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但这到底是一厢情愿!不过没关係,他终会看明白,谁才是她的亲额娘,谁才是一心一意为他想的人。也终究会叫他明白,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到那一天,她要弘历跪在她的身前,问他一声,如今可看清了谁才是他的亲额娘。
桂嬷嬷脑子里乱糟糟的,觉得很伺候了太后一辈子,有了不太懂太后了。复杂的事她想不明白,这会子隻提醒,「那位少奶奶跟着进宫,好像也不合适。」
「叫她回甘露寺,替本宫祈福。」钮钴禄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就把这个陪伴了五年的人给扔下了。
那边人走了,书院那边就收到消息。庆喜进了书房,低声把事情说了,详细到当时的每个人用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
弘晖低头看手里的书信,头都没抬,隻说了一声知道了。
庆喜低声道:「爷,您不去瞧瞧蔡姑娘。」这阵仗得把人吓坏了。
弘晖摇摇头:「你见皇太后做事的时候,老圣人可有旁的言语?」
庆喜摇头,看向弘晖。
弘晖没有说话,隻笑了笑,「下午你跟我出去接人,在边上的涮锅店吃涮锅吧。」
于是半下午该忙完了,喜儿低声跟蔡宝仪道:「姑娘,贝勒爷在外面马车上等着呢,说是您前几日不是说想吃涮锅吗?今儿得空了。」
蔡宝仪马上欢喜起来,「把斗篷给我。」
喜儿低声道:「今儿这事……贝勒爷是现在才知道的?」
蔡宝仪脸上的笑收了收:「你想说什么?」
喜儿不敢说话了,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什么。
蔡宝仪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四阿哥每次都来找黄霑黄大夫……那边稍微有点麻烦四阿哥都会第一时间过来,帮黄姑娘处理麻烦……」贝勒爷跟四阿哥比起来是不是有点太不上心了。
蔡宝仪自己将斗篷穿好,「不懂就少说话。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送你回去伺候祖母,把祖母身边的几个姐姐要来伺候了。」说着,转身先出去了。
喜儿吓得赶紧追出去,「姑娘,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蔡宝仪看了喜儿一眼,「若是处处都要躲在男人身后,女人还做的什么官?还能办什么事?」这岂不是要与初衷背道而驰。
喜儿面色一变,「姑娘,我……」
蔡宝仪笑了笑,「我很庆幸贝勒爷是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至于……」不至于什么,蔡宝仪却没有往下说。隻转移了话题问道,「喜儿,你跟着我也学了不少,至少药房的一些活儿,你是能做的吧?」
是!喜儿笑着点头,「抓药、处理药,熬药我都会。」
「你就没想过去考一考,反正也不要你写字,只要你实践操作过了,就可以的。医馆的药房,每月有三两银子,小平房还分一套。我将你的身契给消了,你以后去做个药剂师……再找个合适的人家,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喜儿吓了一跳:「姑娘,我以后肯定不乱说……」
「不是因为这个。」蔡宝仪轻笑了一声,「你跟着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我想叫你过的好……你还比我大几岁呢,到了这个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了呀。这事你别急着回答,今儿不过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我才说了这么些。这事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
说着话,就到了马车跟前。弘晖从里面伸出手,蔡宝仪借了点力就上去了。马车里暖烘烘的,弘晖递了一杯茶过去,「主仆俩说什么呢?喜儿那脸耷拉着。」
「我想叫她去药房,干点她能干的事。」蔡宝仪低声道,「若是以往一样,日子简单些,她这样的跟着我没关係。可以后……前路难走,她的脑子太简单了,跟着我身边说不定反而害了她。与其这样,倒不如我提前安置好她,换个机灵的身边带着。」
弘晖拿茶壶的手一顿,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没否认的她的话,反而点头肯定,「是啊!前路难走。咱们这是走一条谁也没走过的路。」
『咱们』这两个字叫蔡宝仪眼睛一亮,吃饭的时候就把她今儿遇到的事,怎么做的,当时怎么想的都说了,「那位太后回宫只会搅混一池水。她身上的毛病太好抓了……关键是,有老圣人和先生在,她那个身份说高也高,说低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若是拿此人做文章,我觉得她身上大有文章可做。关键是,此人怕是不用等我们做文章,她就迫不及待。这五年没磨下去她的性子,人却越发的执拗起来了……」人执拗不可怕,可怕的是执拗又愚蠢,愚蠢还不自知。
弘晖挑眉,「你就没想过,她是反对女人做官做事的。」当年就是太碍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被踢出来。
蔡宝仪微微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得调虎离山。而现在,女人和大部分人家从这些主张里已经得了益处了,若是叫她们重新回家里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怕是不行了。这种时候,放她出来,叫她继续去鼓吹她你一套,再看看大家的反应。先生说,斗不怕,斗也是解决分歧的一种方式。我觉得现在适合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