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骆允开车载周诗语跟他母亲一起到了医院,而咖啡馆则应应临时突发状况而提前休息。
根据骆允描述,小津离开咖啡馆后气愤的走在街道上,而阿永则是与小津保持着一段距离,一方面担心她,另一方面又担心她会生气赶他走,所以选择保持一段距离,至少她不会赶他走。
他知道小津无法接受自己单恋多年的人,最终选择的却不是自己,那种感觉他也能体会,但是爱情的世界里不存在公平,并不是等待的越久、付出的越多就越能够拥有,所以他对她并不存在任何企图,他只是希望他能够继续以朋友的身分待在她身边,那怕他们永远只能是朋友。
他很担心她,他知道小津是一个敢做敢恨的人,她能够爱一个爱不到的人,当然也能够恨对方为什么不是选择她。站在他的立场,他并不希望小津跟骆允因为感情问题而吵架。
只是,他实在无法说服她啊!
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走,小津的脚步几乎没有停下来过,直到她撞上了刚走过马路的路人。
「喂,小朋友!走路看路好吗?!」被撞到的是一位穿着黑西装、绑着白色马尾的魁武壮汉,年纪上看五十岁,满脸鬍渣与皱纹,面带不善。
「你再说一次。」小津斜眼瞪着他,丝毫不退让。
「哇,撞到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好了啦!人家就是个孩子嘛!干嘛这么计较?」旁边的中年大叔似乎是同行者,见状立刻缓颊。
「喂,讲清楚,到底说谁是小孩子?!」小津拥有儿童一般的外貌,但她非常讨厌别人视她为孩子,她就是想成为女人,成为骆允的女人!
「你看啊!分明是她找碴啊!」魁武大叔一脸无辜,他其实并没有要刻意挑衅的意思,只是单纯感觉小津很没礼貌而已。
「啊!对不起对不起!」阿永见状立刻出面道歉,「抱歉,我朋友她心情不太好,没有好好控制情绪,还请两位见谅。」
「都道歉了,算了啦!又不是什么大事。」身材较瘦小的大叔说,一边把还在瞪肇事者的同行友人拉走。
才目送两位大叔离开,小津立刻气得对他大骂:「你算什么?凭什么替我道歉?你也觉得我错了是吗?你觉得那个臭老头说我是小孩子没有错是吗?」
看着小津情绪激昂,他不想多说什么去刺激她。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这是默认吗?」无奈小津紧咬着问题不放,甚至对他咄咄逼人、步步逼近,最后甚至气愤推了他一把,导致他一个踉蹌往后退了好几步。
「叭叭叭──」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当他们同一时间回过神来时,小客车也已经近在眼前。
小津没有想过,自己的个性会害死一个人,也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世界最珍视她的人。
那又怎样?阿永已经倒卧血泊里,下巴全是从嘴里喷出来的鲜血,全身都因为疼痛而抽蓄。
她知道阿永还喘着一口气,害怕之际紧急拨了救护车专线,而重大的交通事故也引起附近民眾围观。
救护车在两分鐘内抵达于又于两分鐘内送往邻近医院,紧急将浑身是血的阿永从救护车担架上移动到病床上并且送入急诊室内。手术室的灯亮起,手术室门外的小津面色苍白,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没多久骆允等人已经赶到,他们几乎远远的就能看到小津落寞的身影。
「情况怎么样了?」店长一到就问,还喘着粗气能说明跑的很急。
摇摇头,小津一语不发,凝重的脸色也让人不遑多问。又没多久,自动门开啟了,走出了一位护士。
「金永大的亲属在吗?」
「这边!」店长比谁都担心,马上出了声。
「患者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请问你们谁是a型血?」
「我是!」几乎没有迟疑,周诗语马上出声,「我,是a型,血。」
「请跟我来。」
正在护士要将周诗语带走,小津却突然阻止,「不,用我的,我是o型。」
护士看了她一眼,而小津接着解释,「他是被我害成这样的,我有义务要救他,所以用我的血。」
瞧她的眼神不容反驳,于是周诗语往后退了一步,「用她的吧。」
小津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那也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进手术室。她被安排躺在阿永的隔壁床,并且在护士以及多名医护人员协助下,开始进行了输血。
在手术室外,不管是店长、骆允又或者是周诗语,每一个人都心情都相当忐忑,也相当煎熬,终于在漫长的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这次是医生走出来,也摘下了口罩。
「手术情况怎么样了?」店长担心的追问。
「手术相当顺利,还好患者并不是直接被车子撞上,因此仅有轻微脑震盪。受伤最严重的是小腿,有开放性骨折以及右大腿的复合式骨折,另外是右手肩膀有轻微脱臼的症状,其他部分则是擦挫伤,并不会造成大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