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她有儿子,出身受限,也永远做不了皇后。因此,宠妃是他唯一能选的路。她缺富贵,也缺见儿子的自由。她要的跟咱们不衝突,无碍!」
容嬷嬷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孩子养那么大,乍然分离,自始至终没人提过这一茬,她不靠她自己还能靠谁。别人再是告诉她她儿子很好,可不亲眼见,谁说都不行吧。这才是一个当娘的心。想到这里,她对佟氏倒是多了几分宽容,「奴才知道怎么办了。」
皇后这才道:「把宫里筛查一遍,别太小看令妃。宁肯人少一些,也别讲排场了。这个女人仗着跟先皇后有几分渊源,很懂笼络皇上的心。」洗脚婢出身别人以为粗鄙,可令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打的就是先皇后旧人的这张牌。这种心性的人,可怕的很呢。
被皇后念叨的令妃笑着把贺喜的人打发了,这才听宫人彙报。
听了一遍就皱眉:「召见了佟氏……」她微微皱眉,然后失笑,「到底是皇后,倒是会选人。这个人……咱们还真没法子。罢了!只要不过分,由着她吧。」横竖大事上没得相干。
宫人低声应是,在一遍候着吩咐。
令妃扒拉着长长的的指甲,半晌后才道:「传话下去,多关照些五阿哥。但凡五阿哥所求,没有不应的。这个事啊,得叫太后知道。」
宫人不解:「其他阿哥都在宫外念书,是否要按时送些吃食物品?」
令妃摇头:「对所有皇子皇女好,那是皇后该做的事。对五阿哥好,这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横竖也做不了皇后,干什么做个贤惠的样子给人看。太后捧着五阿哥……她现在觉得捧着五阿哥许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那就捧着好了,如此……太后该满意了。在后宫里,别人满意不满意不要紧,太后满意就行。
宫人就道:「和敬公主那里……」
「别凑上去!」令妃的神情复杂,「恭敬些,隻当是小主子一般敬着。」
合作?和敬公主如今且看不上她,而她……也并不是真的想凑上去巴结缝迎呢。
宫里的事德海转脸就报过来了,林雨桐皱眉,便在和敬的名字后面打了个问号。和敬是很厉害,可厉害在宫里的一亩三分地上了。她现在其实是被富察家裹挟了!主次颠倒了。富察家通过她的手可以飘然于外,好似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里都没有富察家,于是富察家越发如同阳春白雪。便是跟额驸,她也多考虑额驸的利益。否则,她一固伦公主,有盛宠就行了。富察再如何也是臣子,可若是富察家这重臣身份能给额驸带去更多的好处呢?利益就是这样的捆绑。其实,她付出了很多,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多得到。什么也没有做,她阿玛会给她的,跟做了很多,她阿玛给她的是一样多。
因此,这种聪明是真的聪明吗?
和婉还在门口跪着呢,林雨桐叫她进来,她从外面进来,又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孙女知道错了。皇祖母,孙女真的知道错了。」
林雨桐看她:「错哪了?」
「不该衝动行事。」和婉低着头,她是真没想到和敬会那么行事。她原本想着的是,皇后伸手要权,怀孕其实就什么也管不了了。正好让和敬以这样的借口把皇后挤下去。和敬这个身份好处理,但是国母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但怎么也没想到,和敬把事情办到这份上了,牵扯到后宫子嗣的是是非非,这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把握不了结果的事,永远得留三分。这个道理得记着,这三分是别给别人的,也是留给自己的。」林雨桐叫她起来,「这次的事便是一个教训。」
是!和婉缓了一口气,低声道:「要是皇上知道了和敬算计他……」
「谁也不敢去捅破这一层纸,因为都知道,捅破了也无用。皇上是会厌弃和敬呢?还是会给这揭发的人什么好处?」林雨桐就嘆气,「你以为皇上当真就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于别人而言,皇上只是皇上。于和敬而言,那个人是她的阿玛。孩子的阿玛的面前,永远有犯错的权利,有任性的权利。而在一个父亲眼里,孩子没有不好的,所有的小心算计都是他没有给孩子更好的。」
所以,皇上只有在和敬那里才是父亲,在别人那里都是皇上。
她想想也笑了,是啊!也只有和敬是真的把皇上当阿玛的,所以,只要她的阿玛是皇帝,她就永远是哪个能有小算计的公主。
林雨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长在羽翼下庇护下的鸟儿,永远也学不会搏击长空。」
恩!因为她没有必要那么做。
和婉有些明白了,「所以,书院的事还得交和敬插手。因为她的着眼点跟咱们应该是不一样的。」如此,皇上放心,她也能遵从皇祖母的意思展开拳脚的去做。于是,她笑了,笑的灿烂极了,「孙女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找你六叔,再去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林雨桐打发她,这孩子果然又跟欢快的鸟儿一般的扑腾出去了。
和婉还好调教,隻那边两个王府的六格格和十三格格不大好教。
两人一直没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