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和郁齐书在三岁时候就认识了,一直到二十岁结束。
虽然互相表白是在她十九岁的时候,爱情也短暂地只存在了一个学期,可感情的培养历经了十七年的悠长岁月啊。
“那么,我就祝福你们吧,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
难怪呢,难怪那次向星辰说他已经是男人了。
原来两个人早就滚在一起了。
芦花将手中的房门钥匙丢在茶几上,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反而心头松了口气。
或许他俩如果能走到最后,结婚那天,她愿意包个一千块的大红包。
“芦花!”向星辰终于慌了,奔过去一把拉住她,还想反客为主,控诉道:“芦花,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你不该打骂我吗?你不该指责我不忠吗?你这样轻易放弃我,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啊?!”
芦花说:“唉,你这么说,真让我醍醐灌顶。原来,我是不喜欢你,所以才接受不了你亲我啊。”
“……”向星辰在她身后咆哮,“杨芦花,你一定会后悔的!”
思想工作又做了三个月,芦花反复告诉自己,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真的是真的。
她亲手画的肖像---落在眼角的这根头发丝儿是多长,微扬的眉毛有多少根,嘴角上扬是多少弧度……比电脑作画还Jing确。
可能是她思念的意愿太强烈,几乎是一桶水浇完,郁齐书就凭空出现在了花盆里。
手里的塑料桶“嘭”的一下落在地上,芦花捂着嘴想哭,竭力压抑自己跑过去扑进郁齐书的怀里。
将近一年不见,好像隔了三秋。
郁齐书大变样,面颊清癯,人黑了三分,竟然还长了寸长的胡子了,人好像老了五六岁。
他呆呆的,茫然四顾,然后看见了面前的她。
芦花觉得就这两分钟的时间,郁齐书终于看向自己的这两分钟时间,就像是过了好几年这么漫长。
“哥---”她轻轻地喊。
“芦花?”郁齐书复又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自言自语:“我一定又在做梦了。”
热泪一下子滚落脸颊。
“没有,不是……哥,是我把你种过来的,你没做梦。”
郁齐书脸色大变,倏地睁开眼来,恶狠狠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芦花心头一紧,“……哥,你好像瘦了很多。”
再次重逢,开场白还是这样没新意。
郁齐书十分冷淡,嗤笑:“找我过来什么事?不是说了不再见面的吗?你这样出尔反尔,实在让人生厌。”
“……”
芦花只觉脸上仿佛被他迎面狠狠扇了一耳光,事先想好的所有招他来见面的完美借口都想不起来了。
她语无lun次,结结巴巴:“我,我……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过得很好,然后我谈了一场恋爱……”
“够了!杨芦花,你找我过来,就是要告诉我你过得很幸福?那你要不要把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带到我面前来,让我给你点评一二啊?”
“……”芦花想哭,也真的眼眶红了,语带哽咽,“不是的,哥,我,我……”
“我”了半天,发现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她提了个很不好的话题。
郁齐书的脾气十分暴躁,满脸的不耐烦。
一看他神色,就是没心思听她说下去的。
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听这些无聊的事,我更不想再看见你。还有,既然来了这一趟,那么我就顺便告诉你---我已经定亲了,对方是皇女。皇女懂吗?就是皇帝的女儿,金銮殿上皇上亲自指婚,点我为驸马。所以我已经驸马爷了,听清楚了吗?那么,从今后,我希望你……”
忽的瞥到看芦花死死捂住嘴,晶莹的泪水滑落她纤细的手指,挂在尖细的下巴上欲落不落。
郁齐书眼底一黯,口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咳,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今天这种蠢事,毕竟我的房间里多了个人,若我突然消失不见,会吓坏她的。”
“当然,并非是因为她皇女的身份,我才要如此小心谨慎。而是,我真的不想我未来的妻子对我的一片真心有任何的误会。”
“……”芦花侧过身去,不欲让郁齐书看见她通红的双眼,还有眼眶里涌泉一般冒出来的汩汩泪水,“好,这次我说话算话。请你放心,你以后一定不会再见到我了,今天这种错误,我永远不会再犯了。”
看,早不是说了不要回头找他吗?她终于变成了他讨厌的样子。
是自己开口提的分手,现在又厚颜无耻地回头来找他,内心还隐秘地怀揣着试图重新挽回他的心的意思,终于,她终于变成了他讨厌的样子。
这样三心二意的自己,连自己也好讨厌啊。
芦花不知道后来郁齐书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她后半夜睡着了。
他在这里从来就没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