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
“那就好,几个女孩子都还不错,都是有头有脸的清白人家。唉,说起来,我又想说她了。你看看她,开了个干货行后就得意得不行,每天往外跑,抛头露面的,我都不想出门去,怕人家说我们郁家是不是男人都死绝了,让女人在外面赚钱养家!唉,她这哪里是贤妻良母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您早点回去睡了吧。”
冯慧茹明白地提到了孩子。
芦花脑子迟钝,但这个时候终于也有些想明白了。
这是齐书不愿要她的意思,所以他才没有给他母亲解释,为什么?
翻来覆去地想,最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直以来她脑门儿上就贴着几个字---寡妇再嫁……
忽然就想明白了。
成亲那晚,当时郁齐书清清楚楚地问过她:“你与他入洞房了?”
她记得她当时回答“嗯”。
她是在直接在洞房里醒过来的,所以才回答了个“嗯”字。那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她只是老实回答了事实而已。但是,现在想来,也许在郁齐书的理解里,这不就意味着她回答的是---她跟其他男人上过床了么??
可是她也不确定了。
她穿过来,那男人就死了,死无对证,她哪里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被……那个过?
这种事情,她要如何验证?如何证明她还是不是处子?
如果郁齐书是个处女控,她要如何自处?还能一辈子赖着他不成?
也许,也许该想个法子去验证一下她到底还是不是处女。
这么想着,芦花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就浑浑噩噩地闷头往外走。
天黑了,夜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要去找谁。
走廊的灯光昏暗,郁齐书迟迟没有回房间来。
也不知道他今晚还回不回房间睡觉。
呵,其实同床共枕又如何?
两人几年了,从未发生过实质的关系,仅有的不过是亲一亲,摸一摸。
每回他都热情如火,以至于芦花从未想过他是不愿意。只以为他可能还是生涩害羞,第一步一直没做好准备跨出去,却从未想过他有可能是心里堵着,才没跨出那一步。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紧跟着一道春雷在头顶上轰然炸开!
芦花禁不住颤抖了下,忽然就觉得自己脑子定然被雷劈了。
凭什么他要求自己是处女?
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处男呢!
你要我是处女,好,那你就先证明自己是处男啊!
廊下站着个人。
“你回来了?”
“嗯。”
“正好,我觉得我俩需要好好谈一谈。”
郁齐书蹒跚着走近她,“我也觉得。”
“当时,你为什么不给你母亲解释一下?你不知道你不开口,我多么难处?就是这样的误会才会令婆婆对我……”
郁齐书打断她:“芦花,我刚才已经跟母亲谈过了。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你的身份问题。”
芦花深吸口气,垂眼道:“对,我想了想,似乎确实因此才闹得一家人不开心。”
郁齐书点点头,“所以,我想,芦花,为了你好,也是让母亲消停,我希望你还是结束了稻香园的营生吧,是转给大房的人继续做,还是索性关门歇业都可以。你就安心在家侍奉母亲,照顾年幼的弟弟。”
“……”芦花抬头看向郁齐书,“你这是要我做家庭主妇,彻底做一个深居简出的女人的意思?”
“这样不好吗?外面多辛苦。在家里,有丫头和嬷嬷服侍你,你不用再跟着我吃苦了,这本来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可是,……你该知道,这样的生活我并不喜欢。我想要出去多见世面,不想困在家中,那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鸟雀。”
“可唯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啊。”
“那些无稽之语我并不在乎,就是娘的话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只在乎你怎么看待我。”
郁齐书没看懂芦花注视他的热切的眼神儿,她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正面回答,是你在意别人对你的妻子说三道四吧?是你自己在意我是寡妇再嫁吧?是你自己过不去这个坎儿,对吗?齐书。
“既如此,你何不听我的话?”他只是这么反问她道。
芦花失望地摇头,“你似乎没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我明白的。”
芦花眼神儿迷惑,“你明白?”
郁齐书一声喟叹,“芦花,说老实话,你经常在外抛头露面,虽然赚了很多钱,可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还深以为耻。你可知道你越能干,越会让我被人指点?我哪里不能养你了?芦花,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我虽然也接触过你的世界,但我毕竟熟读圣贤书,书里教给我的东西,全是女人应该做一位贤妻良母的道理,养家只是男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