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对啊,我接了我女朋友,你自己打车过去吧。
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谁啊?
他说了小婊砸的名字,说:她让我们去接她一下。
我立刻说:那你去呗,人家一小姑娘打车那么远。
他笑笑:太远了,我们再去接她就要迟到了。
我懒得再搭理他。
到餐厅停车场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揽胜。
小贱人连忙捏我的脸:别看,过两年爷也买一辆给你开。
我朝他笑笑。
进去的时候小婊砸已经到了,她在包厢门口打电话,看到我们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瞪了小贱人一眼。
小贱人视若无睹,拉着我进屋了。
屋内空间很大,餐桌一旁摆了台,几个公子哥正在抽烟打麻将,一时烟雾缭绕。
小贱人拉着我过去跟他们打了招呼,容时的目光浅浅地在我身上瞥了一眼,而后伸长手开了麻将桌上的抽风吸烟雾。
小婊砸跟在我们后面,显然是“打完了电话”,一直走到小贱人旁边站着。
这样的举动在我以前看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她周末还经常到我家蹭饭午睡打游戏呢。
现在想想,我真的好蠢。
小贱人看了一眼屋子,而后笑着问容时:哟,今天我们大寿星没带女人?稀了奇了。
容时扬扬眉,打出一个发财,懒洋洋地说:你这不是带过来给我了么?
我实在是有些做贼心虚,听到这话时手心都出汗了。
小贱人微微一怔,然后搂紧我笑了:我就带了一个,给你之后我怎么办。
容时看了他一眼,笑着拿下巴点一点小婊砸:你不是还有一个么?
☆、
我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身子一僵。
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他盯着容时看了几秒,容时才轻飘飘的转过头说了一声碰,然后打出一张牌,同时笑着说:和你开玩笑的,瞧你紧张那样。
小婊砸也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算了吧,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他。
容时和小贱人都没有搭话。
那群不会看眼色的朋友还在开玩笑: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嘛,容爷眼馋也能理解。
容时哼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嫂子?
此时那个说好吃不过饺子的男人眉间一喜,道一声胡了就推牌。
其余人靠了一声。
小贱人屁颠屁颠的去给我倒了杯茶,小婊砸在旁边冷眼看着,最后甩手出去了。
之后小贱人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之间的猫腻,我可能永远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接电话。
小贱人捏捏我的脸:那你坐会,我接个电话就回来。
然后他伸脚踢了踢刚刚那个胡了的人的椅子:我出去会,照顾一下我老婆。
那人正在码牌,不耐烦地嗯了两声:还能跑了不成。
小贱人出去之后我一个人在牌桌边站着有些无聊,就想走到露台去,那天送我回家的女生也在,朝我挥了挥手。
结果还没动身,就看到容时朝那人说:不是让你照顾嫂子吗?
那人愣住了,连忙转头来看我:嫂子,你要不要打?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
容时又道:赶紧让位置,一桌子大老爷们打得没劲。
那人欲言又止,可怜巴巴地站起来:那,那嫂子你坐,我这把牌很好的……
容时被气笑了:给人换椅子啊。
我受宠若惊:不用了,你们打就好了,我不太会打。
那人已经搬了椅子过来:嫂子你坐,我去打一局斯诺克。
他说完就一溜烟地走开了。
另外两个人笑眯眯地看着我:嫂子快出牌,到你了。
我隻好坐下,打出一张妖姬。
容时在旁边欲言又止。
这一把他很快就胡了,摊牌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看我那一眼。
他手上有三个妖姬。
对面小哥想起来:诶诶诶,刚刚嫂子打妖姬你怎么不杠?
容时轻描淡写地推牌解释:杠了就不好胡了。
小哥:不是,你可以碰碰胡啊。
另外一小哥看了他一眼,笑道:就你会打,一下午都没胡几盘还要教容时?
小哥立刻噤声。
我看他们都丢了几个筹码给容时,我也打开小盒子,有些为难:我这里只有一个筹码了。
小哥靠了一声,笑道:这人真是,输成这样了。
容时从自己面前拿了一打出来给我:先用我的。
我还没接,小哥又帮腔:拿着吧,他是财主,全他妈都是他一个人赢。
我便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