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上变化,又经历清平宫其余人和朱厌的洗礼,早已大不一样。
虽说这美艳女人比摇铃人看起来更难对付,但晏瑕并没有想象中的手忙脚乱,虽说沈喻只教晏瑕太和剑法五式,但这么多次的打斗,晏瑕早已触类旁通,变化十余式,在对敌时有不同的应对策略。
他见美艳女子丝线飘渺不定,虽不知不知在何时袭击他,但他知道美艳妇人一定会攻击他的要害,他冲向前去,感觉后面似有细小的风,像是不经意间落叶带来的飘忽,晏瑕知道那就是美艳妇人的攻击,他转身一跃,逃离攻击,发现前处有千万根丝线等着他,晏瑕知赤霄削铁如泥,虽说那些丝线硬如真刚,但晏瑕的怪力加上赤霄的坚韧,晏瑕发现自己在这些丝线中游刃有余。
那美艳妇人嘴唇上挑,晏瑕便知他有后招,但还未等晏瑕猜出,一声琴音响起,晏瑕一个恍惚,竟被美艳妇人的丝线缠住,那琴音依旧不断,似靡靡之音,不绝如缕,晏瑕意识模糊,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天外之地,之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他感觉他在里面成长,里面安定温暖,似乎有他想要的一切,但他总觉得哪里奇怪,他看了看手,手上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不自觉的焦急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赤霄慎独,没有沈喻,没有他所期许的未来。
晏瑕从幻境中挣脱,他身上被那美艳妇人的丝线缠着,他此刻将内力凝成一线,冲入丝线,与美艳妇人内力相抗,两方争斗,竟生生将丝线化成烟尘,那美艳妇人见此,嘴角泛起冷笑,此时郗真从屋内逃出,他手中武器云沢剑早已被紫衣人收缴,他打晕了一个下属得到武器,冲着争斗声前去,他见一少年在一处奏乐,他悄然而至,劈上后颈,那少年晕倒在琴上。
美艳妇人在与晏瑕打斗,她薄唇轻启,配着背后的琴音,着实让人心慌:“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武功便有如此造诣,着实不容易,可你所依附的正道可容不下你这样的才俊啊,江湖正道三十二门,哪一派都等着扬名呢,您这无门无派的,哪能在江湖有作为呢。”
晏瑕语气冷淡:“你知道我是谁?”
那美艳妇人笑的花枝乱颤:“被招摇宗特地带走的人总是要查一查的,毕竟。”美艳妇人拉长了语调,“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呢。”
晏瑕不想和她消耗时间,尤其是这琴音断断续续,影响着晏瑕,他刚要出剑,琴音一下子就断了。
美艳妇人一皱眉,她冷笑一声:“臭小子果然不靠谱。”
但就在此时美艳妇人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似乎感觉危险的靠近,她莲步横移,躲过了惊人之剑,她看着郗真,嘲讽道:“江湖第一人竟然背后偷袭,是不是太不像大侠了。”
郗真此刻正憋着一把从房里锁了好几天的火,听到这话,亦嘲讽道:“难道你们就很公正。”
美艳妇人依旧笑着,内力却啐了自家主人一口,心道:这么危险的人不好好关着,放出来说的好像我能打过一样。
美艳妇人打退堂鼓,想要转身逃走,结果余光看到一处,一人进了此地,这人一脸穷酸相,大约在不惑的年纪,身上穿着不知洗了多少次的长衫,十分寒碜,站在这里像个不如意的大儒。
那美艳妇人见此人来到,骂道:“你个穷酸书生,大水淹了龙王庙你才赶过来。”
那书生谁也没看,打着哈欠道:“赶早不如赶巧,这不,赶上了,你可别骂我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来到这的,这两人就是主子要抓的人,你抓吧,我动不了手的。”
那美艳妇人怒目而视:“要你何用。”
晏瑕和郗真着实不明白这两人的渊源,但见书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晏瑕和郗真对目一视,准备去救云绡和盟主,不想在此处耗着时间。
他们刚要走,那书生终于把目光放到郗真身上,道:“我旁边这女人拦不住你郗真,我呢又不敢出手,怕把你杀了,这样吧,你要是不想受伤,就乖乖回去。”
其他大部分人是不敢跟郗真说这话的,说过这话的在这书生之前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口出狂言的,但这书生成了第二类人,那书生说完之后气势一变,他身上带着一种压迫和死亡的感觉,让晏瑕和郗真喘不上气。
就连美艳妇人都有几分的难受,晏瑕不知为何,将赤霄入鞘,拔出慎独,那书生一愣,一个不在意的人能在自己的气势中行动,他饶有兴趣的看了晏瑕一眼,然后大惊失色,声音失控道:“你是归衍山的后人。”
晏瑕一愣:“你是谁?。”
那书生有些慌乱,甚至有些猝不及防,他看了眼美艳妇人:“这人我不能动。”
美艳妇人终于受不了了,嘲讽道:“你可真厉害,一个都对付不了。”
那书生看着晏瑕:“我只饶你一次,你若再让我对上,我必斩你。”
晏瑕不明白这书生为何这么说,但他不想在此地逗留,和郗真转身离去,美艳妇人亦不敢上去追逐。
待郗真和晏瑕走后,美艳妇人眉毛一挑,嗤笑道:“你自诩没人在你手中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