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太多人的利益,那这国策必然不是好的。此时不动,那便是白白的错过了机会。」
翁婿俩深谈了一夜,第二日便起身告辞。带着弘晨和海兰察继续赶路。出来的机会不多了,他得更深入的看看才行。再加上皇家商行和皇家银行的分行到处都是,这一路行来并不艰难。
弘晖这一路,沿海而行,从广东到福建,再到浙江江苏,而后山东,过直隶不入,直接去了奉天,从奉天再折返直隶,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入秋了。
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弘晖有长高了好些。只是这半年一直在路上,风吹日常的,人又瘦又黑,等站在林雨桐面前的时候,叫林雨桐有些恍惚。弘晖过去抱他额娘,「以后儿子去哪都带着额娘,再不离开额娘这么久了。」
林雨桐不住的点头,拉着孩子的手不听的来回摩挲,「快叫你阿玛看看去,他也想你了。额娘给你做好吃的去。」
才把弘晖打发进去,那边蔡宝仪急匆匆的就跑来了。跑进来了,才觉得莽撞了。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林雨桐笑了,知道她急着见弘晖,便把茶壶给她,「送进去吧。」
进去的时候脸有些红,出来的时候脸更红了,凑到林雨桐身边,「我跟您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不过是想偷师学着做弘晖爱吃的菜和点心。林雨桐心里鬆了一口气,有个愿意给弘晖用心的姑娘,她觉得庆幸。一个乐意教,一个乐意学,日子倒是惬意。
而四爷跟弘晖在里面说起了这半年的情况。这半年朝廷看着平稳,但其实暗潮不断,弘晖半路上也能得些信儿,只是信上写的不详尽罢了。像是借了太后的丧事,干隆张口将商行本该给路政司的款项从中挪用了一部分。这部分费用最后落没落到丧事上谁都不知道。但这事一开头,下面的意见就很大。
说实话,银子的事是小事,弘历不缺那银子。他就是在试探,试探着路政司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帝王看在眼里。与其说是在试探路政司,不如说是在试探在新学这些人的心里,他这个帝王的权威还有多重。
可以说是,这次遭遇的背叛,彻底将其心中的那股子狂傲的自信给打碎了。由原来的多疑,变成了不自信中的猜疑。
多疑和猜疑,这可是两回事。
帝王没有不多疑的,但对谁都猜疑,这就有些过了。猜疑的结果就是,他真的会把这些疑心化为行动,去验证他心里那些有理或是没理的想法,这已经不是讨厌都形容的。
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便是多疑的人,那也得有个底线在的。但是这个猜疑就没有底线了。猜疑更多的则是臆想!说实话,弘历就是被吓出来的毛病。
其实,这半年,这猜疑不仅仅是针对路政司的,甚至连弘昼和傅恆,也被针对过。
说是在太后的丧礼期间,傅恆的夫人瓜尔佳氏,按说该去哭丧的。但是因为之前的流言,后来傅恆两口子多少听闻了一些,瓜尔佳氏觉得瓜田李下的,就请了产育假。这本也是很平常的事。事实上,瓜尔佳氏确实是怀上了。在南巡之前没察觉,回来就办丧事,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令妃呢,听闻了这事,表达贤惠吗?就说要不要送些赏赐下去,毕竟富察家不同别人家嘛。谁知道干隆一听就皱眉,一次君臣多喝了几杯酒,还有弘昼和另外两个大臣在场,干隆说了什么?干隆说,过年的时候瓜尔佳氏并没有进宫朝贺。
当时弘昼都傻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正月的时候怀上的。那个时候没进宫,就是告诉傅恆,这孩子铁定是你的,跟宫里一点关係也没有。
但是,话不是这么说的。当时那就是流言,一笑而过就算了。这话也没毛病,借着喝醉了说了几句糊涂话打岔过去就行了。可您特意这么说了,带着几分解释的意思,那这代表身呢?代表那些流言您一直放在心里没叫过去。如果您真的觉得那些流言很重要,这就说明,您非常介意傅恆对此事的态度。
说到底,您心里不安了!
弘昼觉得这个事吧,太难堪了。于是往桌上一趴,鼾声就起了。醉了!醉死了!彻底的喝断片了,跟我不相干!
这一招他是经常用的,打小就这样。但这次用了之后,弘昼前脚回府,后脚皇上打发的太医就到了。这是把弘昼装醉的把戏直接给点破了。可饶是这样,弘昼也没太在意,想着大概自家四哥又是心情不好了,不想跟自己玩这种把戏了,叫人吓唬吓唬自己的。
可谁知道随后发现,傅恆进出兵械厂不能那么自由了。因为自家四哥脑抽的要自己重新制定兵械厂的安保方案,这些东西是弘曕在负责的。弘曕负责这一块之后,不仅傅恆进出不方便,就是自己进出都得跟其他人一样,各种的监察,根不能搜身搜一遍。
弘昼能委屈死,去找他阿玛。他阿玛说了,好的制度制定是必人治更好些。
这不是好不好的事,四哥要是想着为了兵械厂好的,自己愿意把脑袋拧下来,「他就是害怕!」弘昼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害怕火器一不小心散出去了,有人造他的反!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