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合作愉快了!”
一切准备就绪, 常威招呼着人拉着一车菜,两车rou便上了路。
江素这几天恢复得很好,阮芯和谢睚商量着让江素再回来做面点师傅。
谢睚的意思是想让江素去三店,为了早日让沈家露出马脚,只能牺牲一下江素,但是谢睚保证会保护她的安全。
阮芯本以为江素会拒绝,毕竟在阮芯心里江素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性子,不太敢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谁知当阮芯去与江素商议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她眼眶微红,阮芯知道她是想起了兰香。
刚过辰时,谢睚便派马车来接阮芯,江素早早收拾好东西坐在了前厅。
阮芯和她一同上了马车,叮嘱道:“去了要小心行事,多看便是,谢睚派了人贴身保护你,你只需让沈家人看到你便是,切不可擅自行动,以防打草惊蛇。”
江素头点得干脆,她一心想让沈家人付出代价,看着前方的眼睛无畏而又坚定。
阮芯马车到市集口的时候,郭老板已经在等着了。现在时间尚早,但是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了。
阮芯把江素安顿好,江素倒是不手生,进了后厨便开始忙活。
不比在蓝河镇,阮芯对临西镇没那么熟悉,于是今天便让郭老板做了主角。她倒是不在乎这些,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临西镇人口要比蓝河镇的多一倍,到了饭点,阮芯站在门外迎客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被挤得断气了。
“阮老板,来,来,我给您介绍几个贵客。”郭老板在门口找到被人群挤到角落的阮芯,热情地拉着她就要往二楼走。
阮芯本有些犹豫,招呼客人她没问题,但是这贵客怕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犹豫间,她想到谢睚说过,沈家与这些人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许自己能趁着这次机会打探一二。随后她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郭老板一同上了二楼。
二楼有五个雅间,郭老板带着她去了最大的那间,门牌上写着山水间。
郭老板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领,清了清嗓子,进门前先练习了怎么笑。这一套动作下来,把阮芯看得直发愣。
怪不得人家能开店将近十年不倒,这表面工作做得简直信手拈来。
推开门,一道屏风映入眼帘,阮芯想着前几日来还没见,今天怎么还加了一道这玩意儿。她走上前看了看,这屏风上的刺绣栩栩如生,针脚平整,一看就价值不菲,也不知这屏风后坐的是何人,搞这么大阵仗。
穿过屏风,阮芯便看到了几个她最不像见到的人。
屋内一共就四个人,阮芯只认得沈千俊。
郭老板热情地走过去,陪笑道:“几位爷吃得还满意吗?”
在座的几个人只有沈千俊见过阮芯,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阮芯,这个人容光焕发,一袭水蓝色罗裙,清丽脱俗,和那日在沈府简直派若两人。
再看自己,如今不光毁了容,还差点就成了太监,再不能享用美人,想到此他的恨意更浓了。
可惜他们一家被囚禁两日,城中无人知晓,沈长河千叮咛万嘱咐莫要声张,此时看到阮芯他只能把这口气压回心中。
阮芯看着沈千俊似笑非笑道:“郭老板,不知这几位贵客怎么称呼?”
郭老板指着坐在主位的那个瘦高老头说道:“这位是知县大人。”
阮芯微笑颔首,她看这知县大人长得还真是…别扭。脸颊消瘦,眼睛狭长,但嘴唇却很厚,整个五官比例看起来特别不协调。
“这位是宋县丞。”
听到县丞二字,阮芯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着这个表面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实则居然是逼死兰香的罪魁祸首,忍着往他脸上扔碳的冲动,勉强又笑了笑。
随后伸手指着知县身旁的人又道:“这位是咱们临西镇的里长,沈长河,沈老爷可给咱们临西镇做了大贡献了。”
沈长河已恢复Jing神,现在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小人之相,他摆摆手说:“郭老板言重了,在知县大人和宋县丞面前我岂敢说做贡献。”
郭老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您几位都是咱们百姓的大恩人呐!”
阮芯心中腹诽,还大恩人,怕是该千刀万剐的大罪人才是。
“不知这位公子是?”阮芯主动问道。
郭老板在自己嘴边轻轻一扇,“瞅我这,这是沈家大公子沈长俊。”
郭老板说话间,看到沈长俊脸上那道疤,心里直呼痛快,也不知道哪位大罗神仙干的好事,看着那疤甚是解气。
殊不知他心里的大罗神仙就在她身边。
沈千俊没想到阮芯居然装着不认识自己,想这人居然这么能装,还真不是一般女子。
“这就是你说的蓝河镇‘芯芯自助’的老板?”宋县丞吃了一口伙计烤好的rou,拖着长长的音调问道。
阮芯被那语调膈应了一下,心想,为什么jian人说话口气都一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