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6月下旬认识的，很快就发生了关系，在七八月有三四次约会。”
“你认识肖霄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发生了关系？”
“前些天，我有客人，肖霄带着金色酒吧的炮姐、桐桐和陈菲菲来山庄。陈菲菲唱歌很好听，人也漂亮。我喜欢年轻漂亮和个子高挑的女生。四个人中，我就瞧上了肖霄和陈菲菲。那天晚上，我就和陈菲菲发生了关系。”
商定审讯方案以后，侯大利和江克扬来到看守所，提审李小峰。
“还有两个人，是哪两个？”
“认识。”
“我和肖霄没有关系，要说关系，就是炮友。我们发生关系后，我给她买了包包，送了手表，还给了钱。我们是那种没有男女感情、纯粹打炮的炮友。”
“你和肖霄有没有发生关系？”
“我在金色酒吧认识的肖霄。当时我和几个朋友喝了酒以后，一起到金色酒吧玩。金色酒吧的歌手棒，气氛好，这在江州是有名的。我们进去的时候，肖霄恰好站在台上唱歌。她和其他打扮妖娆的歌手不一样，穿了一件那种男人穿的白背心，素净，又很性感。我觉得这个唱歌女子不错，便给吴新生打了电话，才知道在台上唱歌的女歌手叫肖霄。吴新生接到电话半小时左右，来到酒吧。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酒。”
“讲一讲认识经过？”
“一起喝酒的有哪些人？”
“没有，我是最近才认识的陈菲菲。”
良久，侯大利合上笔记本，来到会议室。在没有与甘甜见面之前，他提审李小峰的重点放在肖霄身上，现在增加了一个重点，通过李小峰的回忆增加对1994年诸多事情的了解。
侯大利道：“1994年是一个特殊年份，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发生，丁丽遇害，黑社会老大胡卫被枪杀，白玉梅遇害，甘甜被人用枪威胁，重案二组秦力和田跃进先后辞职。”
通过一问一答，侯大利梳理清楚了肖霄和李小峰交往的时间和频次。在肖霄和李小峰交往的这一个时间段，肖霄还是邱宏兵的情人，而邱宏兵已经谋杀了他的妻子张冬梅。
“为什么要深挖1994年的事？”江克扬对这个问题有几分不解。
“不管什么情况，说实话对李总最有利。”侯大利语调平静，如同对朋友说话一般。
侯大利道：“我想要看一看是什么鬼，是你内心的鬼，还是外鬼？”
“有吴新生、肖霄，还有两个人，这是6月下旬的事情，那时天刚刚热起来不久。”
侯大利道：“白玉梅案发生在1994年10月，遇害时是秦永国企业的财务人员。”
走进四面墙，墙内特殊的肃杀之气让侯大利不由得想起了周涛。周涛原本也应该来到专案二组，参与侦办命案积案。谁知飞来横祸，遭遇了陈菲菲案，被关进看守所。一堵高墙，周涛和侯大利被分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区间，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
提讯室内，满脸沮丧的李小峰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有人进入，也没有抬头。直到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李小峰这才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抬头见到侯大利，他有些羞涩，也生出了几分希望。
走完必经程序，侯大利轻言细语道：“李总，我们过来核实一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江克扬道：“李小峰在1994年也就十一二岁，还在学校读书。”
“回答问题，别反问。”
“第一次见面，你们就发
这一声“李总”让李小峰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如找到知音一般，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怕你们不相信。”
“那天本来就喝了酒，有些头昏，另外的人实在想不起来了，是吴新生的朋友。我记得这里面的人就数肖霄年轻漂亮，我对其他人没有兴趣。”
“你和肖霄发生过几次关系？”
在前面的对话中，侯大利客气地称呼李小峰为李总，让其放下包袱和抗拒心。这一句稍显严厉的“回答问题，别反问”又让李小峰感受到了压力，记起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直接回家。第二天中午，我给肖霄打了电话，约她到马背山庄园。肖霄果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在约定时间，自己开车到马背山庄园。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
“你和陈菲菲发生过关系？”
李小峰挺了挺腰，道：“我确实是在说实话，没有一句话是假的。如果说假话，五雷轰顶，天诛地灭。我估计你们不会相信。夜路走多了撞鬼，我就是撞了鬼。”
李小峰抬头看了侯大利一眼，想了想，道：“你问吧，我相信你。”
江克扬这才意识到1994年确实不一般，道：“这么多事，让我捋一捋。”
侯大利道：“这些事，我们还要持续讨论，今天先商量提审李小峰的事情。”
“你和肖霄是什么关系？”
“有没有陈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