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秦戍占有欲很强,没法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就送各种情侣款的东西,从手机壳到首饰,路柠从头到脚,一定有一件东西和秦戍是同款。
他以此来突出男朋友的存在,强调他男朋友的身份。
秦戍的喜欢来得炽热澎湃,爱意汹涌。
得不到确切回应的感情,即使旁人都认为秦戍一定把她放在心里,她也依旧悬着一颗心。
这种感觉很难受,路柠习惯在感情中利落果断,接受不了来回的试探和拖泥带水,所以那天在诊所出来后,她不想见到秦戍。
秦戍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两天,路柠便消沉了两天,在她以为男人不过如此的时候,她又突然得知,那人为她准备了三个月的饭。
路柠此刻不上不下,想冲到对面房间,问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念着他还受伤,凌晨还在忙碌,到底是按捺住了。
这一等,就等了快两个小时,沈词安早就离开了。
就在路柠快等不下去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随即是来人懒散的声音:“路声声,听说你找我?”
路柠走过去开门,门外,秦戍穿着睡袍,倦容不散,打了个哈欠,像是刚起床。
一息风尘仆仆的苦寒气钻进路柠的鼻畔。
秦戍似乎一点力气都没了,就势倚在门边,歪着头,双臂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地抬了抬下巴:
“徐川说你要当面感谢我,谢我什么?”
路柠看着他,咬着下唇的软rou,鼓足勇气般开口:
“除了这三个月的盒饭,你还瞒了我什么?”
是生气的质问。
秦戍稍稍正色:“没了。”
路柠视线下垂,盯着他脚上的鞋子:“刚睡醒,衣服都懒得换,但是却换了皮鞋,以前没见你穿过,新鞋子是在干净的走廊里沾的泥吗?”
秦戍暗道糟了。他回来的匆忙,大衣一脱,扯上招待所的睡袍就披在身上,没想起来要换鞋的事。
路柠抬眼:“秦戍,你是个很优秀的演员,你的表情状态天衣无缝,可再好的戏,也会有穿帮的镜头,你确定你没有瞒我其他事吗?”
最后通牒般的语气,秦戍心底一沉。
他不想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
“路声声,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路柠上前,一把拉开他欲盖弥彰的睡袍,露出里面的白色毛衣。
路柠眼神都写着四个字——果然如此。
“秦戍,你睡觉的时候从不穿这么多。”路柠好似不打算放过他,“所以是从外面匆匆赶回来?黎阳坝这么大点地方,你来回跑三圈都耽误不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应该走得挺远的,我猜是杀青了,要回江城了,走了那么远,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路柠一句句逼问,攥着秦戍衣领的手不自觉收紧,秦戍不得不低头靠近她,远远看去,就像是路柠揪着他的衣服,仰头贴了上去。
路柠直视他的眼睛,要从那双纯黑色的眸子里找出什么来。
“秦戍,为什么呢?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秦戍脑仁酸胀,不知道是因为额头的伤,还是因为路柠的靠近。
那细白的手指就这么拽着他,秦戍想,算了,都他妈回来了,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这可不算是他不遵道德,纯粹是脑子受伤了不好使,神智出了问题,谁都不能怪他。
喉结滚了几滚,他的音调无端低了几个度:“路声声,从我决定要来黎阳坝之前,我就在织一张网,而你是我唯一的猎物,现在不是收网的最佳时机,可我是个没有耐心的猎人。”
秦戍找到她揪着衣领的手,缓缓往上带,最后,指尖点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脆弱又性感。
“我落在你手里,你要入网吗?”
秦戍深情的桃花眼近在咫尺,路柠浑身像是过了电,指尖蜷起,挠痒痒似的划过他敏感的肌肤。
秦戍没忍住吞咽的动作,双手移到路柠的腰侧,猛然用力,路柠身体前倾,二人胸膛相贴,几乎要被秦戍这么直直抱起来。
“说话啊,路声声。”
路柠仍旧一手捏着他的衣领,一手停在喉结处。
在秦戍直直的眸光中,路柠踮起脚尖,将他的头颅拽得更低,一吻轻轻印在他的喉结上。
房门对面的窗户没有关,个位数温度的风扬起米白色的棉麻窗帘,光影明灭摇晃,映在静止的两人身上。
时间只过去须臾,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越过那条蝉鸣不止的梧桐大道,碧绿浓荫罅隙里的稀碎光Yin裹挟着向前,洁白的裙摆蹁跹缠绕着天蓝色的军装,少男少女的剪影穿过二十多岁的风,吹到今天,他们还是心动的模样。
第三者
路柠砰一声关上房间门, 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下又一下, 咚咚咚……
急促的呼吸和要短路的脑子, 发软的腿和被吻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