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你们现在也有个机会。”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沈青飞又打出数千道白色玉牌,飞至每个人的腰间。
王打铁先是郁闷了会儿,原来这玉牌并不是他独有啊……而是人人皆有的,但又很快嘚瑟起来——诶,他是独一份的色呢!
将玉牌与每个人绑定后,沈青飞一挥手,他刚刚用木头削的那柄“长枪”便飞至低空,刚好是每个人都能清晰看见的位置。
“从现在起,到太阳落下为止,能削出这样式的武器的人,便可以和我一道去打地盘,挣军功,做不到的,就只能等下次了。”
“毕竟是要出去打仗,正经武器是必须要有的。”
沈青飞话音还没落下,已经有人急哄哄地冲向了周围的大树,手里有斧头的心下庆幸,觉得自己挑了个趁手的玩意儿,那些手里拎着锅出来的就傻楞了,央着相识的砍完削完后斧头也给他用用。
当然也有自觉琢磨出了沈青飞话中的漏洞的——上前线的机会居然还要争取?那岂不是我永远做不出这长枪,就永远不用去打仗了?还有这种好事?
于是便有聪明人喜滋滋地决定磨洋工。
沈青飞自然也看得出来有人决定划水,他并不打算将他们揪出来进行一番思想教育或是改造,有人想改命,自然也就有人安于现状,他不会强行让那些划水的人也跟着去打仗,他们自己没积极性倒是小事,影响别人的积极性就是大事了,打个仗,尤其是这种没人有压倒性优势的仗,士气就占了成功的一半。
这些不想冒险的人,就留在总部干后勤好了,不同的性格就是要做不同的事,沈青飞并不是那样将所有人一锅乱炖的领导者。
第104章
要说沈青飞这一番演讲, 真说不上多激情澎湃,他从来都不喜欢演讲,更讨厌一定表现得自己很热情的样子, 但他把事情说清楚了, 话也简单得是个人都能听得懂, 哪怕有人没有全部听懂,至少也听懂了一件事, 那就是——打下来的地盘就是他们的,而且谁出力多,谁的地盘就好, 就大。
奖励足够明晰,士气便也足够高涨。
造起沈青飞所要求的长枪来,速度也是嗖嗖的。
不过最先完成的一批人其实不一定是热情最高涨的人, 而是既有趁手的工具, 又点了手工技能点的人, 不过热情哪怕说不上“最”高涨, 也是足够有动力, 才干脆地完成了那长枪。
而热情最高涨的一批人里,有些人是能简单轻松地完成这个任务的, 有些却正急得抓耳挠腮,这些不行的人里, 有的是当时出来的时候,就顺手抓了块砖当作武器, 或者顺手抓了个锅当作武器,又或者比这两样稍强一些的, 顺手抓了把菜刀当武器, 但菜刀哪能砍树砍木头啊……就算刀刃卷了他不心疼, 那也得卷出个结果来,刀刃都卷翻了,那木头也没个形,不是平白浪费刀嘛!
这些没有趁手工具的人里,有的笨一些,实诚一些,看着自己手里的锅,又看见那有斧子的人身边被团团围起来的模样,心中想到——算了算了,这次赶不上趟也就罢了,等他们离开后,自己总能用上那斧子,下次再去打仗,便也有自己一份了。
有的则心思活泛些,舍了脸皮硬挤到人群中央,对着那有斧子的人悄声说:“老哥,你帮我先做把长枪,这场上我军功分你一半!”
同样是有心,但人的命运就是从这一处一处的选择中分开了岔道。
沈青飞并不在乎这些人的差别,他只看结果,无论是自己慢工出细活,还是耍滑请别人帮忙,这些各色各异的做法,落到最后的结果和影响上,都是相同的。
最终,金黄的暮色铺满了半片天空时,有大约五百人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长枪”,虽然有些人的枪削得坑坑洼洼,但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这长枪没见时他们想象不出来,一见就知道好处了——离得老远,别人的武器都还沾不到你身上呢,你就一杆子直接给对手捅死了,多安全!
所以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武器的重点在何处,削出来的东西哪怕模样不怎么对,意思也绝对是对的。
沈青飞一眼扫过去点了下人数,又回忆了一下他刚刚在路上选择的要打下来的第一个地方的士兵数量,觉得差不多了,便也没有让其他人掺和进来。
他再次以灵气加持的声音高声道:“有枪者,待会儿与我一起去战斗。”
“没枪的,负责后勤,将自己或旁人要住的地方砌出来,将种子播种下去,还有现在,将饭食做出来。”
“这些事物,虽然没有上阵杀敌能获得军功分数那么多,但也会积累在你们的玉牌上,不过与军功不是一个体系,做得好的人以后也能在新地盘上当个管事,但要做首领却是不行的。”
“这些后勤琐事老幼妇孺也能做,不拘于最先集结起来的那上千人。”
“开始吧。”
“那有枪的五百人,等你们吃完饭,自己十人十人成组,落单的就凑一块,然后同我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