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是!永琅是她的假儿子,但……正是这个假儿子叫她这几年再宫中过的安稳富足,无人敢欺!
那就是说真有其事了
干隆惊怒交加,抬脚就踹了佟氏。佟氏的嘴角有鲜血蜿蜒流下,她却隻抬手擦了擦,就道,「这话不是臣妾说的,是臣妾在御花园听来的。这宫裏……没听过这话的只怕除了您再无他人了。」
放肆!
是!当年,她是想过藉着永琅的身份入宫,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她想过依靠皇上的宠爱,她想过跟皇后打造坚不可摧的互帮互助的关係。
是啊!富察家很了不起。因为有皇上的信任,恨不能什么事裏都要放一个富察家的人。路政司做的好了,傅恆就成了郡王了。可没有商行和银行,路政司拿什么去修桥铺路?而对这些功臣,皇上没有一丝嘉奖。
这般的解语花,干隆不由的面色和缓了起来,「你倒是难得的初心不改。」
若是没有端贝勒,自己就如同那些老贵人一样,躲在角落裏,然后慢慢的等死。
干隆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指着佟氏,「她之前所说都是真的?」
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好女人。但……自问自己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
可惜,皇上比她所想的还要寡恩薄情。
吴书来头埋得的低低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把话跟朕说明白。」
佟氏笑了笑,低头去给炭盆里添了炭。
她一直以为,永琅是皇太后养在身边的,总会多些体面。现在才明白,永琅在皇上心裏的地位,连傅恆家的孩子都比不上!
干隆冷哼一声:「连你也学会瞒着朕了?」
当年查证此事的,是履亲王。
「吴书来!」干隆朝外喊了一声。
吴书来低着头,噗通一声跪下,「不过是一些无知之人的猜度罢了。这有些事,置之不理便是最好的处置方式。否则……才真是坏了的。」
佟氏咧嘴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臣妾知道,有些人讨好不了皇太后,便想法子要找些皇太后的不是。永琅到底是跟着老圣人和皇太后长得,又是皇上的阿哥,这是挨了别人的眼了。怎么从前不质疑,如今生了阿哥了,这就开始质疑了?什么话都敢说!臣妾之前还纳闷呢,之前在宫裏还无意间听到有人嘀咕,说是傅恆大人家新得的小儿子如何如何……臣妾还想着,谁的嘴那么碎,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那边干隆眼睛眯了眯:「今儿……有人跟朕说,永琅不像是朕的儿子……」
佟氏愕然的抬头,「臣妾……臣妾并不曾得罪过谁……为何突然提起永琅?」她一脸的慌乱和不解,缓缓的跪下,「臣妾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的臣妾都说……这件事想来皇上也叫人查过了,若是臣妾对万岁爷撒谎了,臣妾也活不到今儿呀!」
吴书来没在门口守,而是在屏风的另一侧。外面冷的什么似得,他不愿意出去。可他宁愿之前在外面挨冻。今儿怎么就听见了这么要命的话了?
正因为是履亲王,找个结果才更加可信的。
的大事了。臣妾不懂大道理,但却听过『持之以恆』的话。用一年做一件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去做一件事。臣妾愚笨,也不能帮万岁爷别的。在百姓心裏,您是明君。为您这样的明君,臣妾能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她缓缓的站起来,手裏捏着火钳子,特别使劲,「皇上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臣妾跟您说谎了?是!永琅不是臣妾生的,但是臣妾的姐姐生的亲生骨肉……查来查去,都没查出臣妾撒谎。隻仅仅凭着不知道谁念叨的几句话,您就来质疑了?」
若论做的多了,和敬那个长公主,都要比他这个皇帝做的多。这是老太监从宫外打听来的一些议论。明白人,背后都是这么说的。谁做了什么,做的是不是实在事,百姓都清楚。
可惜,皇后表现的并没有那么聪明能干。一直以她为重的自己,在她有了戴佳氏和公主阿哥之后,便觉得自己再无用处了。
佟氏藏在袖子裏的手不由得攥紧了。第一次她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帝王的心是冷的!这几年变化太多太快了,可谁不知道,若是没有老圣人和皇太后,这天下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变化。皇上的丰功伟绩,不过是踩着爹娘的肩膀撑起来的。
混帐!
无一人不是对自己弃如敝履。
哪怕是和亲王家的孩子,也未曾得到额外的恩赏。
他战战兢兢的进来,低着头,「万岁爷……」
他有什么可自傲的!?
干隆笑了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佟氏,「其实,永琅是谁的儿子,朕不关心。是朕的也罢了不是也罢……册封了一个贝勒而已。傅恆一个郡王的爵位都给得……他的儿子朕给个贝勒贝子也不会心疼……」
「臣妾是说,之前宫裏早有传言,说是您对傅恆大人那般好,是因为对傅恆大人有所亏欠。说傅恆大人家的那个小儿子福康安,是您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