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赵珩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把他叫起来了他睁眼一看,是善良人,赵珩说:“我快困死了。”
善良人说:“那也要起来,现在开始忙了。”
赵珩起来,善良人说:“昨天有人没熬过去,咱要清理,而且还要撒石灰,除除脏东西,还要清理病床照顾伤患。”
赵珩说:“只有咱们?”
善良人叹息:“将军把剩下的人筹集起来,准备新的阵法,训练完才能帮咱们,而且将士训完都挺累,只能靠咱们了。”
赵珩道:“我一直以为咱们干的是养老的活。”
善良人回道:“安定年代肯定是,现在要想养老的人早就在战火中死了,这里正事不多,杂事一堆,不过你又不能不干,别人都在保家卫国,咱拖后腿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快。”
赵珩惊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深刻的认识。”
善良人切了一声:“没这认识的人现在和伤员一起呆着呢。”
赵珩吐吐舌头,问:“好吧,我们去照顾伤员去。”
许多伤员脾气都不是很好,但赵珩却没法不理解,他看着这些受伤的人,想起那个深夜啜泣最后选择死亡的少年,他就没法对这些伤员生气,只能全心全意照顾他。
他和善良人经常在这里忙,忙完积累一身的怨气,他俩就跑到山丘上,比武发泄压力,打完之后就躺在草地上,善良人就问他过去,然后赵珩就沉默了,善良人说:“好吧,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赵珩起身,回到营中,年轻人出现,赵珩说:“你这千夫长当的还真是肆意,钟离策。”
钟离策自那次埋了黑脸少年后就经常“打扰他”,在他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在他吃饭的时候,甚至在他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要不然就当个千夫长吧,至少可以天天撩闲,天天也没个雄心壮志,可以一天一天混着时间。
在赵珩为难的时候,善良人出现他冲了出来,拦着钟离策,善良人说:“他不愿和你做朋友就不要强求了。”
赵珩拽了一下他,善良人还接着道:“他平常就已经很累了,你这么纠缠真的是关心他么。”
钟离策看着赵珩有些呆滞,但还是没有反驳,冷着脸走了,赵珩皱眉,他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声音细微,但还是说全了,他对善良人说:“我父亲不是参军死的,他长得挺好的,后来有一个里正的女儿喜欢他,就算带一个我入赘都行,然后我父亲拒绝了,之后她派人把我抓了,我父亲为了救我,死在她家了,我怕他日后为难你。”
善良人说:“我才不怕呢,你以后有事就找我吧。”
赵珩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喜欢的,我没良心的。”
善良人说:“你自己都承认了,小没良心的,我只是觉得怎么说你也叫我一声善良人呐,怎么也要对的起这称号啊。”
善良人离开,赵珩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该好好报恩的,赵钧对他好,他就把他没受一点伤的送到皇宫,皇帝对他好,他就参军,天天忙里忙外,把皇帝对他的恩还完。
可善良人也对他好,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还,赵珩除了一身烂命,现在什么都没有,他能看出来,善良人和他不一样,善良人什么都不缺,而他是装出来的公子,善良人是真公子,他还的善良人不一定能看的上,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要挠破了,该怎么才能偿还呢。
他躺在枕头上,忽然想起来了,他可以去找一样东西,他知道在哪有,正好离这也不远,于是他决定好好休息,第二天早早起床就去做事,一直忙到下午,他跟管事告个假,说自己难受,要早些休息,于是避开周围,偷偷到了靠近要塞的那个城市。
结果刚找到东西,竟然看到了敌军的服饰,赵珩躲到一处,想起在皇宫学会的gui息术,虽然只学了一二,但那些人根本没想到这里能有人,于是赵珩成功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敌军将一部分武功高强者从天险过来,当然也折损一二,但是却能在里面和外面攻城者里应外合他们现在在找军营在哪。
赵珩十分震惊,他在那里呆了许久,那些人终于离开,他身上冷汗淋淋,他赶紧跑了回去,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长跑这么厉害,他回去的时候满头是汗,把这件事告诉管事,管事震惊,暂时没管赵珩偷跑的事,十分迅速的告诉了将军,将军知道,立刻布局,那些人不知道路,一点点找,虽然让赵珩快了一步,但毕竟都会武功,找了不久也就找到了。
赵珩赶紧去告诉周围人敌军来袭,其他人有点蒙,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当了回事,赵珩找到善良人,善良人这时还在照顾伤员,外面乱里面伤员有一个再闹,善良人没听到,赵珩说了敌军来犯,善良人听到了,顺道问一下前因后果,赵珩跟他解释了,并把从那个镇上取出的秋露白交给善良人,说这个酒很好喝,当时喝了一口,后来着急离开,就留下了,现在借花献佛,当做谢礼之一,善良人笑了,说:“好,一会我就尝一尝。”
他们急匆匆出去,四周都在忙,善良人将酒就放在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