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聘说:“哥哥在给妹妹揉着,你先睡。”
苏云卿轻轻颤:“你这样我睡不着。”
程书聘嗓音放低:“那哥哥就只握着,哥哥实在太喜欢酥酥了。”
“程书聘在耍流氓。”
“嗯。”
他愿意直接安上名号:“哥哥是流氓,妹妹也能当小流氓,哥哥也给你揉回来。”
“我才不要!”
轻脆脆娇滴滴的嗓音,推了推他送过来的胸膛,程书聘轻叹了声:“你再不闭上眼睛睡觉,哥哥可就想睡妹妹了……”
苏云卿一听,立马捂住眼睛,闭得紧了,眉头都微微蹙起。
她搭在他怀里睡,就像从前的那些夜晚她窝在他怀里一样,午夜时分,窗缝边掠入缕缕凉风,程书聘看着怀里熟睡的姑娘,想到如果当初她没发现自己设计掠夺的手段,她此刻还是他妻子,必然愿意与他做到透顶,但今夜这样的晚安吻又好似从未有过的亲密与恬静。
这样想,从头来,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了。
第二天清早,厨房就飘来了饭香。
苏云卿醒来的时候程书聘已经不在了,昨晚两人旖旎仿佛是一场半醒的梦,她起来还特意照了下镜子,脖子上没有痕迹。这才放心换了身衣服下楼。
“今天大年三十,我们早餐吃斋,书聘你能吃习惯不,这斋菜味道可比rou好吃。”
外婆的嗓音从楼下传来,苏云卿听见有饭吃,肚子已经咕咕响了,跑下楼看见程书聘正在献殷勤地帮忙端菜,自己反被外婆说了一嘴,不由斜蔑了他一眼,小声道:“吃不惯素别勉强。”
程书聘呵笑了声,“我这段时间吃过rou吗?”
苏云卿刚要开口,程书聘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扫了眼,“也就昨晚闻到一点rou香。”
苏云卿:“……”
等吃过早饭,苏云卿才说:“外公,程书聘说他房间有老鼠。”
外婆点头:“大过年的不杀生,我们放生了。你外公又进去放了一些药,昨晚书聘也没睡好,我让他去休息,春联得你帮忙贴了。”
苏云卿心里嘀咕,还真有老鼠,程书聘没骗她。
“行,我看看春联。”
苏云卿拿着春联到门口比对位置,巷子里就传来几声轿车的鸣笛,她往里一避,却发现那车停了下来。
“小二回来啦!”
苏云卿皱眉,扭头就看见一道穿着皮夹克的高大身影朝自己走来,一手揣兜一手提着礼盒,朝她晃了下,眼睛一亮:“大表哥!”
姜辰拿过她手里的春联,说:“行了我来吧,进屋,外头够冷的。”
苏云卿推开门朝屋子里喊:“外婆,大表哥来了!”
此时楼梯口下来一道长影,闻言步子一顿,抬手扶在门楹上,苏云卿看见程书聘,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哥,呃,你也叫哥吧。”
姜辰把手里的果箱放到地上,痞笑了声:“哟呵,云卿男朋友啊!”
他这话一落把苏云卿吓得心跳一紧。
“什么男朋友!”
这时外婆从屋里出来,抬手拍了下他嘴巴,“这是书聘,敏君姨的儿子,算了瞧你这记性你也记不得。”
姜辰踢了下水果纸箱,苏云卿刚要弯身去提,身旁就压来一道长影,说:“我来。”
“诶,书聘,咱俩谁大?”
程书聘扫了眼苏云卿,忽然朝姜辰道:“哥。”
话音一落,姜辰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苏云卿瞳孔一睁,察觉程书聘脸色不太好,忙要把他拉开,哪知手腕让程书聘牵了过去,说:“水果放哪儿?”
外婆忙抬了抬手,说:“放小房间里。”
说着暗自嘀咕:“姜辰你应该比书聘小啊,怎么能让人叫你哥,没大没小,今年有没有情况啊?”
姜辰双手揣进夹克兜里:“那你怎么不问比我大的,我还小啊。”
外婆把他衣领摆正,开始了唠叨:“人家都结婚了,你呢?快三十了还吊儿郎当……”
此时苏云卿领着程书聘进小房间,外头是外婆训大孙子的声音,她说:“放架子上吧,免得受chao。”
程书聘挑了靠近门口的架子,顺手把房门关上,说:“这儿行吗?”
苏云卿点头,怕掉了还伸手去接,“外婆不是让你再睡会吗,她可说你昨晚都睡不好,深受老鼠的困扰。”
程书聘抬手把箱子搭上去,“难不成我说昨晚屋里有老鼠,我是去云卿的床上睡的。”
苏云卿吓得结巴:“你、你要是敢这么说,我外公的锅铲能敲碎你脑袋!”
程书聘垂眸看她:“敲碎了你给我拼起来,让他每晚埋在你心口睡觉,好吗?”
苏云卿脸热地抬手捂住他嘴巴:“你是不是没睡醒!乱说话!”
程书聘把她的手牵下来,“确实,刚才你那一声大表哥把我喊醒了。”
苏云卿蹙眉看他:“那确实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