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么“幸运”,真的会见到这样的仙人,毕竟师傅还说,自乾霄国师消失后,世间再难见散仙。
云绡道:“仙人来此的缘由我原本管不到,也没资格管,只是这百姓安定的事情我还是想管一管的。”
那孩子想了想,似乎是想起百年前那些人给这天下带来的纷争,于是说:“我只是替一个人看一眼这天下是否安康罢了。”
那孩子接着说:“你既然也会仙术,应该也听过乾霄国师的名字吧。”
云绡忽然有了好奇的苗头,她问:“乾霄国师成仙了么。”
那孩子想起那人的笑靥,稍微解开了自己的禁锢,他能清楚感觉到那人的压制,似乎也能感觉那人离自己不远,也看清了云绡的面相,心里一个咯噔:兜兜转转,时间过了百年,但有些人的活法是真的是太像了。
他对云绡的态度有了一丝转变,声音都有一丝稳重:“他最后选成了自己想选的路,不过我觉得他当国师的时候没那么开心,反而是当世子的时候活的肆意。”
云绡有几分好奇:“他是世子?”
那孩子回答:“他是曦华长公主的儿子,曦华公主身受帝宠,于是他儿子很小便被封为濯澐世子,后来成了国师。”
或许难的有这么一个仙人这么温和的回答云绡,云绡不免多问些:“仙人您是什么人呢。”
那孩子回答:“濯澐世子沈喻是我的师兄,我叫凌昕。”
云绡不知如何说下去了,毕竟回来后江山易姓,说不定凌昕早已家破人亡。
凌昕见她表情便知她心想什么,温和道:“人间事在我成仙前就已经解决好了,日后事因果已清。”
凌昕在香案上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又和聊了一会,似乎也要到约定的时候了,临走前有几分不忍,道:“一般像你这般善卜算的,最终都有几分算不好自己的命运,我看你易染桃花劫,不过这大约是帮不上你的,你已经决定好自己的命运了,只是有时太过理智未免有些不公平。”
云绡低头看着鞋,没有看凌昕,最后还是说:“此乃吾辈心之所向。”
凌昕叹了口气,道:“原本遇到这事我该管一管,只是我这种散仙一旦插手人间事也只会带来混乱,我却是没自信能重整山河,看着你们这些小辈这般心焦,我无能无力。”
云绡似乎有几分低落:“是吗,那我只想问前辈,您后悔成仙了么。”
凌昕道:“纵然在此无能为力,但我有能做到的事,如今我还不曾后悔。”
云绡道:“多谢前辈。”
香案上祭品已尽,凌昕身体逐渐虚无,最后他的话语似乎带着叹息:“人间事若只压在一人肩上是要多沉重啊。”
云绡不知如何作答,甚至回去的路上都有几分昏沉,她脑海里全是凌昕的话,那些有关责任与命运的抉择,似乎像无形的丝线,重重环绕,让她透不过气。
一个人不小心撞到她,她能感受到那个人是小偷,她反手一折,便将荷包取回,但有些心不在焉,使了师门的武功,正巧被乔铮看到。
清平宫宫主沉迷修炼,于修仙一道十分执着,又因查探到乾霄国师身后事,知晓乾霄国师离世后留有宝藏,并留藏宝图于世间,分成四张地图,其中一张在归衍山,后归衍山衰败,灵坊阁从中独立,偏居一方,于是清平宫宫主派两路人查探藏宝图下落,乔铮便是来雁州之人。
对于乔铮来讲,清平宫宫主的命令对他可有可无,他只是沉迷清平宫的亦正亦邪,对于执行宫主私人的命令实在不感兴趣,但毕竟接了命令,来雁州游玩一次也算是不辱使命。
当他在酒楼二楼饮酒时,他看到云绡取回荷包的那一幕,一瞬间,他觉得这一次可能没白来。
乔铮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云绡武功出处,见她如此珍惜荷包,又想起她算是隶属朝天阙,忍不住想要捉弄她,其实这也不算乔铮一人想法,江湖和朝廷向来泾渭分明,江湖行侠道,朝廷尊君礼,两者似乎融不到一起。
但朝天阙为先祖成立,立于朝廷与江湖之中,处于极为尴尬的位置,江湖众人对其评价十分不友好,朝堂众人亦是偏见极多,之后先祖晚年命令众多朝廷子弟加入朝天阙,做出贡献便可推行官员,而这法令延续下来,它慢慢改变朝廷中人的看法,但这法令被江湖人耻辱,认为朝天阙是官员子弟的温床,里面尽是废物。
乔铮并不认为朝天阙里全是废物,他能感受到朝天阙功法Jing妙,而且朝天阙行动隐秘,虽然诸多江湖人士看不上朝天阙,但实际上他们能遇上朝天阙门人的机会寥寥无几。
乔铮曾有一次遇到朝天阙门人,他少年时执行任务,归途中有几分疲惫,便在一树上休息,结果之后刚要下去,便能感觉来了两人,乔铮学的是杀手道,从小便会屏蔽气息,藏匿身形,那两人虽强于乔铮,但都把十分Jing力放在对方身上,竟忽略了乔铮,乔铮算是误入战场,他当时认出了其中一人,算是一位老江湖,曾一杆长戟划过无数江湖纷争。
两人言论中乔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