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努力坐直身子,轻咳一声,“被我锁在了牢房里。”
谢睚莫名有些不安:“你……他可对你做过什么?”
阮芯看谢睚这阵势,想必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赶紧添油加醋一顿说:“他要我承认下毒,还说这里他最大,他不让我出狱,我就只能死在这牢里,还说……还说……”
阮芯偷偷瞟了眼眉头紧锁的谢睚,拉起他的衣袖擦了下鼻涕,继续说道:“他说我有几分姿色,要把我养起来,还说我手艺好,以后只能给他一个人做吃食,他没说两句就要扒我衣服,我不从他就打我。”
谢睚此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阮芯也猜不透这人的心思,只能转到另一边又抓起狄朗的衣袖痛哭了起来。
他眯着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扯开抓着狄朗的阮芯,“男女授受不亲!”
阮芯愣住,心想大哥,你的关注点不对吧!
谢睚起身抚了抚衣袖,对陈捕头说:“陈良,升堂。”
一旁的陈良双手抱拳,“是!”
阮芯看终于能还自己公道,便赶紧起身,谁知那股子眩晕劲还没过,腿软得差点又摔倒,好在狄朗及时拉了自己一把。
谁知一旁的谢睚哼了一声,狄朗立马松开了阮芯,阮芯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
“大哥!你怎么还松手?”阮芯扶着一旁的石凳站了起来,埋怨道。
狄朗清了清嗓子,没有回答阮芯,赶紧带着一众部下随陈良往前堂去了。
院中瞬间只剩谢睚和阮芯二人,谢睚僵硬地举起胳膊,“要是走不稳,可以借你扶一下。”
阮芯噘嘴,揉着磕到的腿,没好气地把手搭到了谢睚的胳膊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这里说起来是个衙门,可是因为只是个镇子,连个像样的升堂的地方都没有,一堆人聚在衙门的办事大厅里,就当大堂了。
一进门,阮芯便看见一个白瘦的小老头坐在中央,这应该就是赵捕快口中的里长,也就是这个镇子的镇长。
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陈良,却是一脸正气。
厅中站着中午闹事的一干人,还有一个满脸白胡的老人,而被自己踢伤要害的赵捕快,依然捂着下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狄朗看见阮芯扶着谢睚的胳膊走进来时,心中腹诽,刚刚还男女不亲呢,现在怎么不讲男女有别了。
阮芯拽着谢睚的衣角站在堂前,里长一脸殷勤,刚要开口,便被狄朗打断了,“升堂……”
阮芯以为马上要听到衙役们喊威武,可这声升堂之后,堂内依然鸦雀无声。
陈良轻声提醒,里长才不熟练地说了句:“堂下何人?”
示意阮芯跪下,谢睚退到了一边。
阮芯看着堂内众人,都透着点不专业,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场堂审显得不那么正规。
“堂下何人?”里长又问一句。
“民女阮芯,是市集芯芯小吃的掌柜的。”
“可有冤屈?”
阮芯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今日中午,民女的小店打烊之后,便来了一群暴徒,声称在店里吃了吃食后腹痛不止,还怀疑我在餐食中下毒。民女与其理论,谁知他们硬要强闯后厨,还摔了我娘的骨灰盒。我看他们胡搅蛮缠,便叫妹妹去报官,可赵捕快一来便把民女带走关进了牢房。”
话说至此,阮芯拢了拢领口,开始抽泣:“这赵捕快关了民女,不听解释,而是将民女绑了起来,他要……他要强迫民女!民女不从,便被他肆意殴打,好在民女之前学过点拳脚才得以脱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唔…………”
众人看阮芯说得声泪俱下,样子更是凄惨可怜,不由得开始后悔为了钱去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旁的婆子眼看大家的表情都对阮芯充满了同情,顿感不妙,赶紧扯着嗓子说:“里长大人,这阮老板好会说的嘴皮子,黑白颠倒,妇人儿……”
“大胆!里长没问你,谁让你开口说话的。”狄朗瞪着眼睛怒斥道。
婆子看说话之人有些陌生还凶,赶紧闭了嘴。
“阮芯,你说你没有下毒,可有证据?”里长摇头晃脑缓缓开口道。
“禀告大人,民女开门迎客,下毒对民女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断不会自寻死路。还有,除了在场的这几人,还有不少人在店里吃过,别人都没事,总不能是民女还挑着下毒吧。”
“可有证人?”里长又问。
“蓝河酒楼的杨公子中午就在民女店里吃过,还有我旁边这位谢公子还有您旁边的狄公子,他们都没事。大人明鉴,这分明就是有心之人的陷害,民女冤枉啊!”
里长听到谢睚和狄朗都在那吃了,此时二人都站在堂中还没有反驳,这分明就是要作证。
果然,谢睚开口了:“今日午时我确实在芯芯小吃进食,身体并无不适。”
狄朗也靠近里长说:“里长大人,我也不难受。”
这里长看清二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