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力叫人不得反抗半分,是何等君临天下,叫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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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阁。
徐风已经将鬼阁找了个遍,却没有找到徐月的踪迹,封尘到底把人藏在哪里?
昏暗地走道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前方人影绰绰,隐约听见了谈话声,徐风放轻了脚步,放缓呼吸,悄悄的靠在墙壁上,前面的谈话就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长老,徐风此人机敏得很,要是被他知道他妹妹已死,定然不会在为我教所用。
封尘随手接住掉落的树叶,捏碎在掌中,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那人似乎极为气恼,计泯仇着实太过狠毒,带不走徐月,又怕留着她好让我们要挟徐风对他不利,竟然下此毒手!
封尘弯了弯唇角,若有所思地说,这便是天意,徐风一辈子都栽在了他计家人的手里。
那人将衣裳为封尘披上,系好了衣带,长老,天冷了,回去吧。
封尘点头,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徐风怔愣地立在原处,原来竟是如此,难怪他寻遍所有地方也找不到徐月的踪迹,却原来她早就不在了。徐风深吸一口气,险些有些站立不住,靠着墙壁慢慢滑下,颓败地坐在地上,忍不住shi润了眼角。
月儿,哥真没用,保护不好你。
当年徐家落魄,徐风带着妹妹辗转来到了蜀地,饥寒交迫之际,是计槐出手相救,他本来感恩戴德,却不想计槐趁机将月儿软禁起来,说少主缺一个暗卫,只要他能保护少主周全,便可让月儿过得好。反之,他若不同意,或者少主有了什么闪失,便要杀了月儿,也杀了他。
他不时常见到她,她以前总是乖乖的,哥哥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偶尔见到他也是笑得甜甜的,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绝境。他恨极了,恨计槐为何要如此冷漠,让他们兄妹分离。他恨极了,为什么他就必须要用生命去保护一个仇家的孩子。他恨极了,计泯仇,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计泯仇,我若是再遇见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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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日月,计泯仇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慢慢修行心法,武功修为也有了Jing进,计泯仇乃是计槐独子,计槐自然把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他,包括武功心法也是。只是计泯仇不喜学武,也就没体现出这心法的优势来,此番他下定决心,武功自然突飞猛进。
那少年留下的衣裳都是些红衣,红得似血,布料却是极好的,很不容易破,他在山中却也方便,只是他原本的衣裳是不能再穿了,皱巴巴的破了好多洞。他从山林里打了些野味儿,一只一只挂在竹竿上,风干了可以吃。
只怕眼下这几年,封尘在鬼阁中的势力更胜,他须得小心盘算。计泯仇将武功走了一遍,眼前又是计槐惨死的画面,以前他总是嫌弃他爹啰嗦又唠叨,每天乱七八糟的瞎Cao心,他不学武功还是不是一样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他爹总是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两句,也就由了他了。却不想天人永隔,昔日种种便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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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到了夏季便是炎炎烈日,街上的人走着走着便要用帕子擦两下脸,货郎挑着担子在屋檐下边走边吆喝。这个时候,只有酒楼茶肆里的人是最多的,大家也都图个凉快,在靠窗的桌子旁吹着小风,谈天说地。
那年轻人一摇扇子,道:诸位可知道金缕衣阁焚玉榜?
这一提,对面那人隔着老远就来答话了,听过听过!谁不知道金缕衣阁财大气粗,现在又办了个什么焚玉榜,说是只要入了前十,便可得到焚玉令,到时候吃饭穿衣啥都不要钱了,你说这日子得有多舒坦?
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人一收扇子,接口道:金缕衣阁是卖衣裳的是吧?
那人点点头,是啊。
年轻人一把扇子敲过去,都说你要多读书了,笨死了!这长生客栈,长生驿站,长生酒楼全都是金缕衣阁的老板白氓开的,你要是有这焚玉令,到了这些地方一亮牌子,要什么东西随便拿,能不舒坦?这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竟敢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看那白氓白公子可不是一个大善人!
那是自然,年轻人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到时候要是白公子要做个什么事儿,这些人就得要听从差遣,否则,嘿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一惊,唉,这不是算卖给金缕衣阁了嘛!
谁说不是呢!
可是要说是我穷尽陌路了,我也要去试试嘞,那可不就算是飞黄腾达了!
啧啧,你以为那榜是那么好上的?
那人尴尬的笑了两下,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
年轻人一扇子敲在他头上,就你话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也就是这几日,似乎天底下所有的人气儿都汇聚到了长生客栈这一处,江湖豪杰聚集在一起,共襄盛举。两边的看台走廊上都或站,或坐着人,若是谁有胆量就可翻越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