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灵看着常珹交给他的元神,却犹豫万分,如今六丝元神聚集,只要再一丝常幽就可以回来了,可为什么他的心如此沉重呢?
迟南见他眉头深锁,由后抱着了他,脸轻轻地靠着,道:「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家的魔主眉头深锁?」
「迟南。」
太灵转过身来看着他咧嘴一笑,也许此生的快乐皆已全付于上。
「前辈给你常幽的元神了吧?」
「你知道?」当然知道,因为你身上也有常幽一丝元神,元神之间互相感应也是正常。
「就差一步了,对吧?」
太灵低着头将头埋进了他的颈侧,丧气地说着:「可以等等我吗?你让我想想。」
「好。」
一个字却道出了包容、等待,还有迟南坚定的心。
***
在黑暗中,他小心翼翼地前行,眼睛看不见前景,就只能用听觉触觉去感受周遭,直到前方亮了,重新获得光明,他才看见站在前方的人,可却分不清他究竟是常幽还是迟南。
「迟南?」
他先进行了猜测,却看那个人依旧是笑着,他又道:「常幽?」
那人没反应,只是注视着他许久,突然转身离开,太灵追着他,周遭的景色一直在变化,太灵山、阎王山、伤城、镇魂阁、魔界、天界…
那人消失了,太灵也清醒了,这屋子很安静,迟南呢?
推开了门,却看迟南静静地看着夜空,听见太灵来,一派轻松地道:「你看,星星闪亮,月亮就沉隐。」
他知道迟南想表达地意思,可他却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那不代表月亮就不存在了,是吧?」
是的,常幽是常幽、迟南是迟南,就算月亮沉隐,还是存在,思及此,太灵心疼地上前轻揽着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尽在这个拥抱中。
「我自知与你相识不久,可对你的情我自认不会比常幽对你的少,虽然与你之间的回忆为数不多,可是我会放在心里一辈子,所以太灵,做你该做的事吧。」
太灵闭上眼睛,在他耳边低语:「太难。」
太灵打直了身子,右手掌心翻上,又轻轻按于胸前,随后吐出了一口血,一个血红色的圆珠就出现在他的掌心,他又变出了一条绳,製成了项鍊,将他戴在了迟南的脖子上。
迟南看他吐出了鲜血,着急地问:「怎会如此?这珠子是什么?」
太灵摆手道:「没事,你送我花绳,我送你项鍊礼尚往来。」
***
经昨日一事,太灵仙体微恙,需静养一阵子,迟南担心自己会打扰他安养,正好自己还没有机会逛逛这百花谷,既然得空了,择日不如撞日。
他从远处走来就看见千玦和常珹有说有笑,在天庭的时候就听过这二位眷侣的故事,可谓是一桩美谈,今日一见,果令人心生羡慕,又想到了自己,心头竟泛起一阵苦涩。
常珹见迟南站在远处,大声道:「过来吧,来得正好,千玦前几年酿的百花酒今日新鲜出炉,要不品嚐几口?」
迟南不好意思地走过来,道:「打扰二位了。」
千玦拉着常珹的手坐下,笑道:「不会不会,我们这里很少有客人,难得你来,共襄盛举!」
迟南应邀,喝了一口刚倒上的百花酒,惊讶道:「真好喝!」
「是吧?千玦手巧,做什么都好。」
迟南安静了数秒才说:「两位前辈,我有些问题很想知道,能否…」
「是要问常幽跟太灵的事吧?」
迟南点点了头。
常珹笑了笑,才说:「太灵本是天帝的左右手,可一日烧了天庭某一处,后被天帝幽禁在太灵山,常幽不知怎么地竟破了太灵山的结界,与太灵相遇,其实他们相遇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听听我跟千玦的。」
迟南尷尬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对太灵的深情用rou眼就能看得出来,同样的,太灵对你也是。」
「您不替常幽感到心疼吗?」
常珹好奇地问:「心疼什么?」
「我从常幽身边抢走了太灵。」
常珹捧腹大笑,都挤出了眼泪,缓过来才擦掉眼泪说:「有天你就会想明白,对了,常幽可没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
说到这个,他还不知道这条项鍊到底是什么,既然常珹提到了,那么他一定知道,开口问:「前辈,您知道这条项鍊?」
「不就是蛇心吗?」
所谓的蛇心是灵蛇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如取一小块倒也不会致命,可仍是伤身如持有者死亡,基本上灵蛇也会跟着殞落,不过这还是要看灵蛇的功力,如若内力高强者,休养个千百年还是可以存活,但终究是留下一辈子的伤。
不过迟南只知道这是灵蛇身上很重要的一部分,却不知道他真正的用处。
当迟南走回去的时候看到太灵也正等着他,他毫不犹豫衝上前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