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刘氏笑着介绍道:“玉娘怕是不认识,这你舅家的表妹,今日跟着她母亲来咱家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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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给人做妾
称玉点头,她在旁边说不上话,只面上挂笑听着刘氏与她嫂嫂二人说些家常。
原这京中一等一的贵妇人也爱八卦,像是哪家远房落魄亲戚子孙不孝,前儿竟偷了家里老太太的手镯去典卖,把老太太气得直接卧病不起。
又像是那工部尚书祁大人最是惧内,人人皆知他家后院的葡萄架常倒。
姑嫂两人聊了许久。
称玉长在坊间,最是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她歪着头正听得入迷,那边刘氏忽唤了她声:“玉娘,也是我一时糊涂,倒叫你们俩小的在这儿枯坐。你领着表妹去东次间坐坐吧,令人摆些冰。中午留我这处用膳,哥儿你不用担心,有丫鬟婆子呢。”
称玉只得应是。
然而她与刘五娘子又有什么话说,两人前后起身去了隔壁屋子。
称玉绞尽脑汁憋出句:“妹妹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这小娘子性情许是有些羞赧,闻言低着头老半天才道:“嫂嫂,我女红尚可,如若你不嫌弃,我左右闲着无事,可以帮你和国公爷缝制些锦袜。”
称玉到这会儿总算觉出不对来,就是她们不爱穷讲究,也有这男女大防,从没听过未出嫁的表妹给表哥送东西的道理。
她端看这小娘子生得丰腴,尤其天热,她这身窄袖衣将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显出来。称玉先前同媒婆打交道,用她们的话说:“一看便是个好生养的。”
而称玉再细瞅了几眼,终于晓得为何见着她眼熟,只看她这容貌,不正是有几分像陈知璟书房那画中人。
那画作于先帝宝元十五年,自不可能是面前这小娘子。
称玉脑子一嗡,她拽紧了椅上的扶手。
半晌她才寻回自己的声音道:“怕是不妥,我看妹妹年岁也不小,可曾许人家了?国公爷纵然是你长辈,也当要避嫌才是。”
刘五娘子是养在府中的庶女,一向做小伏低看人脸色惯,却没遇过称玉这般直白毫不留情面的。她毕竟年岁也小,一时讷讷不知说什么,倒是瞬时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等刘氏令人来唤她们时,这小娘子眼眶还是红的。
刘氏瞧见了,打趣笑道:“莺娘这是怎的,刚才还好好的,如何就哭了,莫不是你嫂嫂欺负你了?”
小娘子偷瞄了眼身旁的梁称玉,连连摇头:“回姑母的话,莺娘无事,只方才眼里进了沙。”
然而屋内两人哪个看不出她的小动作,刘氏不大喜她这暗戳戳的小家子气,连梁氏都比不上。不过因上回梁称玉对陈知璟动手的事,她心中对称玉便一直不满,此刻顿沉了瞬脸。
称玉却当无事人似的,已自顾自取了跟前冰冻的瓜果在啃,这般粗鄙的举止,瞧得秦氏一阵愕然。
秦氏心道:“难怪姑子一心要给国公爷纳门贵妾,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儿,向来心高气傲的姑子如何忍得。”
自家侯府这些年也是愈渐势微,家中男人在朝堂上几乎说不上话,要不是有国公府和宫里圣人这层关系,早门庭凋零。
称玉瓜果吃得多了些,午膳几乎没怎么用便搁下了箸。
刘氏那边小丫鬟过来伺候她漱了口,她才不慌不忙看着称玉温和笑道:“玉娘,莺娘今年十六,与你也差不了几岁。她来咱府中住些时日,你若有空也好领着她到处逛逛。我上回听睿哥儿讲你画工极好,两人倒是志趣相投。”
称玉笑出声来,她道:“母亲莫不是记错了,我与莺娘差了六岁,又生了睿哥儿,这有些妇人间的话也不好说。母亲却是忘了萱姐儿,她们这才是同辈人。”
她这话一出,连秦氏都愣住了,没想到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妇人如此胆大,连婆母的话都敢反驳。
刘氏但觉在嫂子面前失了礼,略冷下声道:“玉娘你左右也是无事,依着我的话照做便是。”
“是,母亲。”称玉这回总算应下。
却不想隔了片刻,她又道:“也是巧,方才妹妹还说要替国公爷做双鞋袜,不若等会儿随我回疏竹苑拿个样子。”
称玉这话一出,屋内几人骤然变了神色。
秦氏暗地里瞪了瞪刘五娘子,虽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但终究没过明路,她这样急切,倒丢了自家的面子,给人做妾还赶着趟的。
刘氏今日只瞧了瞧,心里便不大喜这林五娘子。这当妾最要紧的是本分,也不知道秦氏如何教导的庶女,竟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但她这张脸像极了她嫡姐,三郎当喜欢,又好歹是自己娘家侄女。刘氏在一旁打圆场道:“小丫头片子不会说话,有这份孝心却是好的,她今日还要给我抄两份佛经,玉娘你先回吧。”
称玉领着冬雪从暮春居里出来。
冬雪默默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