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那女子十分温和:“我叫踏月,我知道你,你叫晏瑕。”
晏瑕没有对此惊讶,而是道:“沈喻在这?”
踏月笑了:“你可真奇怪,明明自己受了伤,不问自己伤口如何,也不问这里是哪,便便问一个外人。”
晏瑕辨道:“他不是外人。”
踏月咯咯直笑,她向晏瑕靠近,唇靠在晏瑕耳边,气若吐兰,轻声道:“难不成是你的内人?那你和他谁主导啊。”
说罢就退了回来,脸上带有促狭的笑意,晏瑕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脸一下就红了。
踏月目露Jing光:“原以为你是个纯情少年,原来也有这些花花肠子。”
晏瑕并没有回答这个,而是问:“沈喻呢。”
踏月说:“一会他就过来了,而且你身上的伤快好了,只是需要在这里休养几天。”
晏瑕想起其他人:“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人呢?”
踏月回道:“我们只带你一人过来了,但其他两人在黑风暴之后也十分安全,他们应该是闯入了离别宗了。”
晏瑕说:“那我能带着沈喻离开么。”
踏月眉头轻皱:“现在可不行,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你该明白的,受伤走基本上相当于玩命了,你又不是那两人,除了我们没人照顾你了。”
晏瑕听后问:“你说他们有人照顾?”
踏月笑了:“他们也很安全,等你修养好再救他们就够了,而且,你现在救人也救不出来,这是那白衣公子的劫,你呢现在就把自己养好,你之前休息不好,有人帮了你,你不用再做梦了,好好休息就好了。”
晏瑕再听完她说休息后有几分困倦,之后迷迷糊糊就睡了。
踏月见他再次睡了,笑着摇摇头,出去将门关上,来到正厅,正厅里有两个人和一个鬼,一人容颜英俊似刀削名为苏越,拿着剑站在一旁,另一人是见过沈喻的娃娃凌昕,踏月见沈喻坐在正座,道:“那孩子现在睡了,在休息一阵就好了,他身上的Yin气也被除了,如今已经不会做梦了,只是不知道他想起来多少。”
沈喻淡淡道:“他想起来就想起来吧,就是想起来之后会生气。”
踏月叹道:“那孩子感觉是恢复了些,但应该没记全,否则他不会那么害羞的。”
沈喻表情内敛:“原本我是想对他说我的心意的,只是我再见到他第一面时就后悔了,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这几世他都凄惨离去,活不过加冠,我在想这最后的机会用他几世轮回的苦难得到,公平么,是不是想不起来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我和他形如陌路,这样安稳一生也不错,只是我还是带有私心吧,所以才会教他除妖剑法,才会明明知道他会想起来还借他的身体。”
踏月想了想道:“也不是您的错,毕竟上天给你们一次机会在这世相遇,您惜他历经苦难,他又何尝不想和您在一起呢,况且借他身也是无可奈何,如果不那么做,他早就成为黄土一捧了,这一世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沈喻道:“但愿如此。”
苏越见两人说完,道:“如今朱厌一缕神思已逃,它注定带来战争。”
沈喻叹息:“这是上天注定了,当年封住的八大妖七个有已消逝,只有它从那里逃了出来,之后又被一人以一命封印,但也不过是延迟了二十年,此时这里早已关不住它,晏瑕正好学了除妖之术,断他法力倒也值了。”
那男人惆怅:“但恐怕也会伤及无辜。”
沈喻面色一沉:“是我对不注你们。”
凌昕见沈喻面色不虞,nai声nai气的说:“当年比如今混乱百倍,如今算是好的了,我们三人虽说无法斩杀妖怪,但晏瑕一定可以,而且恐怕天道是故意的,算是妖族发泄最后的不满了,就算你我有心也无法拦住。”
沈喻叹道:“望日后不会出什么大麻烦吧。”
踏月见他惆怅,道:“您可别愁这件事了,晏瑕服了灵药,一会起来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您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沈喻看了一言踏月,沉默不语。
晏瑕终于一觉起来了,他身旁有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奉上衣物和饭食。晏瑕一身淡色锦袍,腰上月白色腰带,又挂上玉饰,发被一簪子束起,倒是一副佳公子面容。
他见这些吃食,玲珑小巧,Jing致可爱。皆规整摆在各盘,心道此乃沙漠之所,能有这样吃食当真不易,想来那些人也和沈喻有关,能瞬息来往于大江南北。
饭后他出门有些震惊,原本他在房屋内,房屋规格不过富贵些,一出门发现外面似江南人家,回廊立于流水之上,石桥悬于荷花之间,上空繁星密布,映的这地下一片幽蓝,他问身边小童,小童回道:“水是真的,其他的是主人的幻术,不过这幻术已成实体,只要主人还在,这里就是真的。”
晏瑕听懂,他见沈喻坐在一轩榭之中,上面提笔“宁静致远”四字,他坐在沈喻面前,笑的温和:“你没有什么和我解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