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熊夫人就没了兴緻。那就许是不是找太后的,而是找那位曾经在韶华书院任教的钮钴禄家的老姑娘的。以前这姑娘不让叫汪少奶奶,如今倒是叫人这么称呼了。怕是也知道现在这位太后能给她的不多,反倒是不及汪家的名声好用吧。
第一台轿子里下来的正是蔡新那位夫人,后面的轿子里出来一位娇俏的少女,见了这位汪少奶奶,开口便叫了一声:「先生。」
汪少奶奶站在路边,看这缓缓落下的轿子,便迎上去,「蔡夫人,欢迎吶。」
事情不大,但从中发现的问题不小。
这事钮钴禄太后大发雷霆,「只要本宫还是太后,那这事本宫就管到底了。」
钮钴禄太后觉得这个义女的心始终向着她,特别难得。正好之前不是接了在汪家守寡的钮钴禄家的老姑娘在这里陪她吗?她就叫了那人称汪五奶奶的姑娘,「你去送送,这路滑,小心着点。」
「您要回宫?」熊夫人问完,心里默默的又问了一句:宫里知道吗?
信里详细了描述了洋人商人带来的家眷,穿着如何的暴露,男男女女如何的搂抱在一起。如何见了面亲吻等等。还说了一件事,说是一位官家小姐受邀随母亲一起去了,但是宴会上宾主见面之后,商人家的儿子贴面亲吻了这位官家小姐。这事被那位小姐的夫家知道了,以不守妇德为由,退了亲事。而那位官家小姐,在这事知道,又羞又愧,半夜自己弔死在了房中。
熊夫人一看这表情,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知道这位太后如今就剩下嘴硬了。她没多呆,就借口还有事情就告辞出来了。
之前在书院,干隆偶尔也会来讲一讲,没什么主题,说到哪算哪。讲课的时候,说到相关的了,就又学生提出朝廷不仅该统筹路政,包括水利在内,也应该统筹。
就在这么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有一封特别的信件,被送到了那位熊夫人的手里。
熊夫人也没说别的上了轿子就走。这大冷天的,山上的风野的很。正就快撑不住了都。
裘日修看了就点头,「这种的舞会是洋人的交际……贴面就如同咱们见面拱手作揖一样,只是礼节,跟贞洁不贞洁无关……」
在关外推行种稻的时候,就遇到这种问题。因为水田,要引水灌溉,当是就有人不让。为什么?因为那条特别小的支流属于那家买了的。人家就是不让你用水。
熊夫人看着太后突然决绝的脸,突然有些心慌。自己这么过来,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裘日修忙着赈灾的事,也没太往心里去。结果熊夫人第二天就去了甘露寺。
之后会不会表态,会怎么表态,现在还不好说。
可在甘露寺的太后怎么管?连皇宫都回不去。
若是有人冲着这位太后和汪家而过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样的人家,都是不起眼的人家,很不必放在心上。
熊夫人当时就瞠目结舌,拿着这信问了裘日修,「老爷,此事可当真吗?」
熊夫人面都白了,「这太不像话了!在大清要谨守大清的礼仪,像是这般没有底线,可怎么得了?以后谁家还敢叫姑娘出门?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这才是在广州,以后这要是蔓延开来,成什么了?」
倒是丫头道:「之前那个韶华书院,奴婢陪夫人去过一次。刚才瞧见跟着一个丫头有些面熟,像是韶华书院过去的学生。」
婆子就接话道:「瞧着眼生,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汪家五奶奶笑着应着,一路扶着人往出走。
谁呢?
这封信是熊夫人早年结交的一位闺中密友写来的。如今她虽丈夫在广州,而在广州的她有幸目睹了一场据说很伤风化的举动。
下山的时候跟两顶轿子擦肩过去了。因着山上不好走,轿夫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轿子外面跟着丫头和婆子,熊夫人就在里面问:「刚才谁家的家眷上山去了?」这里住着太后,等闲人可上不去的。
其实出门门就有轿子坐的,现在生生硬是得走二路路。熊夫人心说,这姑娘什么毛病,一路扶着往前走。
而在此之前,四爷觉得大清律很多东西得改一下。比如说矿产,比如河流,能买卖吗?哪些矿产属于可买卖的,哪些属于不可买卖的?还有河流,你如果有这个河流的拥有权,你是不是就能随便更改河道了?这些有没有必要列入不可私人占有的行列。
钮钴禄太后却冷哼一声:「不回去是不想回去,想回去,谁也休想拦着本宫不让回去。」
等地势平坦了,汪家五奶奶才撒手了,「夫人您上轿吧。之前怕是山路,路滑,不得不小心着些。」
干隆当时没表态。
急需知道的。
钮钴禄太后转着佛珠,嘴上说的再如何,可其实心里也是没谱的。
汪少奶奶笑了笑,「宝佳来了。这才多久不见,就越发出落的好了。蔡夫人好福气。」
可这次熊夫人还真弄错了,今儿来的人,要说要紧其实也还挺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