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长走到村干部们面前,说了关于下山的事,接着走到一个帽子的中年男人边上,和他低声说话。
中年男人扭过头,隔着一定距离,上下打量江辞无。
江辞无朝他点了下头,身后突然传来荣道长的声音。
“江道友。”
江辞无回头看他。
荣道长朝他眨了眨眼,问道:“我们不下山么?”
“其他道友都往下走了。”
梁定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山上又没有Yin气厉鬼,况且找了一个通宵,年纪大些的村干部们都吃不消了,道长们也都累了。
俞浩瀚见见江辞无一动不动,走上前,不经意地问:“江道友发现了什么吗?”
江辞无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说:“没有发现。”
“所以想留下来好好看看。”
话音落地,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他们说:“道长,喊我阿赖就行了。”
“老高说让我带你们看看这庙。”
“走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江辞无点头,跟着他往庙里走。
阿赖一边往前走,一边对他们说:“这庙的年纪啊,少说也有好几百年了。”
“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会儿,就一直在,在外面没什么名气,就在附近几个村子里稍微有点名,逢年过节都有人来拜一拜。”
俞浩瀚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江辞无:“这庙有什么特别的吗?”
阿赖还以为这是在问他,想了想,对他说:“在以前吧,这个庙是挺特别的。”
俞浩瀚眸光微闪:“哪里特别?”
阿赖:“特别破。”
俞浩瀚:“……”
阿赖继续说:“道长,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庙好些年了,那个年代不流行什么文化遗迹,村里的大家都没什么文化,不敢碰不敢修。”
“后来四十多年?还是五十年前?我也记不太清了,就那几年旱灾特别严重,江道长来我们这儿,看见了这庙,被破得脸色都变了。”
江辞无眼睫颤了颤,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娲庙。
江头老头见多识广,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破庙变脸?
庙里有什么东西么?
这话他就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阿赖迈过女娲庙的门槛,继续介绍:“翻新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他拍了拍门,非常敬业地介绍:“这门啊,是从镇上的老陈门店里定制的,这些窗户也是。”
“墙上我们就自己刷了遍白漆,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香案桌子是我和老高一起自己动手做的,地上的蒲团是我老婆缝做的,还有这些布啊……”
女娲庙不大,阿赖带着他们在里面走了一圈。
从蒲团到桌布到香烛,一样一样地给他们介绍来历。
江辞无慢悠悠地在里面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等到角角落落的东西都介绍完了,阿赖才喘了口气,朝着最后没有介绍过着的塑像拜了拜,对他们说:“这个塑像,花了我们最多的钱。”
“找的是江道长推荐的一位塑像师父,给我们打折了,还要好几千块。”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看着面前高大的塑像。
她微垂着眸子,慈眉善目,眉宇间有种悲天悯人的神态。
看着她,江辞无心底有种很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眨了眨眼,视线从女娲塑像脸上挪到她右手上的石头。
看起来就是一颗很普通的黑色石头,似乎比他脖子上的石头还要普通。
似乎是嵌在手上的,纹丝不动。
祝会长虽然说让他找补天石,但总不至于就放在手上吧?
这也太明显了。
江辞无盯着石头看的时间有点长。
俞浩瀚注意到了,缓缓开口:“江道友,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朝着江辞无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块黑色的石头。
江辞无敛下神情,淡定地说:“好像看到了Yin气。”
俞浩瀚疑惑:“我没有看到。”
江辞无面不改色地说:“你看晚了,现在散光了。”
俞浩瀚抬眼看向他刚才看的方向。
石头。
那块石头不过掌心大小,是不规则的形状,通体黑色,在眼光照耀下也是一片漆黑。
漆黑的Yin煞之气附着在上面的确难发现,更何况他刚才都没有仔细看……
江辞无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似乎起了疑心,开口问阿赖:“这个庙存在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很灵?”
阿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灵吧,挺灵的,说不灵又不怎么灵。”
江辞无:“怎么回事?”
阿赖缓缓说:“就一些小事,比如说中彩票啊,求子求姻缘什么的,女娲娘娘从来就不管,但如果是大事,像几十年前的旱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