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姓名。
过了一段时间,云绡继续过与往常同样的生活,她将晾干的药草拿去药铺。
刚出屋门,便见屋门旁有一长盒子,里面是一张山水画卷,云绡叹了口气,继续扔到屏风后,其实这几日虽然乔铮没来找她,但每日都会在她门前放些东西,有时是雁州一早难求的吃食,有时是险峻山崖摘下的一盆奇花,有时是千金难求的一卷画,有时是辗转难寻的志怪孤本,有时又是一封充满诚意的致歉信。
云绡虽然觉得乔铮十分麻烦,但每日都有人变着花样让她生活添点颜色倒觉得欢心,毕竟虽说第一天让她如此焦急,但时间仿佛是最奇怪的调和品,从第一日厌恶乔铮到如今见到这些小心思竟有几分失笑,纵然知道乔铮的目的,却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云绡任务特殊,除了她师傅几乎没人知道她为何来此,而她江湖历练浅,心思纯真,还不懂那些老江湖的手段,因此也无大恨,在见到那封道歉信的时候就对乔铮出现了改观,但午夜梦回,她梦到师傅的身影,云绡冷汗淋淋,觉得自己不能将朝天阙门人在雁州的事传播到江湖上,于是用了朝天阙独特的手段将乔铮和玄衣人的事上报了朝天阙,几日后,朝天阙回了消息,是云绡师傅的回信,信里并无命令,只有翻来覆去有关安全的嘱托,以及她终于知道玄衣公子的身份,千钰公子景源真,云绡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这日云绡从药铺出来,感觉身后有人,云绡看向后面,是乔铮。
最后他们坐在一间茶铺,茶博士斟茶后离开,茶上雪沫ru花,甚有美感,云绡也不知为何坐在此处,只是见他行色匆匆,乔铮开门见山:“我最近要走了,我也不求那你能告诉我朝天阙的事了,只是你年纪尚小,你们师门恐怕要隐秘。”
云绡抿了一下嘴角,道:“我原本便于朝天阙无关,自然不会乱说,只是你总是这般诬陷别人,恐怕以后会有麻烦。”
乔铮有几分无奈,道:“好吧,你以后也一定要这样对别人说吧。”
云绡看着他道:“我和朝天阙无关,只是你的道歉信我接受了,那些东西你拿走吧,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乔铮目光有几分温柔:“可它们很配你。”
云绡自小见珠宝无数,且家中也不缺这些,虽然觉得乔铮的礼物十分有心意,但她也真的不想收那些贵重物品,回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价值千金,我一介小女子,没有能力掌控这些。”
乔铮听后道:“能将千金拒之门外的女孩才是最配它们的。”
云绡看着乔铮:“江湖侠女,容颜倾城者数者,武功超绝者数者众数,德行兼并者皆是,我只是灵坊阁一个小丫鬟,担不起乔公子的厚待,之前的事我原谅你了,希望乔公子能将那些东西拿走,交给合适的人。”
乔铮最后又看了一眼云绡,云绡表情认真,不似玩笑,而云绡眼睛极具灵气,被这般纯真的目光看着,乔铮终于从黑芝麻糊的心里找到一丝良心,他不想骗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若你真的是灵坊阁的小丫鬟,根本不会知道那些的价值,那些只在京城出现过,它们没有注上何人何地,只是看起来Jing巧而已,若不认识那些,根本不会明白它们的价值,你一定来自京城。”
云绡沉默了一下,心凉了一下,原来那些真挚的道歉也不过是居心叵测的试探。
云绡也终于不想跟他扯来扯去,道:“我的确和朝天阙有关联,不过如果我暴露了身份相信你也会有麻烦。”
乔铮见她承认,呆愣了一下,虽说他百般试探,但确实没有料到云绡会真的承认,毕竟朝天阙隶属朝廷,里面束缚万千,不能暴露自己应是首要准则。乔铮觉得现在自己不该离开雁州,能这般承认自己身份的人在朝天阙必不是普通弟子。
云绡面色冷凝,道:“所以你是要告诉晏坊主么。”
乔铮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还是道:“我调查过你,你是几年前来此的,后来被人重重担保,成了一个小院公子的丫鬟,后来我再调查你的担保人,发现他们根本就不记得这种事了,而且有时Jing神恍惚,江湖上有一种幻术,症状便是如此,不过我不明白晏明州有什么东西值得朝廷中人得到,莫不是他从归衍山得到的财富。”
乔铮原本便是为乾霄国师的藏宝图而来,若朝天阙也为此而来,那乔铮也要对这份宝藏感兴趣了,毕竟江湖人眼中朝天阙为朝廷办事,虽然自先祖离世后再无朝天阙的消息,但那时的所见让乔铮细思极恐。明明江湖上传言朝天阙日渐式微,门人几不可寻,但那日将那老江湖一瞬间夺去性命,将痕迹打扫干净,江湖人根本无人知晓那人被谁所杀,而他自那日开始调查失踪或莫名横死的江湖侠客,数量看似不多,但似乎每个人都在江湖上有过盛名。
如今再回头看,除了那些在江湖上地位不可撼动之人,那些在过去颇负盛名之人已经折半。乔铮没法想象,朝天阙在这之中到底做了多少。
其实乔铮在最初调查时只当做兴趣,毕竟江湖门派林立,弟子众多,各种门派各具一格,且江湖中人大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