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尽是一股经过激烈交缠后混合的腥咸性ye味儿。
根本没有什么周总,那些曾经让唐宁觉得熟悉的地方都有了解释,串联成了一条连绵的线——亏他还在那儿纠结好久如何取舍的问题,难道看他被骗得团团转很好玩吗?况且杨洲明明是有未婚妻的人,却还在外面包养情人,而他自己更过分,明知道如此,还是忍不住和杨洲做了。
唐宁心情低迷,靠在门边低低地喘气,显然才从性爱当中完全缓过来,看着杨洲降下两边的车窗通气,让车内那股十分明显的气味消散了不少。杨洲以为唐宁还在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生气,看着唐宁低垂下去的睫毛、紧紧闭着的唇角,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
唐宁的身体僵硬着,好半天才慢慢缓和了,杨洲又凑过去轻轻亲吻他柔软至极的嘴唇,将那两片触感极好的软rou含在嘴里细细磨着,舌头一次又一次舔开他的唇缝,却不深入。唐宁最受不了这个,没一会儿呼吸就又乱了,男人的舔弄实在太温柔了,让他心中忍不住乱糟糟地想:其实他也是喜欢我的吧?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好像在做一个难得出现的梦一样,以至于多做一个决定都要小心翼翼。新鲜出炉的甜点带着热气腾腾的香气,他把它捧在手里观看,怕被烫到手心娇嫩的皮,又担心它冷掉。要么疼痛,要么失去。唐宁慢慢地回应着杨洲,两只手攀在他的背上,感受着手下属于男人温热的肌肤和身体起伏,向杨洲贴近,渡着彼此身上的体温。
唐宁又想:难道他不能属于我吗?
他们难舍难分地吻着,唐宁闭着眼睛,睫毛不住地颤动,只觉得男人热乎乎的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唇瓣,他也忍不住轻轻张开了嘴,让那软rou伸进嘴里,和自己唇舌交缠,这吻原本应该才刚刚开始,却忽然被车内兀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打乱了。
是杨洲的手机响了。男人将手伸进口袋里拿手机,一边继续深入地吻他,唐宁承受不了,偏过头去躲着,眼睛shi润地看着对方,又突然看见杨洲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那上面的名字也是唐宁十分熟悉的——他如此关注杨洲的消息,自然不会不知道他那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唐宁突然好像个底气不足的气球,一被什么外力戳碰一下,就止不住地泄了气,几乎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实在是太多余了。
杨洲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将不断缩着身子往门边靠的唐宁抓回来,拉回自己的怀里,嘴上对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嗯,好,你看着办,听在唐宁耳朵里,俨然是丈夫对妻子的包容无限,心中有些发酸。只是杨洲和对方的通话时间很短,说话也简洁,三言两语挂断电话,拉着唐宁两条腿重新搭在自己腿上,逼得唐宁不得不靠着他的肩膀,这才轻轻将唐宁一张小脸扭转过来,让他对着自己,道:“宁宁不开心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说完,又仔细端详唐宁泛着红的漂亮脸蛋:“这么舍不得我,怎么一直不来找我?”
杨洲又去吻唐宁的眼角。唐宁被他蹭得眼睛很痒,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前第一次动了和杨洲表白、想和对方在一起的心思,正是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家里的情况已经开始有着朝下坡路一往无前的趋势。大人说话,大多不让他知道,唐宁却也能隐隐察觉出什么,难免被那气氛弄得心慌,更加想寻求安全感,没想到年少时的心意被一次无心的意外弄得无疾而终。后来家里确认破产,唐宁的家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家里勉勉强强支撑他上完高中,那段时间他浑浑噩噩,高考成绩也一般般,完全不如以前。
他的心境变化得快,不再觉得自己和杨洲是一路人,背着一身债务,只想逃得远远的,一路逃进娱乐圈,成了后来的样子都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
杨洲见唐宁不太想说,也不追问,反而和他解释了自己和未婚妻的关系。这门婚姻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杨洲出身本来就不错,从小结了亲事,自己之前一直不知道,后来总是联系不上唐宁,渐渐接受了事实,家里跟他说了这件事,杨洲也无可无不可,随意应允了。直到他有一天巡视公司的时候,偶然发现两个小员工在午休时间凑在一起,看上的什么爱情剧,唐宁始终如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那张清秀的脸便于那时在屏幕上一闪而过。
“她自己有男朋友,拿我当幌子,之前只不过是给双方家长做做样子,很快我就会和他们说明白,我和她不会结婚。”
唐宁缩在杨洲的怀里,耳朵都发起烫来,不敢相信这幸福是如此真实。他小心翼翼又斟酌字句,纠结了半天,才吐出了三个字:“是真的?”
“是真的。”杨洲和唐宁对视着,说,“所以你刚才说的也都要是真的,懂吗?还记得之前怎么说的吗?”他修长又宽大的手掌抚着唐宁的腿根,隔着裤子掐那软薄的肌肤,将唐宁摸得又抖了起来,“你说只想让我Cao,还让我不要走,我都记住了,你要是违背了自己说的话,我就会”
杨洲还没说完,便被唐宁抬起头,在嘴唇上狠狠撞了一下,香软的小舌主动撬开他的嘴唇,伸进杨洲的嘴里,不断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