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沈喻也在空中调笑:“云绡这小丫头是故意的,故意惹你姐姐生气的,可惜那姐姐又不是脾气爆的,小丫头想法不错,方法错了。”
晏瑕看了他一眼,目光表示想接着听。沈喻接着道:“在这么接近云绡计划的时间里,云绡这么会算,怎么会漏了你姐姐,她是故意的,这恐怕也是她的计划,可惜天天可你在一起,也不用磨练演技,唉,太惨淡了。”
晏思源发了声:“我是真心待你们,至于有没有寄人篱下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云绡:“若那十几年也是真心,这心也真有时限。”
晏思源想看看云绡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接着道:“长痛不如短痛,若是用着十几年能摆脱痛苦,何尝不可呢。”
云绡有些咄咄逼人:“那你摆脱了么,你午夜梦醒,不会梦到亡故的母亲么。”
此话有些诛心,晏思源脸白了一下,但很快回道:“那是母亲自己的选择,无论我们怎么选,母亲的决定谁也不会变,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天都没忘。”
晏瑕见这场景有些失控,赶紧调和,虽然他想看云绡想做什么,但感觉云绡自己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他说:“够了,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云绡今夜就离开吧,云绡,你也为刚才那句话道歉。”
云绡听后,十分诚恳的道了歉。
晏思源脸色冰冷,不置一词,后又说:“你们走吧,但我想和晏瑕再说几句话。”
云绡乖乖离开。
晏思源:“云绡她算计你,但想必你也知道,我似乎是多管闲事,只是你走后,自己照顾好自己,以后,晏翊就再也不能默默帮你了。”
晏瑕没有说话,但心里似乎有几分难受,他在之前离开灵坊阁丝毫没有犹豫,没想到晏家兄妹待他这几月这么好,他便有几分不舍,他在想,人生就是这样的别离么,从灵坊阁开始,到晏家兄妹,再到云绡,会不会沈喻也会同他分开,似乎迷茫的未来,又笼上一层迷雾。
他们夜半出了这个宅院,晏瑕看着云绡估摸时间的样子,便真的证实刚才只是她粗略的计谋,这里并无宵禁,夜晚在夏秋两季十分热闹,但今夜里却泛着凉意,因此夜晚有些冷清,晏瑕虽来这里许久,但沉迷武学,每日调理内功,还从未夜晚观察过这个小镇。
他和云绡在一边走,背着行囊,云绡样子十分警惕,似乎在等待什么。
晏瑕也懒得说话,但脑子却胡思乱想了起来,他的命算是云绡救的,且多年帮携,云绡说有一件事相求他,可世间能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是他呢,沈喻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沈喻以前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感觉沈喻如此不同呢,沈喻他究竟有没有喜欢我的可能性呢。
也许是是这个年岁的少年郎大都未出江湖,亦或是在父辈的羽翼之下,晏瑕虽未被父辈庇佑,但自遇沈喻起,便修行至上功法,因雁州远离江湖,亦无对手,加上云绡几乎的言听计从,他对自己有着极强的自信,可他喜欢沈喻这件事仿佛就是他心上的一张蛛网,狠狠的笼着他,让他有时都呼吸不出来。
这些事情宛若破碎的纸屑,在他的脑海里纷纷扬扬,但他的身体却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等着云绡算到的机缘。
此时,大街上有一人大喊,杀人了,似乎惊破了这有几分冷意的夜,云绡听后一怔,立刻追向一道黑影,晏瑕急忙跟上,而眼角似乎扫到一抹白。
云绡轻功极好,很快就追上了那黑影,与黑影缠斗开来,那黑影明显受伤,不敌云绡,云晏瑕觉得无事,便没有上前,却没想到云绡被那黑影虚晃一招,竟真的放走了那黑影,晏瑕皱眉,刚想上前,沈喻阻止:“这是那丫头故意的,不过你可以装作去追的样子。”
晏瑕听了一下,但还是上前,云绡拽住他的袖子,声音有些虚弱:“我还想有些被他伤到了。”
晏瑕看着云绡惨淡的演技,还是忍住了笑意说:“那我们去疗伤吧。”
刚要回去,一白衣人踏轻功而来,晏瑕想:是刚才的那个人,看样子他应该和黑衣人有纠葛,但武功明显不及。
沈喻忽然惊叹了一下:“没想到自古英雄出少年,那小白衣还真是厉害呢。”
晏瑕一听,斜了一眼,以示询问。
沈喻说:“他脸色苍白,印堂有一份黑,想来是被人下毒了,而身形不变,追了这么远距离却气息极稳,恐怕他是着急追那个小黑衣,否则这毒他应该早就解开了,这个年纪,这份功力,天下罕见,至少现在你和云绡加一起能与全胜时的他打上一架,不过你要是现在不要脸那肯定是你赢。”
晏瑕无话可说,原来在他眼里自己能趁人之危,不过有了沈喻的提醒他确实更认真观察那白衣人,但越看越羞愧,想他也通晓一两点医术,虽天气幽暗,但这对晏瑕云绡这种习武之人没有太多阻碍,他仅凭那白衣人来的晚就断言他轻功不好,想来自己不应这般武断。
细看那白衣人身上衣物虽是白色,临地处早已被泥水浸染,上面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