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的陆廷皇,脸上大大地写着不爽两个字。
袁安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我的歌迷怎么一个两个都长这么丑?又矮又胖的,腿那么粗还敢穿短裙?也不怕别人看了从此对猪脚有Yin影。」
陆廷皇说出口的话吓袁安一跳,他往四周围看了一下,确认没人关心他们的谈话内容,才小声训斥道:「你小声一点,这里不是公司,万一被其他人听到传出去怎么办?」对于陆廷皇突如其来的发难,袁安一脸不明所以,「你是……刚刚碰到歌迷了?」
陆廷皇滑着手机回道,「恩,聊了一下。」
「你……没直接对她们说刚刚那些话吧?」
陆廷皇斜了袁安一眼,「别拿我的智商跟你比。」
「……我只是问问嘛。」袁安抓抓头,尷尬地转移着话题:「奇怪,子诺这小子是跑去哪,要彩排了还不回来换衣服。」
想到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徐子诺,陆廷皇回了袁安一声冷笑。
徐子诺与工作人员们的叙旧一直到下一组表演人马准备好后,才被打断。
接下来彩排的是唐飞,他们在搬乐器的时候徐子诺就和他挥挥手简单打过招呼了。
他们的演出经验显然比赵泽林组丰富,前置工作很快便准备就绪。
唐飞身高挺拔,五官Jing緻帅气,偏长的微捲刘海七三分搭在眼角两侧,添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与世隔绝的孤傲感,他的白色衣衫上绣了一剪梅,迂曲的乌黑枝干、嫣红的梅花,好似寒冬中的一抹亮点,清冷淡然,下半身是带点丝绸质地的黑色宽裤,略带飘逸的侠士风格。
这一组已经换好装了,全员都是古风打扮,听过他们改编的《生日快乐》后,徐子诺很期待他们原创歌曲的表现。
他看了看舞台上的乐器,电吉他、贝斯、键盘、鼓和一台小型音控台,随即明白他们乐团里没有会弹奏中国风乐器的人,便打算用事先录好的垫音作辅助。
现场导演看各方人马都准备就绪,便喊了一声:「准备好就开始吧!」
唐飞点点头,他拿起手上的白玉短笛轻轻靠在唇边,吹奏起来。
笛子饱满圆润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丝的高亢,清脆如玉。
那是一首古风悠扬的乐曲,笛子的呜呜声,彷彿是刀剑相接的錚錚声响、又彷若是伤心哭泣的阵阵悲鸣。
大鼓强势加入,咚咚鼓声中是跨越所有困难的决心。
歌曲中讲述着一位侠士游走江湖的軼事,钢琴的加入正巧为故事打开序幕。
为了证明含冤而死的至交的清白,他辞去朝堂官职,开始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在四海为家的期间,他发现江湖的暗chao涌动比朝堂有过之而无不及,地下势力盘根错节,杀人越货层出不穷。
事先录好的二胡加入伴奏,它道出了想安稳度日就得依附地方势力的民不聊生,为副歌添了几分凄凉之意。
每当遇上这类以大欺小的不平之事,他便会戴上面具、以笛为剑,解救弱小。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一袭白衣的孤傲侠客游走江湖、惩jian除恶。
电吉他绚烂的爬音技巧,音高渐渐爬升,紧紧扣住故事发展情节,悬着的一颗心紧张又刺激。他来去如风不为任何人停留;他嫉恶如仇想除尽天下所有恶人;他的双手浸满鲜血,却又洁白如梅。
男子形如鬼魅居无定所,渐渐地在江湖上有了传说:有一位白袍鬼魅,他守护着天下的太平正义。
想杀他的人很多,他还曾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躲进青楼中。唐飞的以笛子代替歌声,将与敌人的斗智斗勇、惊险万分完整地呈现出来。
家家户户谈论着他的来歷,羡慕他恣意洒脱的生活,和被所有人民们崇拜的名声。可谁又能知道,他独自度过了多少个无尽黑夜,他抱着对故人的愧疚想救更多人,想让世界更美好一些。
可惜,滚滚红尘多少浮华俗世,凭他一己之力实是杯水车薪。
男子拿着一罈酒坐到故友的墓旁,豪饮一夜,「如果当年,我能比兇手早一步……你也就不用牺牲了……」
徐子诺旁观了唐飞表演全程,音乐和演出都很好,但是没有亮点。属于听的当下觉得还不错,然后转过头就忘的歌。
徐子诺想了一下,向所有工作人员们道歉到:「不好意思,可以请大家等我们十五分鐘,等一下再来一次吗?我有一些细节想和参赛者再讨论一下。」
大家不置可否,刚刚赵泽林的彩排前前后后加起来,耗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唐飞这种只唱一次就差不多准备好的,就算再多耽误一些时间也算很快的了。
有了十五分鐘的休息时间,工作人员作鸟兽散,各自打混摸鱼去了。徐子诺则是走到舞台上,他想给唐飞一些建议。
唐飞等人不知道徐子诺暂代黄葳的职位,对于工作人员和他的相处模式,有着几分疑惑?
看徐子诺朝他们走来,唐飞走近几步迎上去,「子诺,原来你是工作人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