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添想了想,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焦润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还挺纳闷,就给他新买的手机打电话。
响了三四声,冥添接了起来:“焦润?”
焦润:“你在哪儿呢?”
“……本王这儿信号不好,一会儿就回去……黑无常,你手别停,继续挖。”
焦润撂了电话,起床洗漱吃早饭,一会儿大门就被打开了。
冥添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黑色牛仔裤搭配黑色外套,就是衣服上满是泥土,黑黑黄黄。
他抱着一个古朴的大箱子进了屋,往地上一放,对焦润道:“打开看看。”
焦润瞧了瞧,箱子上也都是土,就抬起下巴道:“你打开,我嫌手脏。”
冥添掀开木盖子,焦润一探头,就被里面的东西惊到了。
满满的一箱子黄金和珠宝,黄金还是元宝的形状,光芒反射进焦润的眼中,看得她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
焦润脑子一动,就猜到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了:“你去盗|墓了?”
她还想,哪儿的信号那么不好,黑无常还得在旁边挖,原来是地底下。
冥添脱了身上的脏衣服,说道:“怎么能算盗?他们魂魄都投胎了,这东西放那儿也没人用,本王顶多是拣。你不说要彩礼吗?这些够不够?”
焦润的彩礼就是那么一说,他一个鬼,能有人民币就怪了。
焦润想了想:“你挖的那个墓,历史上有名吗?”
冥添穿着内裤,露出流畅的肌rou线条,直接把焦润抱在了他的腿上,大咧咧地道:“没名,有名的那些,都被你们人快挖完了。”
冥添吃了一口她的面,皱眉道:“真酸。”
焦润喜欢吃陈醋,吃面食类都会放一点。
她打量着这一箱子的珍宝,想着是存起来,还是换成现金。
冥添拧着眉头把面咽进肚,搂着她的腰道:“用这金子,去给你买婚纱,咱们也去办个结婚证,那东西贵不贵?”
他可没忘了焦润说的,在她们这结婚可都是要穿婚纱的,还要领证。
“还有那个戒指,都买了,你要是喜欢金扳指,就买十个,一根手指带一个。”
焦润笑了,说道:“结婚证啊,好贵的。”
冥添嗤笑道:“你们这儿当官的可真会赚钱,说说,要多少,不够本王再去挖。你之前说的那些,都补上。”
焦润转过身,环住他的脖颈,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冥添舔了下她的嘴角,道:“什么事?”
焦润狡黠地笑道:“就是共同体验怀孕、生孩子,还有坐月子的事。”
冥添:“……”
焦润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抿唇说道:“话说咱俩能有孩子吗?没有也行,就我们俩也挺好。”
冥添:他想说没有,但是吧,鬼胎是会有的。
他顿了一会儿道:“你们这搞计划生育都有什么手段?本王既然当人了,也得响应号召。”
焦润搂着他哈哈大笑,二人世界挺好的,还是先享受两人生活吧。
在公墓开始施工的同一天,焦润和冥添也找了个“良辰吉日”把婚礼办了。
德华很是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选在鬼节这天办大喜的事儿。
原因很简单,鬼节所有Yin差休息,下半夜才开始上工,都有时间来吃一杯水酒。
所以在德华的眼中来看,就是硕大的旋转圆桌,就只有他一个人坐。
德华问焦润:“老板,您这办的挺奢侈啊。”
摆三十个大桌,结果坐了不到十个人,其中二十多桌都是空的。非常考验司仪的控场技巧和抗尬水平。
从道人和黄山道人倒是知道怎么回事,黄山道人还好,从道人吓得直往桌子下面滑。
黄山道人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别往下面滑了,下面也有宾客。”
从道人掀起桌布,空空荡荡,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唰”地就把腿盘了起来,这脚是怎么也不肯落地了。
黄山道人:他还是不要说了,从道人腿上还坐着一条狗呢。
冥添能叫出名来的鬼不多,认识他的却不少,一路推杯换盏,冥添心情好,捧着白酒挨桌喝。
德华吃着菜,对焦润道:“老板,您爱人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对着空桌子讲话?”
焦润喝了一口汤,拿起筷子,在空中不着痕迹地轻打了一下,对面长舌鬼的舌头伸得老长,都要掉汤里了。
“今天他开心,随他吧。”
焦老太太也来了,她老人家不愧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也从黑无常那儿听说了一些冥添的事,对这个女婿还是挺满意的。
逢鬼就说:听过鬼王冥添吗?那是我女婿!
冥添千杯不醉,但喝了几十瓶白酒,整个鬼也是有点飘了,回家连车都不想坐,抱着焦润就想飞回家。
焦润连忙制止他,用安全带给他绑好,冥添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