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紧张地手心冒汗,她想动一动,但是全身都被禁锢,“要不,咱们……”
“嘘……”谢睚抵住阮芯的嘴唇,不让她发出声音。
“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眉怎么画才美。”
谢睚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拍打在阮芯的脸上,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心里就像有团火,烧便她全身。她盯着谢睚挺翘鼻梁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悄悄地吞了口口水,心想,认真起来的谢睚还真是性感。
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着,阮芯觉得如果不赶快站起身,她就要控制不住亲上去了。
“姐姐,姐姐!丫丫说话了!”院子里传来了六六的喊声,阮芯吓得一激灵,蹭地站起了身。
谢睚噗嗤一笑,在阮芯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去看看吧,这小丫头能开口也不容易。”
阮芯连忙点头,“是的是的,去看看。”
不等谢睚回答,阮芯转身便跑。
刚刚的气氛太吓人了,她觉得自己太不矜持,居然想主动去亲谢睚。
走到一半,她停下脚步,抬手在自己额头拍了两下,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这一切都被走在阮芯身后的谢睚看了个清楚,摇头笑得更厉害了。
丫丫是兰香的女儿,谁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阮芯便给她起了一个,因为她老是盯着自己的小脚丫看。
刚开始那几日,丫丫见了他们还很害怕,每天缩在墙角一言不发,后来三三天天逗她,她便尝试着去触碰三三。
六六每四日便从学堂回家一次,大家发现丫丫特别喜欢六六,有意地去亲近他,于是六六只要回家便担起了照顾丫丫的重任。
有了六六的陪伴,丫丫偶尔会笑一笑,就连夜里睡觉皱眉的次数也少了。
阮芯走进屋内,看见三三、六六和狄朗围着丫丫,小姑娘原本蜡黄的小脸蛋上最近已经开始泛出红润。
“丫丫能说话了?开口说两句给姐姐听听?”
丫丫小嘴张了俩下,本来要开口,见谢睚进来,就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不敢再抬头。
阮芯转身和谢睚说:“要不你先出去?”
谢睚调笑道:“怎么?刚刚嫌我不够稳重、不够诱人,现在又嫌我什么?”
阮芯立马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什么也往出说。
她好像听到了三三的笑声,羞得不敢回头。
“诱人?夫子说这个不是形容美食的吗?也可以用来形容人吗?”阮芯赶忙捂住六六的嘴。
“六六你闭嘴!”
六六扑腾着还想再说什么,全被阮芯按了回去。
她不好意思再回头,一跺脚气得跑出了屋子。
谢睚嗤笑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院外月色正浓,月下单方面闹别扭的阮芯不肯回头,谢睚转着圈地在那逗她,这场面实在笑人。
就这样过了几日,阮芯过得太过舒服,都忘了还要做任务这回事。
这天夜里,她在系统中种菜的时候,看到了右上角任务栏上的红色感叹号,才想了起来。
托谢睚在谷城找铺子已有几日,今早谢睚来时说找好了铺子,据说原先也是个酒楼,有三层楼,后面还带着一个三进的院子,很是气派。
她便准备把这里安顿好,去谷城看看。
从这去谷城来回要小半天的时间,阮芯决定索性就住两日,看完铺子把短缺的东西都登记在册,到时也好重新采买。
想到这她便起身,把这两日的行李收拾好,明天一早就动身去谷城。
收拾的时候,她在梳妆镜前看到了那支绿色的眉笔,不由得面上一红,赶忙把它收到了一旁的小抽屉中。
看到它就想起那晚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实在羞耻。
一切准备妥当,阮芯便钻进了被窝。
第二日阮芯起了个大早,交代好三三便准备上马车。
刚往马凳上踏了一只脚,便听有人说:“阮老板这是要出远门?”
阮芯抬头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杨金宝。因为赵管事的事情,阮芯不禁对杨金宝也多了一分敌意。
她敷衍道:“嗯!”
杨金宝见阮芯态度不是很友善,也没生气,而是说道:“初次见面时便觉阮老板不是一般女子,现如今果然非同一般啊,想我杨家在这蓝河镇开了三代酒楼,都不如阮老板这短短几个月啊!”
阮芯并不觉得杨金宝这是在夸她,却轻笑一声回道:“多谢杨公子夸奖。”
阮芯不想与他多言,便又上了一个台阶。
杨金宝讽刺道:“阮老板觉得这是夸奖?”
阮芯看向杨金宝,面露不悦,“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阮老板心知肚明,这镇上多少铺子被阮老板挤得没了生意,仗着督军大人,您这是想一家独大?”
阮芯没想到杨金宝把话都挑明了,于是她干脆把东西搁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