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几日弟子死伤不少,她不管那些,只想着看戏,坊主回来一定会震怒的。”
有人又道:“这是他们的事,我们这些下人是没有资格谈论的。”
于是很快噤了声,嘉凝芝看台下百态,觉得好笑,问晏思源:“你哥哥出去大约多久了。”
晏思源悄声答:“按着时间,快回来了。”
嘉凝芝脸上泛着恶意的笑容,道:“那坊主恐怕也快回来了。”
听了一会,嘉凝芝赏了一遍,让戏班人离去,坐了一会便听闻坊主回来了,嘉凝芝又看了一眼晏思源,声音有些低落,又有几分决绝,说:“走吧。”
晏思源离去,朝着晏瑕院落方向走去。
此刻晏瑕在收拾东西,云绡告诉他晏家要有大劫,离去才是躲劫的方式,云绡得到了晏瑕的承诺,自然想和晏瑕离开,而她对这里面的人也没什么慈悲,至少在卦象上历劫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晏思源来到这个小院,见晏瑕站在门口。
晏瑕听到有人进来,发现是他的是一个女孩,少女容姿清秀。
晏瑕问;“请问你是?”
那女孩回道:“晏思源,思源取自饮水思源之意。”
晏瑕一僵,很快放松,才发现她和嘉凝芝有几分相像,只是她母亲艳丽张扬的魅力落在她身上的确实很少,她的容貌太过寡淡,晏瑕声音淡淡:“不知你有何指教。”
晏思源看起来有几分失落:“好不容易关心一下我亲爱的弟弟,没想到是这种待遇,不过谁叫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相见,姐弟的情分都少了不少呢。”
晏瑕心道:这可不是很少相见,这是根本没怎么见过。
晏思源看出了晏瑕的嘲讽,收了可怜的姿态,道:“我来这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入夜前若不离去,灵坊阁的人都会死呢,当然也许会更快。”
晏瑕神色一怔,想竟和云绡的问卦象不谋而合,道:“是你策划的。”
晏思源撇嘴:“这你就别管了,我只是救你罢了。”
晏瑕看到她身后人影,于是大声道:“可我不相信你。”
晏思源叹气:“骆商兮,你母亲姐姐的名字,归衍山骆家女,她曾救过我母亲。”
晏瑕听后,想到她母亲所作所为,着实看不出她报过什么恩,当然,如果恩人妹妹死了嫁给恩人妹妹的丈夫也算报恩,冷待恩人妹妹的儿子也算报恩,那这恩情报的很大,也很让人恶心。
晏瑕道:“所以呢,你来看看恩人妹妹的儿子还有什么压榨的价值。”
晏思源刚要说话,一个石子打在他身上,将她定住,晏思源蒙了一下,云绡收拾好出来。
走近晏瑕,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她没说谎,卦象是这样的。”
晏瑕神色诡异,想难道我理解的报恩和这对母女理解的报恩不一样。
沈喻见晏瑕这样纠结,慢悠悠说:“若是十八年都埋着这事,想必所图更高。”
晏瑕听后,让云绡解开哑xue,道:“我现在问你一句你说一句,你说的那所谓的报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晏明州回来,怒气十足,他被信中人耍了,他带着引以为傲的部下去,结果竟是三年前的杀手,密林之中,更是如鱼得水,他部下伤亡惨重,他也受了一丝内伤。
回雁州,有下人汇报灵坊阁今日情况,他怒气冲天,嘉凝芝在他离开后越发的放肆。
闯进她的房间,屋内一阵奢靡的香气,晏明州知她爱调香,五年前就换了这份,以前情浓时会赞赏两句,如今只觉得是火上添了两层油。
嘉凝芝听到他进来的声音,手中调香的动作没停,脸上妆容极淡,唇上却有一丝艳丽,配着她倾世的容颜,这么一副姿态仿若一副价值千金的美人画。
“坊主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几分娇媚,十分勾人,可惜只有一个晏明州,他还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欣赏。
晏明州冷斥:“看样子我太宠爱你了,似乎你开始忘了不过是个弃子。”
嘉凝芝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说:“怎么会呢,我还记着我家道中落,被讨债的追杀,是坊主从天而降,救我于苦难,我心里一直记着这段恩情的。”
她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其实那时我身受重伤,也是你帮我寻医招药,后来请了一位蒙纱的女神医,分毫不取帮我治好了身体,你们两人的恩情,我怎么会忘呢。”
晏明州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他还没如今这样富可敌国,只是一名手里有点闲钱的少年,见到逃窜的嘉凝芝,一见钟情,于是替她出头,替她寻药,他家财全被花光,终于一个蒙纱少女来此,说她能救,最开始他是感激的,可是越到后面他越是愤恨,为什么那个女医没早出现,若是早点出现他是不是不用花光金钱,是不是日后不会那么困窘,就不会见到骆家女,她把他带到她家,她家雕梁画栋,富贵逼人,那时他开始迷了心,娶了骆家幼女。
嘉凝芝见他思考,冷冷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