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哦?那你们为何无故出现在东边军营里?谁令你们去的?”男子军将领一哽,回:“无……无令……”“军中无令擅自出动,该当何罪?”男子军将领声音越发抖了,“该,该斩。”说完这句,十几个男子军将领一齐噗通跪下,连声求饶,“主上,主上宽容!属下再也不敢了!”“我最恨说话做事无头无尾之人,不敢什么?说清楚。”溪岚淡淡开口,如话家常,不怒自威的气势引得颜倾辞都不由得仰目而视。溪岚的话模棱两可,男子军将领们摸不清她要他们承认哪桩事,索性捡罪最轻的说,“属下们再也不敢无令擅动了,请主上宽恕!”这是明面上板上钉钉的罪,他们只能认下这桩,至于意欲玷污同袍之罪,是万万不能认的,认下这桩,便要多一桩欺主之罪,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溪岚彻底失望,不理会地上跪成一片的男子军,扶起娘子军将领,问她们人证何在,娘子军将领会意,差人去问,原先在浴帐里沐浴的女兵们早已将衣裳穿妥,出来后各个愤恨地要打跪在地上的男子,一人踢了几脚解气后,跪在溪岚面前,一齐诉苦道:“求主上为我们做主!这帮杀千刀的混球趁主上不在,一窝蜂涌进我们沐浴的地方,还好其余姐妹们闻讯而来赶跑了他们,不然……我们是来投军打仗报效国家的,可不是来给他们料理下半身的!他们这群人一辱我们参军可笑,二说我们是随军ji子,三则污损主上名声说是主上授意他们这么做的,我等想问,主上是否当真这般说过?”溪岚越听,双眸底色越是黑沉,她微微一笑,问跪在地上的男子,“哦?我授意你们这么做的?”“主上,主上饶命!”见他们无话可说,溪岚挥袖下令,凡参与此事的,一律斩首示众,涉及此事的男子共二十三人,连同袒护他们的将领,合计共三十六人,全部捆着押下去,通通枭首警众!“主上,我们一路追随你至此,刀山火海,生里来死里去,偶尔难耐实属人之常情,你难道要为了这点小事而杀了兄弟们吗?!”见已经是死路一条,被绑住的男子军将领咒笑道,“你就不怕军中弟兄离心?你就不怕大家伙儿一拍两散?呵呵,得这般主帅,穆朝,实亡矣!”
“军令如山,岂容你挟恩偷生?这次倘若我宽了你们,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军营讲究令行禁止,岂是徇私情之地!营中诸位哪个不是一路追随我到此?哪个不是刀山火海里走过来的?偏你们犯错就不能罚了?哼,小事,这世道,宣扬女子要守贞洁的是你们,嫌弃女子不洁的是你们,破坏女子贞洁的还是你们!里外话都让你们说了做了,按你们的道理,毁她们名节便等于伤她们性命,你们拿命来偿,何错之有?若穆朝复国复的是你们这帮无廉无耻的东西,我宁愿就此作罢!”颜倾辞鲜少见到溪岚这样动气,她轻拍她的手背以作宽慰,不料这动作入了地上男子军将领的眼,他呵呵一笑,破罐子破摔道:“军中有主上与她这般两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兄弟们戒荤腥许久,本来捱得住,看见你们便又捱不住了,泄泄火儿不是人之常情,可惜的是,没有将你和……呃——!”猜到他想说什么,他盯着颜倾辞的眼神贪婪到足以说明一切,口中玷污自己倒是没什么,溪岚不会放在心上,但若涉及颜倾辞,溪岚就不淡定了,她不允许有人玷污她哪怕一个字,在他未说出口之际,手起刀落,将男人的脑袋削落在地,因太过气愤而失了准头,刀口没砍在脖子上,而是自他鼻子处落下,将脑袋截中砍断,一半脑袋掉落在地,一半还留在脖子上,站着的人可以清楚看到里面残留一半的血ye和脑浆。好书阅读请到:jizai1 6c o男人身体僵直跪了一会儿才噗通倒地,颜倾辞和娘子军的将领俱是一惊,都没料到溪岚会为了她们亲手处决男子军的将领。一个刺头死了,还是如此惨状,剩下的男军将领无不觉得头顶一凉,纷纷跪地大呼求饶,溪岚面无表情地下令,三十六人,一个不留。三十五个行斩兵举着大刀,干脆利落地割下有罪之人的头颅,晏双归赶到时,就看到了三十六个脑袋滚落一处的画面。休憩之时,他本在思量应对北渊军队的对策,忽听近卫说主上要杀了男子军几十个将领,忙赶过来,却还是晚了,他盯着地上的头颅,有史以来第一次不忿顶撞道:“主上这是做什么?他们是战场上冒死拼杀的穆朝功臣,为了区区小事,还是下手未成之事,主上竟就这么斩了这些有功之人!”溪岚痛心于晏双归的说辞,却也极快就接受了他pi股不正这件事,到底是男的,心里向着男的也就不奇怪了,什么,公道?他们骗外人的说辞罢了,也就伥鬼真信了。“怎么,难道我还要等他们真犯下事了,才能处罚他们?到时,死的可就不仅是这三十六个了,难道晏将军只顾自己麾下士兵,却不管娘子军万一被玷污后会想不开寻短见的士兵?他们亵渎同袍无礼无义,我斩之何错?”晏双归黑着一张脸,试图辩解,却不知又踩在了溪岚的逆鳞上。他说:“自古将士出征,都会随军带些军ji替将士败火儿,主上杜绝军中带ji,更不许兄弟们抓敌军的妇人泄火,久而久之,大家自然憋得难受,见到娘子军的同僚,心驰神往把持不住也属正常,况且并未铸成大错,主上这样妄下罪罚,莫不昏呼?!”“自古,自古存在,它就是天条,我就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