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闷哼一声,却没躲。
许岁被吻着,仍然笑出了声音。虽然不是腹肌,手下也算真真实实的肌肤触感,并且带着属于他的温度,她惦记很久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猥琐。
没过多久,陈准感觉后腰由极冷变得滚烫,他有了变化,犹豫片刻,这次没有刻意避开。
两人这种距离,他想许岁也感受得到。
亲吻变缓,他慢慢平复。
最后陈准放开许岁,稍微分开来看着她的眼睛。
许岁心脏扑通直跳,不敢随便动:“看什么?”
“爷以后想见你了怎么办?”
许岁说:“休息爷可以回去,或者我来见爷。”
陈准被逗笑:“不能天天见面。”
“可以视频。”
“那亲不着。”
“还能不能惦记点别的了?”许岁忽然想起来,把人推远了些:“我们在一起的事,先不要对我爸妈说。”
陈准变脸倒是快,声调明显降了几度:“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你想哪儿去了,他们一直拿你当儿子,恐怕突然之间转不过来这个弯。”
陈准不乐意:“又来这一套。”
许岁哄着他:“我先回去慢慢渗透呀,不会太久的。”
***
回顺城这天,陈准送的许岁。
许岁路上没怎么说话,心里有些忐忑,她辞职没有和母亲商量,回顺城常住更没敢告诉她。
想着郝婉青大动肝火的样子,许岁有些胆战心惊。
一路坐立不安,到家楼下后,许岁硬着头皮上楼去。
后座和后备箱都是行李,陈准搬了一部分,跟在她身后。
郝婉青原本在做饭,听见门口的动静拿着锅铲走出来,看到眼前情形一时愣了下。
三友先颠着小碎步过去讨好地摇尾巴。
郝婉青没理:“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陈准手指刮了刮眉心,不敢随便插嘴。
许岁笑着:“想吃您做的饭了呗。”
郝婉青看到陈准脚边的行李:“怎么还带着旅行箱?狗也带回来了?”
许岁心一横:“我回来住段日子。”
郝婉青心里咯噔一下,声音都有些发沉:“出什么事了?工作不顺心?挨欺负了?遇见坏人了?”
“您别乱联想,我就是想家了,回来调整一下,顺便陪陪您和爸爸。”
郝婉青心思多活一人,很快便猜出是上次回来楼下那大嘴巴的话影响了女儿。
她追问:“辞职了?”
许岁没敢跟她对视,把包放沙发上,点了点头。
郝婉青气性也大,锅铲啪地扔到桌子上:“好好的工作你辞了干什么,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做什么决定前都不用跟我打招呼?”
许岁不说话。
“你准备待多久?”
“还没想好。”
郝婉青问:“南岭的房子就那么搁着了?贷款怎么办?”
“妈妈,我有存款的,我会按时还,您不用担……”
“存款能生存款?用不完的吗?”郝婉青声音忽然提高八度,把旁边站着的两人都吓一跳。
陈准默默转身,准备下楼拿剩下的行李,他尽量降低存在感,这会儿谁插话谁就是傻,估计再多待一秒都会被波及。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他刚迈步,胳膊忽然被郝婉青抓住了:“你等会儿,你许岁姐辞职,你事先也知道?”
陈准:“我……”
“你不劝着点,还亲自送她回来?”
“大娘,您消消气。”陈准笑着:“许岁她都这么大了……”
“大什么大,大还老办没脑子的事。”
“妈妈。”许岁声音有些埋怨,走过去挡在陈准面前:“您骂我就骂我呗,关陈准什么事。”
郝婉青不说话了,抬头盯了许岁一会儿,视线又抬高几分去盯陈准,这时候看他们两个谁都不顺眼。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不清是生气多还是愧疚多,郝婉青无声叹气,想起锅里的青椒炒rou,回身捡锅铲。她嫌许岁挡着厨房门,拿手背把她往旁边赶。
许岁没站稳,肩膀磕向墙壁。
陈准伸手偷偷给她挡了下。
许岁目送母亲进去,回过头,口型对他说:“过关了。”
客厅里这会儿只剩他们两人,卧室的门关着,许康应该在休息。
陈准贴着她后背站,凑过来小声道:“你到了这年纪不会也这么凶吧。”
许岁回肘撞了下他胸口:“比这还凶。”
这天晚上,陈准在家里留宿,准备明早回南岭。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下来聊了聊,许康习惯早睡,简单洗漱一下就回房了。
郝婉青伺候他躺下,关门出来时,客厅的灯也已熄灭。
陈准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