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妻组合,谁是夫妻组合?!
“呃..这还,有一点遥远吧!”曾惜还不太不习惯。
“不遥远,结婚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他心里,都是认真想过的。他伸手过来拉她,就近坐在窗台上。
曾惜听他讲理论:“其实很简单,被你想得复杂了,”他说:“结婚嘛,就是两个房间合成一个房间,两张床合成一张床。”
嗯,听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然而曾惜觉得他在避重就轻。
又看着他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凑到她耳边来,小声说:“还有就是,两个人合成一个人。”
这家伙真是......
枉费曾惜倾身过去以为他有什么真知灼见,她坐回来想想要起身,被他呵呵笑着拉住了,“别走,我还没说完。”
“说什么?歪理邪说么?”
“说点,嗯...君子坦荡荡的内容。”他保证。“你有么?”她不信。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过来!”他也跟着的起身,一把把她拽到身边来。
这一天终于入了夜,他盼着夜幕降临,活像小时候,有一回他爸爸带了个八角灯笼回来送给他,说要晚上点了灯才最好看,他于是趴在窗玻璃上等天黑,等得心急火燎。
他揣着颗坐立不安又如获至宝的心,甚至有一瞬在考虑,想把手机先关掉,省得等会儿突然响起来耽误要紧事儿。然而他也很清楚,像他这种位置,电话是不能关机的。他斟酌再三,悄悄把手机拿到客厅电视柜上去放着。
其实曾惜正好同他相反,她不太向往这件事,毕竟也没留下什么特别美好的印象。原本他们有各自独立的生活空间,分开的卧室、分开的浴室、分开的阳台;现在她听信他的谗言,说要合并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洗完澡出来,他正靠在床头柜上等着她,
那目光灼灼,吓她一跳。本来很自然,也变得不自然了。
他凝神看着,不甚满意,审视着说:“你穿这么整齐干嘛?她们都是,呃,都是裹着浴巾出来的。”他提示她。
她们..曾惜头发没吹干,她拿毛巾蹭了蹭,回头说:“你知道的真多啊,见多识广!”想了一秒,又追问他:“她们是谁?”
她专会挑这种刺!很好......
他一抬手把床头柜上灯关了,起身过去把她一把圈住:“来,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见多识广。”
“哎,等一下,我头发还没干,我...”
他此时哪儿顾得上这些,把她抱上床去,好好教训一番,不信降不住她。
她自然对付不了他,“你不许.不许...”
她还有话说,他体恤的放开她一点,听她说:“你不许咬我....”
他听了想笑,低头在她耳边启发她:“你也可以咬我,嗯!”
他心里忽然得意,觉得任重而道远,生平第一次觉得这项重任特别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他柔声问她:“这样好么?”
腾出一只手来抚她脸颊,微烫。
“嗯,好..”她回应他,气若游丝。然而对他来说,是这世上最美的评价。
他们床头,亮着那盏斗转星移。虚晃的灯光像蒙着层层薄纱,她渐渐复苏般感受着,这微醺的暖热里,他给的情和爱,多么值得眷恋和依赖。
第二天一早,陈卓在办公室准备周一下午要召开的产业基地周会,他在敲定几个细节,桌面上的座机响了,他没留意号码,先接了起来。电话是上海的怀清打来的,他是顾总下面的高级经理,将来要和陈卓搭班子足成管理团队的。
他说:“calvin,忙着呢么?哎,我跟你说,你赶紧回来一趟,收购KNT的事儿,出了点问题,下午三点和他们的代表开会,老板刚刚说了,让你全权负责!”
“不是谈妥了么?又出什么事儿?”
“我一会儿把文件发你,复杂得很,你上飞机前过一遍,我等你啊。”怀清说。
怀清是一片好意,将来KNT接入运营,陈卓不能一问三不知,毕竟他将来是部门的一把手。
陈卓也明白,然而他挂了电话,还是叹了口气,一边交代助理去定最快到上海的机票,一边叫了几个下属进来,安排手头的工作。他走前特地来找曾惜,在她办公桌前低头跟她说:“顾总那儿有紧急的事,我得回去一趟,最多两天,就回来。”
“哦,”曾惜仰着头,“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们这么对话,也没人觉得奇怪,部门老大们来HR问事情,是常有的事,比如制造中心的姜总,就常常拉着椅子挤在曾惜旁边,软磨硬泡的要各种数据来看。
就在陈卓赶去机场的路上,他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他看了看,不认识,接起来时,听到对方说:“你好,陈先生,我是袁景深。”
居然是他,真是意外。
景深在电话里问他是否有空,晚上能否见个面,他有事要说。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