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眸扫过去,刚好看到苏挽翻了个不屑的大白眼,脸上的神情嫌弃得不能再嫌弃。
因为苏挽帮了她,所以黎迩本能对她有好感,悄悄凑到她耳边试探问:“你是不是认识顾靳云?”
苏挽手挡在耳边,也没瞒她,小声答:“那是我便宜未婚夫,他还不知道我身份,我准备收拾他,麻烦小妹妹帮我保密。”
黎迩蹙眉,不解又问道:“为什么收拾他啊?”
苏挽笑笑,轻飘飘道:“因为他不守男德啊,应该也叫他吃吃爱情的苦。”
“再说了。”
苏挽朝他背影看过去,眼底一片嘲讽,又和她吐槽:“他和地上那个流氓半斤八两的,见面几秒就发情,自身也就一张皮囊能看得过去,还敢逃我的婚,简直不要脸。”
黎迩“喔”了声,认同地点了下头。
她相信苏挽的话,因为她之前虽然也没有多见过顾靳云,但多少也听过他的名声。
嚯嚯了不少女孩,而且那次在饭桌上,她好像看出他的某种倾向。
动不动掐人脖子,好可怕。
在俩人说悄悄话的间隙,顾靳云已经按计划把人赶出去了。
贺承洲刚才给他发微信说人已经到了外头。
但想着贺承洲好歹是个公众人物,顾靳云又有点忧心,怕这男人耍滑头,让贺承洲吃了亏。
回眸看了眼那个让他心痒痒的女人,最后还是决定暂且先重友轻个色,跟着过去一趟。
贺承洲不会为了揍这种人渣伤自己的手,所以他带上了拳套。
刚拆封的,金属的,枫叶红。
贺承洲站在街角处明晃晃等着他,神情柔和又淡然,细看,眸色已经冷冽到极致。
拳头硬出了新高度。
可能是贺承洲身上气质太干净,所以俩人注意力压根没往他身上放。
于是走着就猝不及防迎面挨了一拳。
丝毫没有防备,俩人一人捂着半边脸直接倒在地上。
跟屁虫淌出了鼻血,骂骂咧咧正准备起身回击,被后面追出来的顾靳云狠狠踩住掌背,疼得嚎出声。
花衬衫上了年纪,挨得又是贺承洲比较顺手的右拳,倒在地上时后脑勺又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眼前一片昏黑,晕乎乎压根颠三倒四说不出话。
顾靳云揪起跟屁虫的后衣领,看向贺承洲:“承洲,我带着这个小从犯,防止他跑去告状,你带那个主犯,咱们转去后巷,那儿没监控。”
跟屁虫一听就怂了,两条腿直打颤发软,右半边脸肿成山丘高:“哥,哥,两位大哥,这可不关我的事,刚才我可没动手。”
花衬衫终于回过神,开始剧烈反抗,被积攒了一肚子怒气的贺承洲又踹了一脚。
“省点力气吧,恶心东西。”
贺承洲清风霁月贵公子一个,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打过架,连气都很少生,唯一一次抡起家伙就是高中时顾靳云被隔壁职高的学生揍了。
护短这点,他随了贺家那支。
伤害他在乎的人,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
僻静无人的后巷里不一会儿就响起惨烈的嚎叫声,贺承洲也收着力道,本意就是教训,也不是奔着把人打残致死的目的去的。
—
苏挽原本打算带着黎迩玩一会,但历经今晚的事,黎迩心情不太好,失了玩的兴趣。
只准备去吧台消费几瓶,既帮助了那个哑巴小兔子,也当是送给苏挽的礼物。
苏挽一听她说是要消费给哑巴传单小哥提成,笑出了声:“妹妹,你也太可爱了吧,酒吧又不是天天办活动,再说,像发传单这种工作大部分都是学生假期兼职啊什么的,工资都是按小时日结,不会有提成,你帮不到他。”
“哦。”黎迩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苏挽笑笑:“一看你就没多少社会阅历,被家里保护得像一张干净的白纸。”
黎迩说:“我出远门的经历确实不多,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说起这个,还要谢谢你刚才帮我。”
黎迩担忧看着她:“我可以离开这,可是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我有点怕他们会报复你,他们是男的,还不讲道理。”
苏挽轻蔑笑了一声,按着她的肩膀,眉眼认真道:“妹妹,没有人规定女生不能晚上一个人出门,不能来酒吧,不能去蹦迪,恶心的是他们那些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臭男人。”
“别为了别人,多为了自己,海城挺好玩的,我是本地人,不介意的话,可以交个朋友,我这个东道主带着你玩啊。”
黎迩火速摇摇头,还配合着摆手的动作:“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
苏挽红唇轻勾:“再说,也不是无条件嘛,你是顾靳云发小的未婚妻吧,我可能之后偶尔也会需要你提供一点顾靳云的一手信息。”
顿了几秒,黎迩才说:“这个,我可能还真帮不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