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天下,少些私心,就说不上是『逼』。若是觉得是逼了,是这边的力量叫他害怕了,想往后躲了,想掣肘这边了……那就不如就此拉开帷幕的好!这也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的事。」
林雨桐就嘆气,其实,弘历和弘晖接受新东西的时间差不多的。弘晖比弘历还要老呢,但弘晖愿意去接受这种理念,弘历却不愿意。如果叫林雨桐来说的话,弘历不是笨,而是缺乏对四爷的信任。当然了,或许弘历也无辜,毕竟,他或许打小就没从他阿玛的身上获取信任的力量。
这点差别,就导致了天差地别的结果。
作为干隆皇帝的弘历,他怎么可能能拥有信任这种东西。就像是现在,他的额娘,摆了他一道儿。口口声声的说是亲的,是亲生的。还找出证人来证明,说你就是我生的。可亲额娘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这种所谓的亲额娘,还问什么证人呀!要真是亲的更得气死人,朕是造了什么孽了要碰上这么个额娘。
人都回来了,他还能说什么?不开宫门将人拦在外面不成?人进了宫了,然后干隆隻说忙着呢,见大臣商量大事着呢,一直没给太后去请安。
可皇上能不去,皇后能不去吗?
令妃打发人请示了,问说要不要去给太后请安,后宫都以皇后马首是瞻。
要是令妃站在对面,皇后恨不能挠她一爪子,永远都是这样。在皇上心里她从来不会去做一件叫皇上不舒心的事。
凡事不好的事都要把别人堵在前面,就像是今天的忻嫔一样。
但皇后能说不去吗?
她压着脾气,到底是应承了。该请安还得过去请安。容嬷嬷都胆战心惊,自从太后失宠,她从没给过慈宁宫那边的人好脸色的。出了门就见到等在路边不显山不露水的佟氏。皇后的心里稍微有些歉意,将手递过去叫她扶着,两人默默的往前走。
走了好一段了,皇后才问:「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佟氏应了一声:「恍惚着听了一耳朵。」
皇后嘆气,「忻嫔活该!」
佟氏没言语,隻微微笑了笑。
皇后看了一眼,「以你之见,太后回宫,会跟令妃……」
「娘娘。」佟氏低声道:「令妃从不办叫皇上不高兴的事。」
太后回宫皇上不高兴,所以令妃必然面上不会跟太后是一路人。
佟氏又道,「太后又岂是愿意受辖製之人?」
利用令妃回宫,便是极限。说不得知道令妃见过她狼狈时候的样子,反而更恨令妃也不一定。
皇后领悟了这一层意思,嘴角翘起来,「也不知道令妃到底是图什么的?」
佟氏低头道:「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令妃不想做鹬,也不想做蚌,隻想做渔翁。」
皇后猛地停下脚步,是了!自己有两个皇阿哥,她有一个。自己沾着身份便宜,两个阿哥是嫡出。她却有皇上宠爱。皇上未必没有存心叫她们之间相互掣肘的意思。于是,她顺势把太后请进了皇宫。如此的话,她不仅会面上跟太后不合,实际上也一定会跟太后闹翻的。为的就是叫自己和太后对上。而太后——还有五阿哥!
令妃算的很机巧!狠吶。
皇后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佟氏,然后说道:「你帮我!」
佟氏那个儿子身后牵扯着老圣人,如果能得她帮助,那么自己的胜算就大多了。哪怕她之前在皇上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害了自己一次,自己也可以放下。自己放弃了她一次,她已经报復回来了,扯平了。而现在,可以寻求合作。
皇后低声道:「永琅——铁帽子待之!」
佟氏嘴角勾起,没接这个话,隻道:「之前,听说皇上迁怒娘娘了。可天地良心,妾不曾说过娘娘的不是……这件事的根由是富察家那位夫人的流言……」
皇后一愣就明白了,后宫的掌控力自己远不如令妃,而出了事皇上不责问令妃先来问她。皇后的手都抖了,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好欺负。
佟氏还是那般耿直的模样,「那样的事,臣妾只是据实以告。皇上问责下来,臣妾也是无法。臣妾以为宫中情况皇上尽知,谁知道皇上会那般选择。这也是臣妾这几日不安的缘故。不过坏事里总算有好事。皇上偏袒了令妃一次,也许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时间久了,皇上不会一直毫无底线的宠下去的。如今这就是机会!令妃想做渔翁,难道娘娘就不能做渔翁?渔翁谁也没说只能是一人!隻管先交鹬蚌争去……争完了,再出手也不迟。毕竟啊,不管是十二阿哥,十三阿哥还令妃的十四阿哥,年纪都还小。不急的!」
「太后是令妃找回来的鹬,那本宫上哪找一隻蚌?」
「四阿哥最近常去医馆,听闻嘉贵妃娘娘的母亲在医馆疗养,四阿哥常去探望。跟皇太后娘娘的一个姓黄的女弟子接触的很频繁……」
皇后讶异了一瞬,「你这知道的不少呀?」
佟氏笑了笑,「臣妾哪有那本事?不过是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