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人呢?
她不是说去师傅的书房吗?人呢?!宋锦遥心里越发着急了起来,左右张望之下,没见着人影,便立刻又想起了门前那滴血。
她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重,面色紧绷,扣住腰间的冰心,立刻想要转身出去找人,却不想,阁楼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你喊我么?”
宋锦遥面色一僵,立刻寻着声音的来源往头上望去,脸上带喜,楼上那道身影再熟悉不过,宋锦遥忍不住咬牙:“我刚刚喊你,你怎么不出声的?”
差点着急死她了。
书阁的构造特殊,一进门只能瞧见一楼的场景,若是站在门口向上方张望,则只能看见左右,以及前面那堵墙的场景,而楚南竹方才就站在宋锦遥后方的二楼楼道上面,正好遮住了视线。
楚南竹见她面色不怎么好,放下手中的东西,下了楼,来到宋锦遥面前,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宋锦遥平缓了下情绪,瞧见面前的楚南竹,将方才在青石板上面看到血滴的事情告诉了楚南竹,说完,她不由有些担心道:”门前怎么会有血,是你伤口裂开了吗?“
楚南竹在乱葬岗受的伤很重,命悬一线,幸好灵惘师傅救得楚南竹一命,之后,楚南竹不便自己换药,都是由宋锦遥代劳,宋锦遥瞧见过那伤口的情形,血rou都没了,她简直都不怎么敢看,宋锦遥每每看着,手都忍不住颤抖。
可因着还要换药,便强忍了自己的情绪,沉默着。
楚南竹瞧见过一次,宋锦遥将染了血的软布拿去后院清洗,那软布是用来擦换药的时候边上流出来的余血的,可才不过仅仅的余血,就已经染红了大片软布。
宋锦遥默默洗着那软布,一盆水过后,软布上面还能拧出红色来,宋锦遥又端了第二盆来,然后......是第三盆......
她唇紧抿着,手不断地拧着手中的软布,经过几盆水的清洁,这块软布虽然没有原先那般洁白,但到底重新能用了。
将它最后拧干,宋锦遥蹲在盆子前,却没起来,她将头低低埋在膝盖上,发出了隐约地抽噎声。
在宋锦遥看不到的地方,楚南竹在门边静静看着,一语不发。
此后,待楚南竹能自己换药过后,她便再不让宋锦遥做这件事了。宋锦遥当时有些奇怪,还问过她,怎么突然要自己换药了?
楚南竹似嗔非嗔地瞥她一眼:“你每次换药都要脱我的衣服。”
宋锦遥:“......”
她有些好笑又尴尬,不是,她这是换药啊,又不是干别的什么。
楚南竹又移开视线,缓慢道:“我害羞,不成么?”
宋锦遥:“......”
你当初明是调侃实则调戏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的,这时候倒害羞起来了......她心里忍不住嗔道。
因着那伤口场面的印象深刻,宋锦遥看见门口那滴血,不由自主就想起来了。
对面的楚南竹却摇了摇头,宋锦遥看过去,这是说没有?伤口没有裂开?
楚南竹:“我伤口裂开没有,你昨晚难道不晓得么?”
昨晚的举动其实并不是很放肆,在她们之间,不算太出格,与以往唯一不同的,就是换了个位置,她换到了以往阿竹的味道,而阿竹,则是换到了宋锦遥自己的位置。
宋锦遥所做的多番动作,都是仿照这以往楚南竹对她所做的来的,自然,也包括胸口的位置,是以,楚南竹的伤口裂开没有,宋锦遥是比她本人还要了解的事情。
宋锦遥:“......”
她脸有些挂不住:“我这是在说正事儿呢!”
楚南竹似乎有些奇怪:“我也在说正事啊。”
宋锦遥张了张嘴......
楚南竹面色倒是比宋锦遥沉静,道:“我的伤口没有崩开过,自然也不会流血出来,至于你说的血滴,是何种模样的?你说来看看。”
宋锦遥压下心绪,道:“只有一滴血,就在青石板的苔藓里面。”
楚南竹皱眉,对宋锦遥道:“出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VALUE! 这本文一直都是剧情线与感情线交织的,有时候看似是进剧情,但同时也推进了感情线,有时候看似感情线推进,但是我也都埋了剧情的点。另外,楚南竹一开始待在山上的时候,是没有段城和遥之在身边的,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待在山上,没有人说话的场景,而且,不是一年几年,是以百年记,很乏味的,她虽然是个寡淡的性子,但也得有一些娱乐方式,不然真的会自闭,她有时候会下山,或是去处理一些事,或是只是单纯下去看看,她觉得琴声好听,于是便去学了弹琴,她觉得书很有趣,于是便搜罗了一些书本陪伴自己,当然,后来段城来了,还给她装了个书房,这也是她把段城留下来的原因之一。她喜欢看书,一定程度上,就如同我们现代人喜欢一些电子产品一样,宋锦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