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让我来和他谈谈吧。」
听见轻柔的呼唤而回过头去,星野望见幸子已任由鬼道离去,没准儿是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他很快的在心底吐了一口气释放方才的不快,而后对永兽与水谷两人使了眼色,接着便接过了传来的球。
「幸子!」虽然幸子处于无人防守的状况下,希竟直接在对手禁区前将球回传给人在自家半场的她那儿。
鬼道见状,这正是将节奏掌控权夺回来的好机会,他看准了时机,立即上前出脚便要拦截,然而,幸子忽地出现于他的身前,回身旋转半圈便将球给抢去。
「什么!」
「希把我和你放在一起,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公平。」
幸子是越过了鬼道,但没有再向前朝进去迈进,却又摆出了射门的气势。幸子的长发在其气场之中飘摇着,「很抱歉这么说,但无论是组织还是进攻能力,恐怕我们都不在同一个等级。」彷彿用眼神便能射穿眼前一切障碍,她的目光直逼球门前的圆堂,「神和人并不对等。」
惊觉不妙,鬼道趋前之时,max、少林、半田也随之就要跟上,但一切都太迟了,在赶上以前幸子早已猛力朝球一踢,那球以高速回旋之姿向球门攻去,威力看上去丝毫不亚于必杀。冷汗滑过圆堂的脸颊,但他不因此而退缩,依然卯足全力使出雷神截杀g3,期以一掌接下伊甸的恶意,这也是雷门全体队员所希望的。
但是,或许当圆堂从幸子这一记普通射门中想起了初次应对洛可可的场景时,这一球便无法守住。
随着金色雷神的破碎,圆堂与队友们的希望在凌乱飞散的碎片中一同破灭。眼睁睁看着球划过脸庞、击中球网,还久久未能停止旋转突进,圆堂的眸子闪烁着,缓缓翻开手掌,若不是麻痺至失了感觉,任谁见了那红肿的双手都会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圆堂,我希望我们不必像这样对立。」一派轻松的站在球门前,幸子隻手按着胸口说,「我想,你是了解足球究竟带给人们多大的痛苦的。」
浑身的刺痛都不及她说的话所带来的心灵刺激,完全不认同这样的言论,圆堂咬牙怒视着她,「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唯一清楚的是,足球带来的绝不是痛苦,而是数不清的感动!」
「感动嘛......」闭起眼睛,幸子再度睁眼之时眼里满是惋惜,「经歷过家人生命安全被威胁过的马古?罗尼乔听到你这么说的话,也会感动万分吗?」
有些成员对于这番话毫无头绪,但曾是闪电日本成员的队员便非常清楚她指的是何事。闪电日本于准决赛的对手——巴西代表队「足球帝国」受到贾尔席多?贝汉的控制,成员们皆活在家人随时可能受到伤害的恐惧之中,队长罗尼乔甚至一度捨弃尊严来拜託闪电日本打假球。幸亏在圆堂等人以及国际刑警的帮助下,罗尼乔一伙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踢起属于自己风格的足球,想起小时候踢球的初衷。
贾尔席多干扰世界各国足球界、企图发动战争一事,可谓国际重大新闻,任谁都能从网路上搜寻到相关諮询,足球帝国成员受到威胁的事情也早已是公开讯息。但让雷门一行人惊讶的是,幸子知道的不只有这些。
「豪炎寺修也,曾经承受过妹妹昏迷不醒的不安与痛苦。风丸一郎太,被力量给迷惑而投身暗黑帝王队。鬼道有人,在帝国学园期间以暴力手段带给对手Jing神与rou体上的极大苦痛......甚至,你的爷爷——圆堂大介先生不也因为足球的关係而拋家弃子多年吗?你母亲的童年永远缺少了父亲,那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事。」声音彷彿要哭出来似的哀伤,幸子向圆堂摊开了手掌,「足球就像禁果一样,是会让人堕落、失去自我的禁果。圆堂,你能够理解的,对吗?」
那隻手彷彿正在提出邀约,但这份「好意」却被名为愤怒的吼叫给狠狠拒绝。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在喊叫的同时不可置信的摇头,圆堂同样将手按在胸口,「过去确实发生了许多让人难过的事,但正是足球拯救了大家,足球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禁果!」
眨了眨眼,幸子那双粉紫色的眸子瞪的大大的,「你说,『拯救』?」隻手抵在唇前,她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却又令人觉得她面上的神色一点儿也没有笑意,反倒增添了怒意,「被夺走的时光、体会过的疼痛该怎么办呢?具体来说应该要怎么拯救,请你告诉我,圆堂。」
「因为足球的存在,许多人能够因此被串连起来,彼此也能在互相碰撞的时候心意相通......」就像是将曾经的经验于脑海中回放了一轮,圆堂受到过去经歷过的羈绊影响,说话时的神色变得更为坚定,「不论内心有多么黑暗,伙伴都能照亮一切,把心里的空缺用快乐的回忆补起来!」
「圆堂......」虽是因频繁协助防守而喘息,可听见这番话的豪炎寺感觉呼吸不再那么疲惫。
其他的伙伴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总是能因为圆堂的一句话而被激励,相互扶持至今,他们也走了好长一段路,从陌生、敌对到熟识,不管是从哪里来的人,没有一个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