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堂还无法出赛这点对整个闪电日本的士气是有损的,可圆堂让大家不要担心,他依然会在场边守望大家,而接替自己位置的立向居也是优秀的闪电日本成员,他让大家别太依赖他,要相信的对象是全体队员,所以无论谁在场上都要放心的把身后交给队友,自己则要全力以赴。
说是这么说,连日下来,圆堂还是忍不住训练。但在久远的指示下,他不得不忍住接球练习的衝动,顶多就是做些锻鍊体能的活动以保持体力的最佳状态,手部的活动是绝对动不得的,如此一来才能确保身体、特别是双手在最短时间内康復。事实上,久远给他的另一个课题是「思考」。
圆堂不是没有被禁止出赛过,这一次,久远肯定也有发现什么要让他自己想通,圆堂是这么相信的。天堂之门的防守极其突出这件事,令他想到世界赛时他无法到场的阿根廷一役。如果说立向居的难题是再度面对队友难以得分、自己也必须从对方的强力射门下守住球门的困境,那么圆堂便是要从旁观的角度找出突破点。他认为守门员就是能综观全场的最佳位置,但坐在一旁观赏的视角依然能得到这样的效果,只是角度不同了,感受也就不同了,看见的事物势必与场内的队友们不同。无论久远的立意是否在于为了让到时候已能看出玄机的他保留体力随时与立向居交棒,圆堂也想在场边时为队友们做点什么,也许不能上场的他能够成为关键。
现在的圆堂,除了牢牢地记住伊甸给予的痛楚、自己的不足以外,他另外要思考的便是伊甸、天堂之门所执着的究竟是什么。幸子对他说的话他可没有忘,一昧的将足球说成是带来痛苦的化身这样的言论可让他气愤不已,但重要的不是她如何詆毁足球,在冷静过后,圆堂最想瞭解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球踢得如此出色的人们,为何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诉足球?
没有对足球的爱与热情,不可能踢出那样的威力、掌握那样的技巧。圆堂深信自己必须想出的答案,便是如何透过足球拯救这些明明也是深爱足球的人们。
他或许没有经歷过他们所谓的痛苦,可是他更知道沉浸在足球的世界带给他多少快乐与幸福,也是拥有这样的经验,他才能够断言足球必定能拯救他们。
另一边,鬼道自来到体育馆以后,日子便没有间着。
虽说其他队员对于走道上的画像与字句不以为意,可他却来回仔细的翻覆思索那些句子的意思。要不是春奈揪着木暮让他别捣乱,木暮还真想高喊鬼道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居然要研究那种东西。
鬼道当然对画中男子的样貌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是所有木牌他都再三玩味,他只是将目标放在那些能够让他脑中拼图逐渐完整的语句上,试着透过找寻灵感的方式把天堂之门的策略可能性推敲出来。但几日以后,他发现自己的思路不大完整的原因竟是忽略了上头的画像。
这是座体育馆,儘管闪电日本来时的这条走廊直直走到底便能通到足球场,可仍有其他路可以通往其他场馆,一条如十字路口般的走廊掛满了画,上头的男子摆出各种姿势、穿上各式衣服、露出各式神情,但唯独面对四条路交会处的画全部都是面对正前方,一副英气凛然的模样,视线非常一致的看着前方。检查过其他条路的画,鬼道确信这是在随机组合中的刻意排列,这让他不由得好奇交会处究竟有什么特别。
来到交会的路口,鬼道双手抱胸的左看右看。站在中央,他开始环视满是画像的走廊与四条距离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道路,看久了实在让人目眩神迷。突然,鬼道回想起过去好几所被相继点名的学校,心里有了个底,他立即飞奔往自己的妹妹春奈那儿去。他想,他不光是找到答案,还想好下一回的攻势该如何应对了。
「阿芙洛蒂?你真的是阿芙洛蒂吗——?」
「嗯,是本人没错。」
自伊甸登场,再到天堂之门代为袭击全国,还不曾有人质被放回来的情形出现。所以当亚风炉回到了世宇子,队友们无一不诧异,也有人对他的真假性起疑。不过,在交谈一阵子以后,又看到他施展的必杀技,队员们能确信他依然还是他们的队长,而不是天堂之门耍的花招,眾人这才放下戒心来。
「但我想不通为什么。」无法参透其中道理的雅典娜眉头深锁的追问,「被抓的顺序有什么特别意义吗?为什么特别把阿芙洛蒂放出来了?还是说,你是逃出来的?」目光投向亚风炉,雅典娜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很抱歉阿,虽然你才刚平安回来,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与亚风炉的眸子对视,他瞇起眼来,「关于那个『白神幸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眼帘低垂,亚风炉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基本上,雅典娜也理解他的猜想并没有错,就算知道的不多好了,起码『白神幸子』这个人他不会不晓得。事实上,亚风炉从队友们那里得知幸子独自一人攻击世宇子的事以后,他并没有正面否认自己究竟认不认识她,只是诚实的说明自己不清楚她为什么找上他罢了。
亚风炉也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但当时的他因为种种超出预期的因素,自己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