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在赛后才出面,但这回绚怎么也忍不住了。
自己最好的朋友最疼惜的弟弟成了这副模样,他怎么还忍得下去呢?
走近场地边线,绚对着星野喊道,「难道你认为希望(きぼ)看见你破坏他最喜欢的足球、伤害好朋友的样子,他的情况就会好转吗——?」
马尾嗖的在转身时甩去,星野愤怒的挑着眉瞪着绚,「你现在打着什么名号在教训我?是对我哥见死不救后又逃跑的前好友身份吗?」额上青筋明显浮现的他勾起了嘴角,「难怪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长蝶那傢伙为什么把你当仇人恨,跟我半斤八两的你根本没资格指责我怎么对这些人!唸他名字的时候你良心都不会痛吗?」
回想起当时的状况而蹙起眉头,低下头的绚宛如赔罪般的开口,「现在说我当时真的不知情,或是没有能力阻止一切发生,听在你耳里都是藉口吧。」顿时拂去那份忧伤,抬起头的他积极接下去说,「但我并不是逃避,也不是逃跑!我确实不愿意跟随家里的脚步,但既然有庞大的资源,我就要用来救希望,这是现在的我唯一能为我的好朋友做的事!他的状况以现有的医疗技术来说根本束手无策,这就是为什么我寧可放弃足球相关的一切,也要全心全意投入药物研发里!我......」
「你就继续一边找藉口一边躲得远远的吧!」死咬着牙,星野扯开的嘴角气的抽搐,「只要消灭足球,他一直以来的心病就能因为东西不存在了而释怀,接下来的治疗就能顺利进行下去,换句话说你这人没什么用了,乖乖闪到一边去接收成果就好!」
知道星野丝毫没有要谅解他的意思,绚咬紧牙关后又说道,「要是没有成功,你这不等于徒劳无功以外还摧毁了他最爱的足球吗——?」
「只要没了足球这东西,就没可能再揭开他的伤疤!只有既得利益者才会害怕足球不存在吧——?」大动作甩过身去,顾着等方才失分的闪电日本重新开球的星野迈开步伐,「手术用不着你来担心。虽然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我已经有最佳样本了。」
当他与幸子擦肩而过时,亚风炉忽地毛骨悚然。立即上前逮住星野,他神色紧绷的质问道,「你对幸子做了什么?」
甩开他的手,星野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他,「咳嗯......你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见亚风炉若有所思的蹙眉,他勾起了嘴角,「跟她比起来,只是打了点药却一下子就不行了的你真好笑。我想想......刚开始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要接受治疗吧,她的尖叫声我到现在都还很难忘掉。」
经他这么一提,亚风炉忆起他曾在被伊甸绑架后自一间房内甦醒的感受。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不适,双腿更是传来剧烈疼痛。如果他说的就是那件事的话,幸子便是在过去的三年里承受了无数次这样的痛苦,这么一想就让亚风炉头皮发麻,更多的,则是心里对她的疼惜。
「怎么?那什么表情?我可没逼她喔?是她自愿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成功。」耸耸肩,星野摊开双手,「说起来你该感谢我吧?明明对她见死不救,害她因为自我放弃的关係病情恶化,是我给了她重新站在你面前的机会喔?」
那个在病床上宛如人偶般毫无血色的少女,如今能站在这里、于球场上奔跑、再次施展必杀技,一切都是治疗的成果。这在星野这个目睹了全程的旁观者来说,是再客观不过的事实了。
握紧拳头,亚风炉瞇起眼,「她自愿接受的也包括像现在这样失去自我掌控权吗?」看着那没有要搭理他的身影,他大声喊道,「她的意愿......她的心声......现在的情况,全都是在沟通过后才做的决定吗?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幸子是,你的其他伙伴也是,甚至......」眼里映着动摇的肩,亚风炉的眸子却异常坚毅,「你的哥哥——想要的真的是让自己的弟弟去摧毁足球吗——?」
「闭嘴——!」那一声嘶吼彷彿划破空气似的震盪整个球场。
顿时,就连嘈杂声不断的观眾席也安静了下来。
蛇蝎般的瞳孔于金光之中怒不可遏的颤抖,卸下所有面具的星野面目狰狞的大吼,「加害者施暴的时候——有人问过被害者的意愿嘛——!像足球这种踩着他人尸体——不顾别人痛苦的运动——就跟着你们偽善的面具一起消失掉啊——!」
那手一挥,彷彿暗中传递了什么信号一般,伊甸除守门员以外的球员纷纷争先恐后的一涌而上,往持球的虎丸不顾彼此安危的扑上去。豪炎寺见状,立即要虎丸将球传出去。然而,他的想法敌不过伊甸如丧尸般的攻击,彷彿怒意的浪涛朝前锋三人袭捲,又快又猛逼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伊甸站着的球员顿时仅剩两名,其馀都在胡乱的抢球过程中跌到的跌倒、扑倒的扑倒,场面宛如打了败仗似的混乱。看着伙伴迅速夺下球以后,星野不但没有一丝同情心,竟直接踩过他们将得来的球接下。
「一切——全都在这里结束吧——!」
伴随一声吶喊,以足球为中心扩展出一片星光点点的宇宙。旋即,好似有股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