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猛地回神,竟不知电梯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楼,其他人都出了电梯,在外面捂着嘴偷笑,都在集体围观。
她急忙松开郁烬的手指,尴尬地抿了抿唇,眼神乱瞟,恨不得想直接遁地消失。
温羽本想着等郁烬走了,自己再出去,偏偏郁烬还像个桩一样杵在她前面,一动不动的,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还试图重新把手塞进去,其他社死的事情他管都不管。
温羽再一次佩服他的脸皮,这种情况下他还能镇定自若、一心一意地要牵手,温羽羞红了脸,胡乱把他的手打下去,别过脸结巴地催道:“走走走,出出去啊你。”
郁烬置若罔闻,还是在她面前纹丝不动,像个讨不到糖的倔孩子,很不甘心,也不放弃,固执地追问:“为什么不能牵手?”
他问得理直气壮,脸上神情较真,红彤彤的俊脸配上这个问题显得有几分滑稽。
电梯外的人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听到他的质问,也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还帮他们按着电梯。
温羽脸上更加红了,像娇艳欲滴的鲜花,诱人采撷。
“出去牵……出去牵。”温羽没辙只能依着他的话,帮他顺毛,柔声哄他。
“现在牵,不牵不走。”郁烬摆出地痞流氓的姿态,抱臂等待温羽主动牵他。
果然,温羽立刻就妥协了,伸手去牵他的手,“现在能走了没?”
郁烬唇畔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连连点头,反握住她的手,大掌包裹着小手,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现在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宿舍?
温羽狐疑地皱了皱眉,只当是他口误,把公寓说成宿舍了。
众人往地下车库走的时候,郁烬原本掩盖的醉态逐渐显露出来,除了醉得发红的脸颊,他说话开始颠三倒四,喃喃自语,旁边谈话的人太多,温羽也没能听清郁烬每一句说的都是什么内容。
醉了的郁烬依靠在温羽身上,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放,他的身躯对于温羽来说过于高大,重量也不轻,她一个人扶着他踉踉跄跄的,没办法最后还是找一个男同事,和她一起把郁烬扶上了车。
上了车后,温羽坐在郁烬旁边,托着他的头,调整姿势,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现在车内还没暖和起来,郁烬的脸又往她脖子处贴了贴。
代驾应该是郁烬叫过多次的了,转头看到郁烬喝醉了就感慨:“诶呦,他今天怎么又喝多了?”
温羽抓住了话中的“又”字,不禁问道:“他平时也经常喝醉吗?”
代驾师傅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有话就说,知道这个姑娘是郁烬心里的人,对她更是坦率,
“嗯,谈生意啥的,哪个不用喝酒啊,早几年他经常喝得醉醺醺的,晚上开不了车,都是我来开车把他送回去。要想年轻有为,干出一番成就,那都是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啊。”
“在国外拼命干,喝得多,但每次回国前他又会空出一段时间,不会参加酒局了。所幸郁少酒品还不错,不发酒疯,刚醉的时候啊,你要是不认真观察,说不定还不知道他醉了呢。”
代驾师傅用开玩笑的语气,以旁人的视角叙述那些温羽没有看到的事情。
那是郁烬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完成学业、打拼事业的故事。
温羽:“郁烬现在住哪里,您知道吗?”
“湾月公寓,郁少和我说过,放心吧。”
温羽瞳孔不自觉睁大,“湾月公寓?那是我的住址,郁烬是不是要把我先送回去,没说他的住址啊?”
代驾师傅笑着解释:“不不不,他回国后也住在那里,公寓之前就订好了。”
温羽愣住了,诧异地转头看向靠在她肩上醉得迷迷糊糊的郁烬。
郁烬忽然醒过来,抬起头冷不丁开口:“平叔,送阿羽回宿舍。”
温羽诧异,平叔也是一头雾水,“宿舍?”
“当然送你回宿舍,我把你接出来吃饭,肯定要把你安全地送回去。”郁烬理所当然地说着,又把头靠了回去。
温羽忽然想到什么,前后串联起来,她紧张地问郁烬:“你,今年多大啊?”
郁烬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个苦笑,痛苦万分说道:“阿羽,你难道真的不爱我了吗?这次回来你连我多少岁都记不得了,我明明……明明尽最大的努力常回来刷存在感的……你居然都不……”
郁烬的话如梦呓般,轻飘飘的,找不着调,但静悄的车厢内,此时可以空调运作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听着格外清晰。
温羽继续引导着他往下说:“我记得啊,但我想听你说。”
“骗我,你就是忘了。”郁烬眉头紧锁,眉眼间有化不开的忧愁,目光里也有明晃晃的悲伤。
温羽试探:“那你记得我今年大几了吗?你要是不说,那就是你不记得了。”
郁烬嗤笑一声,很有底气,又带着股骄傲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啊?今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