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因爱而生的痛苦,彼此都承受本不该承受的伤。
心头刻上那一道伤痕,一旦埋下种子,便永远无法抹灭。
就像他与君祈那样,明明双方都痛苦不堪,却依旧爱着另一方。
虽然这些年都呆在法国,然而感觉比时间还要漫长的是煎熬、以及对爱情失望。
关宇文佇立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淡蓝色保温杯,静静回忆已撑过来的痛苦。
「我刚见君祈走了,就在不久前。」
何熙然靠着门边,目不转视一动不动的男人,浑然天成嗓音道。
他不是才进来没多久,居然一下子就走了?
还以为这俩人肯定会多说点些什么,结果看来依然没有改变。
果真何熙然想的太过简单,关宇文是个倔强、脆弱、死心眼儿的人。
亏他呆呆站在门外等好结果,都成白费力气。
步履轻盈走近关宇文,漆黑瞳孔依旧叮着「他和你说了什么?」毕竟他还是很想知道君祈到底有没有说些什么。
如雷灌耳似引起关宇文注意,眼角移至后方,瞥了一眼,绕过他的肩膀,不疾不徐坐上椅子。
苍白容顏恢復不少血色,大概因为喝了一点薄荷茶,态度却显得死眉瞪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拿这个给我而已。」露出一根手指头,指向放在桌上那瓶淡蓝色保温杯。
什么!都没有要復合的意思吗?之前那些求爱,难道全是假的?
从关宇文口中听到意想不到的话,何熙然脑袋登时怔然。
一开始,他的确不愿他们再度在一起,怕好友又再次受伤,但透过这几天观察,君祈真有心要挽回这段感情。
内心暗暗想道:「恐怕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很快走人。」他的直觉一向准确,因此默默定下结论。
「别想太多,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麻烦你帮我取消掉一些上午行程,我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復原状。」
不想继续缠绕这个话题,关宇文先自我解释再转移至工作,藉此他的分散注意力。
聪明绝顶的何熙然怎么可能上当,深知他不想说下去,轻轻点点头「暸解!」识时达变,笑笑道。
接着退出社长室,回到自己的秘书室,准备打电话给今日行程的客户。
藉由身体不适为理由,而取消上午某些行程,使得空档变多,关宇文趁机扒在桌面休息,好恢復体力,来应付下午的会议。
同一时间,君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君祈英俊容貌加上乌黑短发,即使严肃专注于工作,也完全不失风度翩翩,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无法轻易抹杀掉。
腰板挺直坐黑色大椅,一边翻阅手中资料一边时不时抬眼看站在眼前的男秘书,深沉睿智开口问道:「上海兴华艺廊,展出准备工作如何?」
那名男性秘书名叫高帆,五年前接替秦丽丝总裁秘书的位置。
戴着黑眶眼镜,衣着得体,长的一表人才,身高略君祈矮了一点,算是美中不足吧。
「如期进行中。」
惯用的手往眼镜中间推了推,不拖泥带水般简短回答。
突然间脑中浮现一件很重要的事「华风的邱社长来电询问关于上次酒会时,有与您提过的合作事宜。」便赶紧呈报上去。
一提起邱丰光,那个老不修中年大叔,君祈就特别来气。
上次君悦饭店重逢宇文时,就见他满脸chao红,相当明显惨遭灌酒而且被灌超级惨。
他没有在场看见实际情况,不过以字文当时身体状况判断应该是这样,经过事后调查,才知道他的宝贝情人被如此对待。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君祈还记忆犹新,歷歷在目。
做了那种事,那傢竟敢要求合作,真是脸皮厚得可以。
「直接回绝!」
「另外,找个人把邱丰光处理掉,记住低调执行,不要让人发现。」
君祈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狡滑,泠若冰霜交代。
高帆把黑眶眼镜又往上推了推后,点下头表示收到指令「我立刻去办。」面不改色短短道。
转身离去之时,他感觉办公室有一股莫名的冷颼颼,直接贯穿身体,明明是春天,心想可能是自己穿太少缘故。
驀地不自觉停下脚步,朝后方飞瞥,只见君祈突如其来站起来,把高帆吓了一跳。
「总裁,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脸色发白,弱弱地提心弔胆问道。
「没你的事,下去吧!」
高帆一听二话不说,一遛风,人就不见踪影。
这下子耳根清静,君祈坐回椅子,重新开始工作。
——下午二时,与君氏集团合作广告企划讨论会议,即将举行的主持人,本该早早就要清醒,关宇文却还在睡。
「不能继续睡下去,君总裁已经来了。」
何熙然进来通报,发现他没醒过来,便开口叫醒,结果接二连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