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程翰店买来送他的,现在看来他找师傅刻好了字。
赵延龄拿在手里把玩。这印形似小山,印面椭圆,桃红点点洇染山丘,小巧可ai。于是索x坐上桌,将石头放在灯光下辨认。
“刻的什么字?”见她认真端详的样子,包程翰起了兴致。他亦手撑台面,俯身凑近将她环绕。
其中一字,部首像条壁虎,一边山形偏旁。
“拙?”赵延龄猜。
“另一个呢?”
“底下倒像‘显’字。”组合在一起却迷惑了。她抬眼就对上包程翰狡黠的目光。
连猜几个都不对。
“是个‘蕴’,蕴含。”他公布答案。
“蕴拙”,赵延龄脑海中描摹组合,“是个好名字,包局长雅兴。”
听着这带调侃意味的半截话,包程翰笑着向她贴近,两人几乎抵到头。
“还是赵教授品味好,会挑石头。”他眼神微微下扫,去蹭她鼻尖。
鼻头痒痒的。赵延龄迎上去贴一下他的唇,仪式x的礼貌,就像吃鱼要配牛n。
对面回贴后把她搂过来,仪式x的表达。
她忽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包程翰x前。白天积攒的奔波一路泄到脚底板。月白se睡衣下摆被她捏在手里r0u攥。沐浴后的杏仁香气扑入鼻,作为回家的补偿。他等自己一晚上了吧。
头搭在他肩上,嘴唇碰着脖子。包程翰项颈上有颗痣,从前赵延龄开玩笑由她占有,非特殊情况其他人不得碰触,他嫌她占得太少。
“只有这一个?其它呢?”包程翰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多了管不过来。”
“那、这里呢?”覆手引她在两腿之间停下来。
“这是你的责任。”赵延龄隔衣料0着面不改se道。
包程翰伸入她发间摩挲,说着早点休息的话。两人静静待了一会。而后赵延龄被扶着从桌上下来,往浴室去的路上扯完了衬衫纽扣。
包程翰和赵延龄的----------
她醒来时下半身黏糊糊。像是淌过雨季的热带雨林,终于陷入沼泽。
不敢动弹,恐怕下一秒沉没。于是望向天花板,细数上面纹路。
“延龄?”包程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好点了吗?”
她缓缓扭过脖子30度,望向身边人。
“没那么痛了。”
“要去卫生间吗?”包程翰将她额前碎发捋顺。
“我起不来。”她静静由他拨弄头发。
“我抱你去。”
她有些勉强。
“让小安陪你?”包程翰看出她的犹豫。
延龄摇摇头,抬手伸向他。程翰顺势接住将她从床上捞起。
她搂着程翰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这样无力的感受过去不曾t会。
卫生间内透气窗只留了一道小缝,空气有些凝滞。她坐在马桶上,血的味道涌进鼻子。
斜cha在水龙头上的拖把滴答滴答,时间仿佛走不到尽头。延龄撑住头,抵着胃里翻涌听这声音。
笨重的热流姗姗而至,于待发之际被捕获。延龄将小盆拿到眼前,竟想起来“血r0u之间”。
她撑开预先备好的标本袋,将小盆内容倒进去仔细封好。随后换上程涵递来的g净衣物。原先身上那条藏蓝裙子巴掌大的深se印迹触目惊心。
将东西交给护士的一瞬间,赵延龄脑子里有根弦突然断了。身t的边界变得模糊,连自己也陌生起来。
19水se
隔天早晨延龄接到钟文韵电话,想来看望她。
“不要紧的,我明天就出院了。”延龄原想拒绝,但记起她毕业论文即将定稿。
“过来不许买东西。”她末尾叮嘱。
钟文韵来时刚过1点,太yan当晒。住院部一楼人头攒动,她从电梯里挤出来费了点工夫。
“小文来啦。”延龄挥手招呼文韵到身边。她半卧床上,手背输ye胶带扎眼。
文韵上前问好,包程翰拉了把椅子给她。他原本在床边剥荔枝,一面同延龄说着话。一粒粒果r0u硕大饱满,叠放在保鲜盒里晶莹漂亮。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闯入有些冒失。
赵延龄说话声音很轻,像风里被吹过。她两颊发白,嘴角笑容惨淡,文韵不舍得深问。
“你上周给我的稿子改得不错,这次弄完可以定稿了。”寒暄几句赵拉着她进入正题。
“稿子放在哪儿?”程翰问。
“下面柜子里。”延龄躺着不便,让他将论文找出来。
装订好的论文上大片红笔批注。文韵捧着文章靠在延龄身旁听她慢慢讲解。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像块褐灰抹布,陈旧cha0sh。但老师身上亚麻衬衫暖暖的,是yan光穿透树木的安心。
“你们聊,我就在外面走廊。”包程翰朝文韵示意,又俯身跟赵延龄交代几句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