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幽睡了一个好觉,再度睁开眼,发现已是午时过后,身旁的也没人,他赶紧起身更衣,还没出阁楼,却听外头一阵阵十分惊悚的声音,他毫不犹豫就往门外走,就看见太灵跟常珹打了起来,千玦则站在一旁冷静地观看。
「前辈,他们?」
「我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了起来。」
「这要不要紧?我赶紧去阻止!」
「常幽,现在他们正打得激烈,你现在过去肯定会受伤,我相信他们会见好就收。」
常幽看着他俩打斗可兇的呢,不是火球飞来飞去,就是万剑砍来砍去,谁也不让谁,北海顿时天摇地动,常幽心疼这地面碎得可真是彻底,却不由得讚叹,原来神仙之间的争斗,可以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前辈,他们要打到时候?」
千玦耸了肩,老实说,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常珹对战得这么辛苦,早年听闻,太灵战力直逼天帝,他还有些怀疑,今日一见,太灵似乎略胜一筹。
「常上神不是有把宝剑,何不使出来?」
常珹冷笑道:「敢请就是为了看剑?」
「我就好奇,天庭名匠所打造的剑究竟是如何!」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说完,他俩就继续打了起来,常珹还有一度躲避不及,这才拿出了无名剑,所有人见到了把剑,都不自觉嘖嘖称奇,原来传说的名剑,外观竟如一把冰柱,并闪着淡淡的蓝光,与这蓝天,互相辉映。
「传说中,名匠打造了一对宝剑,常珹手中的便是其中一把,还有另一把,却不知其所踪,所以时间久了,就有人说,一对宝剑只是杜撰出来的。」
「我师父也没见过?」
「不知道,没问过他,哪天有机会我再问问他。」
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二位还不消停,若不是常幽注意到他俩身上都带着血,大喊了一声,恐怕是要打到不知何时才罢休。
「阿灵,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太灵看了自身的伤口,傻傻地笑着,此时回嘴乃不智之举,不如安静。
「怕我念吧,那你还这样,你这样都是伤,我…」
常幽边替他处理伤口,却忍不住心疼,讲着讲着竟哽咽说不话来。
「对不起,我就是太久没比试了,一时没掌握分寸,常幽你别哭,我错了。」
常幽吸了鼻子,用手帕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然才道:「那你下次别这样了。」
「保证不会了。」
常幽长叹了一声,才将浸满血的水盆拿了出去。
太灵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地在心底发誓:他要好好呵护常幽,有生之年,不要再看见他的眼泪了。
***
另一头的常珹也没多好,身上也都是剑伤,看得千玦很是心疼,他轻轻替他捲高了袖子,道:「能改一改吗?」
「啊?」
「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我吧!」
千玦伸出手来,轻轻拂过他伤口的每一处,一片片的花瓣覆盖伤口之上,停了数秒后,才消失不见,随之消失的还有伤口。
「这么神奇?」
常珹检查了一番,看着自己的的伤口已痊癒,嘖嘖称奇。
「我的存在不是为了替你治疗伤口。」
「知道、知道,经此一战,下不为例。」
千玦冷笑道:「你说这话,我得掂量掂量。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还有哪些地方有伤。」
「没事,都是小伤,几天就好了。」
「得了吧。」
千玦也没对他客气直接来硬的,脱了他的衣服看他身上的伤,什么话都没说,只管给他治伤,确定身上都已无伤了,才松了一口气。
「千玦,你理理我呀。」
「你是不是该罚?」
「是、是、是。」
眼下能安抚好千玦才是重点,其馀的,管他呢。
「那你打算罚我什么?你看我都是你的人了,不能饶过我这一回吗?」
千玦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不改色地回了他一句:「不可能。」
***
太灵整个晚上都很安分守己,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常幽哭泣,但在常幽看来却是莫名地好笑,想他这一天神,竟如此这般小心翼翼,这让人看了岂不笑话?可想想,他这么做,不全都是为了他吗?
「阿灵,我没生气了,你不用一直坐在那里,来床上睡觉吧。」
「真的?」
「真的,本来是还有那么一点,可是你在反省了我看得出来,原本这也没什么,可你想,你跟师父都是我最亲近之人,刀剑无眼,一不留神,谁伤了我都难过。」
太灵躡手躡脚地走到常幽身旁,又战战兢兢地坐下。
「阿灵,没事了,真的。」
常幽如同四月清风,轻轻地笑着,暖在了太灵的心上,久久不能忘怀。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