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啊,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尊姓大名?」做人辛苦,调适心态变成一门重要学
问,这点……我做得比谁都好。
「姓为浮云名为天地,当你哪天明白这份道理,了解问题其实并不重要,将是你蜕变成
长之时。」衰神干话回应。
我赶羚羊。
「你这时出现,和牛哥马哥有没有关係?」
「如果不是没有……那就是有。」
我赶羚羊。
「那么至少回答。」我拍拍裤档里的杀人手枪,少年土地公赠送后刻不离身:「这东西
今天用不用得上?」。
「天机不可洩漏。」
我赶你的成群结队大羚羊。
小时候第一次指着月亮叫妈妈,冷不防的一掌随即呼啸而来,隔天起床右边耳朵真的被
割一刀,做人不能迷信,但为了教导也别太铁齿这件事,母亲硬要分享一段亲身经歷。
玉佩有消灾解厄之说,妈妈同意这套观点,年轻时就有掛一副在身上,一次上班前往工
厂的路途中,玉佩从脖子上断成两半没来由,摔得支离破碎难以復原,当场掉落还有满满的
鸡皮疙瘩,好似提醒灾难即将发生,搞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果不其然,设厂三十多年纪录优良的製药厂房……突然爆发毁灭性的工安意外,台籍二
十名、外劳五十七位职员不幸葬身火窟,警觉性高的母亲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左小腿还
是受到严重灼伤,所幸疗养后復原良好并无大碍。
这故事告诉我们,铁齿是你的自由,但不会让你获得任何好处。
相信,或许会改变人的命运。
我附和,但在学校是能有什么衰事发生?
砰!
一声枪响震碎我的狭隘思想。
瞬间懂了,不可思议才称得上倒楣嘛。
谁都听得出来这不是鞭炮,每个班级都有人衝上走廊寻找枪声来源。
太危险了,敌暗我明,全校一瞬间陷入兵荒马乱。
跑来跑去的老师们维护秩序。
血气方刚的男同学举起扫把。
柔弱似水的女同学尽量不哭。
训导处传来激烈广播要大家乖乖躲在教室,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所以身体自动把枪机拉
到定位。
有人报警吗?我该不该叫鸟哥来学校一趟?
砰!砰!
再一次,伴随玻璃碎裂,还有关彦君三字。
谁?歹徒在喊谁?好像有点耳熟,子祐马上替我解答,这人是他的剑道社员。
干么寻仇吗?直接杀到学校会不会太离谱?
愤怒男子的声音不确定打哪而来,有够恐怖,因为满满的咆啸充满杀意。
子祐纳闷表示……既正经又机灵的关彦君不太可能在外惹事生非,这中间或许有什么天
大误会。
重点他人呢?这时会在哪?
临时道场吧,子祐没猜错的话,他匆忙抓住竹剑袋,我们趁没人注意溜出教室。
原本的剑道社道场在活动中心地下二楼,以前常去那等子祐下课,现在没机会了,毕业
前整修不完,校方决定临时道场设在隔壁的废弃校舍,这想法不错,拆除前榨乾它最后一点
利用价值。
拔腿就衝,得赶紧去找关彦君,问清楚他究竟在哪招惹到什么牛鬼蛇神?
砰!砰!砰!
站在三楼的我们看见活动中心出来一人,是歹徒,看不清长相,他平举手枪朝外击发,
接着往废弃校舍跑了过去,完全不理会手掌中弹的英勇教官。
我没给子祐眼神,不用徵求意见,想也知道不会坐视不管。
行得通吗?凭我们两个高三学生?
行不通吧?该不该坐等警察支援?
来不及救人会饮恨而死,人生没有后悔药,错失良机只剩疯狂自责,然而双脚又要多少
勇气才敢跟上前去?紧张吗?那是当然,过多的肾上腺素简直让人内分泌失调,于是我获得
一包专门提供尼古丁的镇定香菸。
作为交换,我还给子祐乌gui娃娃,搞不好这是最后机会。
「威融你……」
「为了欣赏我的威猛腰力,你要活着回去。」
今天我“了解”事态重要,但义无反顾“选择解决”!
没来过,子祐领着我跑到废弃校捨舍,所谓的临时道场,我顿时间吓傻了眼。
这不正是……我梦中的“枪战”现场吗!
一样破烂,一样骯脏,一样臭气冲天。
果然,辉伯讲的预知梦突然实现,早有预感还是万分惊讶,怪不得看见衰神,看来我的
生命就在此时走到尽头。
「教练……」子祐气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