接通,听筒那边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
“喂。”
林微夏开口:“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很轻的笑声,低低淡淡的,牵动着她的呼吸,他说:
“知道。”
“邱明华生日你去吗?”林微夏问。
班盛握着手机,头仰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了一下眉心,喉咙沙哑:
“不一定。”
“噢,那你好好休息。”林微夏虽然心底失落,但还是叮嘱道。
“嗯。”
周四,京北全市开始大面积地下雪,早上推开窗,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白。林微夏掰下窗边的一块冰,放在掌心静静地等着它融化。
邱明华的生日在下午三点开始,林微夏一天都在家里温书复习,中午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吃饭的间隙,玄关处的门铃不断响起。
是她的快递。
林微夏起身去开门,签收了快递之后把它放一边,然后继续边吃面边看综艺。
中午休息了一个小时后,林微夏开始化妆,换衣服。
林微夏对着镜子描眉,涂口红,最后她挑了顶绿色的贝雷帽配黑色的短款棉服,清冷中带了一丝俏皮的味道。
临走时,林微夏视线停在桌边的箱子上,想了想,她还是拆掉了那个快递,把它塞进里包里。那是她从香港托人买的膏药。班盛在的生物医学工程学院规模较小,几乎每个人都配了导师制。
班盛在专业方面一向拔尖,成绩傲人,很快被导师看上进了实验室,一起跟导师做项目。
听邱明华说他忙得脚不沾地,经常泡在实验室里跟项目,整个人没日没夜地熬在那里,颈椎都弄得不太好了。
林微夏记挂着班盛,想着万一一会儿他出现在生日会上,刚好可以把这个膏药给他。
林微夏一下楼,便看见门紫的车一早停在她家楼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门紫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妆容明艳,松垮毛衣配牛仔靴,利落中又透着妩媚。
因为今天下雪,交通多少有些堵塞,等她们到达邱明华生日宴会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多小时。
邱明华的生日会搞得很热闹,客厅里飘满了白黄气球和彩带,成打的酒杯摆放在长桌上,一帮年轻的男女窝在沙发上喝酒聊天,另一帮人则在后院架上了烧烤架。
雪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缝里钻出来,洒下白蓝两种透明的光圈,十分好看。
门紫刚踏入后院,一眼便瞥见宁朝在烧烤前边烤着rou边同一位留着长发长相斯文的女生在说话。
她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上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人。
宁朝用钳子利落地将五花rou翻了个身,撒了一把孜然上去,发出滋滋的响声。他笑着抬头回旁边的女生,感觉有一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斜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
女生走后,没一会儿,换了个人影落在眼前,宁朝继续烤着rou,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都不看就知道是谁。
这姑娘上次第一次见面,他就记住了她身上用的香,像是寺庙里烧得最烈的一炷香,带着红檀木的味道。
浓烈,呛人。
“宁sir,好久不见啊。”门紫笑着同他打招呼。
宁朝停下手里的动作,钳子按在rou上面,终于抬头看她,说出来的话却欠揍得不行:
“怎么,找拷啊?”
这句提醒像一盆冷水迎面朝门紫泼来,她想起自己那边被宁朝用皮筋捆住被扔在走廊里引得路人围观的狼狈场景。
一想到这,门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