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罗定国二话不说就开揍的泼皮二人组:!!!
公社治保组办公室里,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隔壁办公室的人都被惊动了,一个两个地跑过来好奇张望看热闹。
“吃瓜”干群:啧啧啧,罗副主任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队的杀猪佬在烫水杀猪开膛剖腹咧,这声音,真特娘的让人听了又是兴奋,又是rou紧,就是今天有些怪煞,罗老四这小惯犯,居然挨栽了……
有那门儿清的人不由地瞥了一身军装身姿板正的邵振洲一眼,自觉真相了,嗬,看来那小哥俩,今天是犯到人家解放军手里去了,罗副主任想再徇私都不好明着来……
众人目光炯炯,眼神各异,倒把个罗定国给看得滋生出几分心虚来,被如此这般一刺激,也把他的火气给激了出来,一边继续踢打,一边火冒三丈地斥骂。
“不争气的狗东西二逑货,一天天的不好好出工劳动搞生产,净白天抹黑地做些招猫遛狗、扯筋角孽的混账事,看老子今天先揭了你们的皮,再安排你们劳动改造!”
吴大裤衩和罗老四万万没想到,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
两人一边嗷嗷叫,一边捂着灼痛的腰眼儿抱头鼠窜,他们倒是想像往日里那样,先一溜烟跑了再说,等风声过了也就过了,奈何,邵振洲正冷着张阎罗脸,在门口杵着呢,他们没有信心出得去……
罗老四在心里跳脚咒骂:叔,亏我往日里还喊你一声叔,你像往日那般装装样子就成了嘛,哪有真对自家小辈下这般死手的,痛死老子了嗷嗷嗷!
吴大裤衩则是满心委屈:老子就是耍了个嘴皮子,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咋个也要陪着罗老四挨锤,呜呜呜……
至于看得最开心的,要属囍娃儿了,他从邵振洲身后探出半个小身子来,笑得就像九月里饱满得开裂的石榴般,要不是场合不对,恨不得当场扎起堂子高声叫好!
罗定国凶煞煞地当场对罗吴二人一通发作后,送邵振洲几人出来时,还一再保证。
“邵同志你放心,这两个不争气的落后分子,我们一定加强改造,这半年,就由他二人掏粪抬粪,要是再敢消极怠工,就送到县里去做篱笆子!”(坐牢)
这年月,尊崇“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公社每年都会送一批人去当兵,但能在部队混出个名堂的毕竟是少数,所以,他们这些干部心里其实都有一个小本本,记着各大队在外头有出息的人。
他刚刚就已经问清楚了,眼前这个姓邵的年轻人,就是沙坝大队那个在部队当连长的出息儿郎!
部队升迁向来讲究实力与运气并存,邵振洲这个年纪,就在部队升到如此职位,任谁都看得出来,前途还在后头呢,所以,罗定国的态度,自然是和颜悦色的。
教训人的目的既已达到,邵振洲也客气地点头回应,心里想的却是,掏大粪都便宜他们了,要是搁十年前,他非得亲自动手,让这两逑货知道什么叫“以后再也不敢”!
待他们一行四人出得公社大门来,原本就眉飞色舞的囍娃儿,更是彻底放飞自我,猴跳武跳起来。
“振洲哥,幸好今天遇见你了,让那两个臭虫一顿屁股开花外加劳改刨大粪,嘻嘻嘻!”
小家伙脸上、心里都乐开了花,振洲哥这次回来探亲,不但帮他们教训了两个坏人,他还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嘿嘿嘿!
夏居南也跟着猛点头,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对邵振洲举起大拇指,“邵大哥,厉害!”
“那是!”
陷入兴奋状态中的囍娃儿,心情美美哒,满脸泛红光,小嗓门又彪呼了起来。
“五叔公说了,振洲哥不愧是流着我们擦耳山猎户百年来尚武敢拼Jing神的好儿郎,是我们月湾生产队最大的荣光和骄傲,是插在我们月湾生产队最高山头上的那面红旗,是最值得我们月湾生产队小辈人学习的风向标!”
小家伙一口气吹完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彩虹屁,末了抬头看向邵振洲,一脸求夸求赞的小表情。
“振洲哥,你看,五叔公的话,我都背下来了呢,一个字都没有记错,我是不是很厉害,嘻嘻嘻!”
囍娃儿表示,别看他才十岁,跟振洲哥差了老大的岁数,振洲哥还不常回来,两人没能搭过几回嘴,但关于振洲哥的种种事迹,他可都是记得牢牢的,就像烙铁一样实打实地印在了他的小脑袋里!
五叔公说了,整个兰桥公社,每年当兵的人多了去了,但像振洲哥这般,立过功,得过部队嘉奖,年纪轻轻就当上连长的,其他地方他们不知道,但就他们整个沙坝大队,振洲哥就是城隍庙的旗杆子,哦不对,是十亩竹园一根笋——独一无二!
小家伙的一通彩虹屁吹得呱呱叫,却让邵振洲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咳!”
当兵十年,他回来探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自是少不了被乡亲们捧着说话,往日里他随意听听,一笑而过也就罢了,只这会儿当着夏居雪的面……
邵振洲不着痕迹地瞥了夏居雪一眼,