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阮芯哭了多久,谢睚听着抽泣声减小,然后在阮芯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再哭就成小哭包了。”
阮芯埋在谢睚颈窝,吸了吸鼻子,娇嗔道:“你那写的什么信啊,害我看得郁闷了半天。”
谢睚忍不住先在阮芯脸蛋上亲了亲说道:“你送信的事情萧景宣已经知道了,但他不知道你还会写密信,便以你的口吻写信给我,说明日丑时三刻,临河镇西面城墙下见面。我回信说会准时赴约,不过萧景宣应该不会让你看到我写的那封信。”
阮芯坐直了身子,轻哼一声:“那个大胡子,拿了我好几百两银子,最后怎么还是告密了。我没约你明日见面,我又不是傻子。”
谢睚当然知道信中内容是假的。
“我怕给你写的信会再次被萧景宣掉包,索性也没写什么密信,还是自己来亲自说好一些。”
此时能实实在在地抱着谢睚,阮芯不知道有多开心,“玉王爷真是机灵,凭我在信里那么简短的两三句话,就能Jing准地找到我。”
谢睚轻笑道:“玉王爷不机灵,附近找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对位置。”
阮芯在谢睚胸口轻捶,一下想到了他中毒的事情,随问道:“你没有中毒对不对?萧景宣让阮山来说、让巧兰来说,自己还来说,把你说得都快毒发身亡了,我这两天吓都吓死了。”
谢睚顿了一下,回道:“我的确中毒了,不过毒不致死。”
阮芯一听紧张地在谢睚身上摸索道:“那你……那你怎么自己来了?疼吗?哪里疼?你……”说着,阮芯就又要哭。
谢睚在她鼻头轻点,借着微弱的月光,宠溺地看着阮芯:“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没完没了?”
“萧景宣说这个毒会让你痛不欲生,还会疼痛而死,还说……还说这个毒无解,你这次真的中毒了,可怎么办啊!”阮芯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想离开谢睚,一刻也不想离开。
如果可以她都想放弃任务,让系统现在就把她送回到刚刚穿越的时候。
他不想看着谢睚死。
谢睚知道阮芯在担心什么,他摸着阮芯的头发,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她。
原来,在阮芯被抓那日晚上,谢睚的那个随从丁四就被抓了个正着,自从沈家出事后,谢睚就在军中暗中调查,那几个被萧景宣费心安排的jian细都被谢睚找了出来,并威胁他们不能声张。
丁四就是这样被找出来的,抓他的时候,他正在下药。
丁四起先死都不承认,后来看军营中的jian细被抓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也是实在受不了酷刑,于是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说了。
当夜回到军营,谢睚因害怕阮芯出事,急火攻心吐了血,所有人都以为谢睚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于是谢睚将计就计,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在扮演着虚弱和痛不欲生。
包括那日接到信,虽说探子近不了身,但是远远地也能看到房间里几人扶着面色苍白的谢睚走来走去。
“本来我们都不知道这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后来你信里说是寒尾莲,傅叔便有了应对之策。”
阮芯赶忙问道:“不对啊,萧景宣说这个毒无解。”
谢睚笑道:“如果我长时间服用的确无解,但是傅叔说我中毒不深,他有办法能将我治愈。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把我嘴养刁了,我也不至于在营中吃饭总是夹几筷子就不吃了。如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能吃,那我估计早就中毒身亡了。”
阮芯听不得最后那几个字,轻哼一声,捂住了谢睚的嘴。
“你快别瞎说了,我都怕死了。这几日卤的牛小肠和炖了一下午的牛蹄筋都没吃几口。”
谢睚拿开阮芯的手,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我来是接你走的,萧景宣既然已经知道了你送信之事,必然还会再为难你,幸好这次你机灵,留了后手,要不我说不定真的会按信中所说,明日丑时三刻来接你。”
阮芯听到这里,抬头看着谢睚说:“我不能走。”
“为何?”谢睚不解。
“你还按照他约你的时间,到时候反给他打个措手不及。如果我走了,这个计划就废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不行,萧景宣随时会对你不利,我只要想到你在他手里我就不能安心,今天你必须跟我走。”谢睚说着抱起阮芯就要走。
“谢睚!”阮芯闷声吼道。
谢睚停在了原地。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现在肯定都在全力部署明晚,没空管我。我不会有危险的。萧景宣野心勃勃,如果你不趁着这次的好机会将他一网打尽,一旦开始正面对抗,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谢睚没有说话,阮芯知道他还是不愿意自己孤身犯险。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我不会有事的,你要是非把我弄走,我……我……”阮芯本来想那她就喊门口的守卫,可是想想这着实有点蠢。
眼看着两人陷入僵局,祁昭跳了下来。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