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好看到了刚刚到屋门口的秦蔚澜与唐君霓。
公孙雪发现苏晚霜表情不太对劲,不约而同的和红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秦蔚澜清咳一声道:“是你遣人让我们来此处找你的······或许我们待会儿再过来?”
“不必。”孙晚霜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
“对于昨晚之事······我便是还要再同你们二人道以歉意。也是我管教无方,我这位师妹,着实失礼的很,给我教蒙了羞。请你们二人过来,是想让她同你们当面认错。”
跪在地上的公孙雪脖子更僵了,认命的闭上眼睛。
回想起昨晚上事,君霓心中就颇为不平静了。脸上也是,飘过莫名的绯红。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亲过呢。
居然,居然还是个女子。想着就有些难以置信。
苏晚霜示意公孙雪站起来,她把头上的水放了下来,有些踉跄地起身。
昨晚闹腾一阵,一直没有机会看清这人的样子,眼下君霓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的看清这人。
小小的脸蛋,带着一丝圆润的孩子气,鼻头小而圆,双颊上有自然而清纯的绯红。君霓在女子中算是高挑,这人还比君霓要略矮半头。
她想起昨晚,最后居然还甘拜下风,心里有些记恨自己。这样个娃娃长相的女孩儿她都打不过。
审视一番,浑身上下除了幼稚的孩子气,也找不到其他恼人的感觉了,想必之前也是被疼爱得极好。
公孙雪同样也是在打量着她,越是打量,越是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樱唇小小声的嘀咕着,不过君霓没有听清楚。
“公孙雪。”见师妹未有动作,苏晚霜拔高音调,连名带姓的唤了一声。
“好了。我道歉不就好了。”她终于开口道:“昨夜是我做的不对。”
“你哪儿做得不对?”
“我不该夜闯你的房间,扰你清梦;也不该与你打斗······”公孙雪憋着口气:“是我给旋叶教蒙羞了······我实属旋叶教中的异类,望你大人有大量,能饶了我这一次。”
君霓听着这道歉,怎么听怎么都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她的神情倒是坦然多了,不像是藏着坏主意的样子,也就顺势点点头,大意是接受她的道歉了。
谁知道苏晚霜又开口道:“你昨夜心怀恶意,本是要加害秦副将,那么你,不打算向秦副将道歉么?”
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人,秦蔚澜依旧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过这公孙雪就炸毛了,像只被揪到了羽毛的雀儿一样,脸上写满了拒绝。
“我才不要同他道歉!绝对不要!死都不要!他还未就之前的事情同我道歉,我为何要同他道歉?”不等苏晚霜再开口,她撂下了所有人,头一扭跑了出去。
依旧跪在地上的红叶瞧见这个样子,匆忙把头上的水碗放下,站起来朝着君霓鞠一躬,匆忙道歉之后也跟了出去。
“雪姑娘!等等我呀!”声音是越飘越远了。
苏晚霜深深叹了口气,歉意满面:“让你见笑了。雪儿这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谁都那她没办法,这般肆意妄为。”
“的确是需要好好管教了。”他淡淡说道:“若没有什么事,我同她就先走了。”
“蔚澜!”她叫住他:“今夜在教坊内南侧的舞榭楼台,会有弟子表演新的剑术与舞蹈,不如同唐姑娘一块儿去看看吧?”
他停住了脚步,略微侧过了头,踌躇一小会儿,才微微点头,便带着君霓离开了。
“你同这个公孙雪,到底是有什么过节?至于她这么记恨你?”君霓问道,心中又补了一句,该不会是什么情感纠葛吧?泡了教主还不够,还要泡师妹?就如此钟情于秀丽江南的女子么?
“几年前,也就是旋叶教拜访武宁关外营那一次,她同晚霜一块儿去了。她与我比试了三局,均败于我,就是认为我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技术,要求再比试,不然便要我同她道歉。”
“这就结下梁子了?”
“嗯。也不完全于此吧······”他沉默一会儿。接着补充:“她记恨我,应该是还有部分是我与晚霜的关系,恼着了她。”
君霓不再说话。
实际上,只要是他嘴里说出”晚霜”二字的时候,她已经生理反应地,脑海中的某根神经都被狠狠揪起来。
秦蔚澜停下了步子,扭头对她道:“我有些私人的事情去处理,你会屋子里待一会儿。或读书,画画,写字都可以。”还未等她回答,就迈步离开了。
江南这灵秀之地,白氏一隅,旋叶教一隅,还有众多达官贵人的祖宅都在此。他抱了私心,易容换装走访了好些人家,要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这么忙活一阵下来,再回到旋叶教的时候,已经是繁星高挂了。
君霓坐在茶桌前,瞧着面前精致的茶点和清雅的香茗出神。身边是来来往往的旋叶教弟子们,有嬉笑的,有品茗的,还有些看起来颇为忐忑,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